“什麼不對?”莊渝在一邊聽得疑惑,一個剛破殼一個多月的小孩子能教他什麼?安以軒教安朧月還差不多。
然而安朧月卻很認真,“孃親,我教二哥哥飛。”
“只要在心裡想著,就能飛起來。”
看著安朧月即將離地的腳,莊渝只覺教育孩子的長路漫漫,她伸出手按住了安朧月的身體。
“寶貝,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什麼了。”
安朧月笑的靦腆,“我忘了嘛。”
“可是昨天,我一直都在想,可是還是沒有飛起來!”所以他才被莊渝和安懷洲抓了起來。
“二哥哥太笨了!”安朧月笑得沒心沒肺的。
“嗯? 妹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以前不會這樣說我的!”安以軒不滿的抱怨。
安懷洲稍微洗了一下,走過來,看著安以軒撅著屁股,一把將人提溜起來,“安以軒,屁股不疼了?”
安以軒頓時不說話了。
安朧月噔噔噔跑過來,“爹爹,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一根超大的棒棒糖,特別甜!”
剛走過來的安景承聽到了這話:“……”合著,他昨天晚上白守了?
……
晚上睡覺之前,安朧月還在想自已還要夢到棒棒糖,結果剛剛進入夢鄉就被龍辰毅拉走了。
這一整個練習過程中,安朧月都沒在搭理龍辰毅一下,直到兩龍練完了,開始休息。龍辰毅欲言又止,止而欲言,最終還是開口了。
“龍崽子,你的嘴都能掛個人了!”
“我怎麼得罪你了?”
“爺爺給你賠禮還不行嗎!”
“我昨天晚上夢到一根超級大的棒棒糖。”安朧月這才開口說話,說到這話的時候,白嫩的小臉上都是笑意。
“然後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本來今天也會夢到它的,我昨天晚上還沒吃完,它很大很大,夠我吃好多天呢!”
“可是今晚,我吃不到了!”
龍辰毅滿臉無語:“就這麼個原因?”
“不然呢!”小崽子還挺囂張。
“好好好,你就回去做你的夢去吧。”龍辰毅原本聽了安朧月的話還想著給她變出來一那什麼糖,結果這龍崽子這麼囂張,他揮了揮手將小崽子送了出去。
……
幾天之後,安懷洲原本正在處理檔案,忽然手機微微振動,「老闆,王昱梨已經開始行動了。」,外加幾張聊天記錄,王昱梨自然是不會蠢到用自已的大號,開了個小號和對方聯絡,可惜的是她的手機已經被監視起來了,她所做的一切偽裝都是白費工夫!
這條訊息是安懷洲找的駭客發的,為了掌握王昱梨的罪證,他提前找了個駭客盯著王昱梨的手機,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給他發訊息。
不過,那幾個私家偵探倒是沒發現什麼異樣。
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但是她以為只透過網路聯絡,別人就找不到證據了嗎?
安懷洲眉頭皺起,手指敲擊螢幕,「知道了,把證據留下來,繼續盯著她,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收到。」對面回的很快。
想到之前王昱梨披上小馬甲在網上各種的詆譭謾罵莊渝的事情,安懷洲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隨後他又聯絡了之前請的保鏢,請他們先暫時隱藏在暗處,但是務必要保護好莊渝。
王昱梨故意買兇傷人這肯定是構成犯罪的,而她之前在網上對莊渝的汙衊幾乎沒對莊渝造成什麼影響,因此不構成誹謗罪,但是起訴的話也是能得到懲罰的。
希望幾年的牢獄教育可以讓王昱梨重新做人,如果出來之後她還是死性不改,他會親自出手。安懷洲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新拍的全家福淡淡的想。
晚上,安懷洲和莊渝說了這件事,“你最近小心一點。”雖然他已經做了不少的安排,可是還是有些擔心。
“知道了。”
“要不要先把朧月支出去?”安朧月從龍毅辰那裡得知莊渝的事情在這幾天就會發生了,於是乎她天天守著莊渝,恨不得做一個裝飾品掛在莊渝的身上。
只要莊渝消失片刻,她就急得不能行,對於莊渝來說這也是個甜蜜的煩惱。
“朧月在我身邊不太安全。”
“畢竟她身份特殊。”
萬一被人發現了她的特殊,不就完蛋了。
“先送到安寧那裡吧。”
反正她最近休息。
“可以,安寧天天都和朧月打影片呢。”
於是乎,第二天安朧月吃完了早飯就被打包送到了本家。
看著大包小包的夫妻倆,安康陽滿臉嚴肅,“她可以留下,但是必須要安靜。”老爺子身上的氣勢還挺能唬人,可惜安朧月根本不在怕的。
“爺爺,我很安靜的。”
“但願如此。”他扔下這句話,就回了房間,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
安寧抱著安朧月,撇了撇嘴,“朧月,你爺爺就是面硬心軟,昨天他聽說你要來,就趕緊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零食。”
“行了,朧月你們就放心交給我吧,你們趕緊回去吧。”
她一早就想打扮安朧月了,今天總算是可以實現了。
……
中午的時候,一身古裝的安朧月帶著頭上的複雜髮髻敲響了安康陽的房間,奶聲奶氣地喊:“爺爺出來吃飯了!”
安康陽出來一看,一向嚴肅的面容柔和了一瞬間,安寧確實很會打扮,給安朧月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顯得小崽子嬌嬌嫩嫩的。
“嗯,走吧。”
這裙子似乎有點長了,小崽子走路的時候有點不方便,時不時就會踩一下,小身子晃晃悠悠的,看起來下一秒好像就會摔倒。
安康陽胳膊一伸,撈起小崽子,抱在懷裡,“慢死了!”
語氣嚴厲,似乎是在嫌棄安朧月,要是一般的小孩子,聽到這話只怕都要嚇哭了,或者委屈的不行,可是小崽子不會這樣,她抱著安康陽的臉,親了一下,“謝謝爺爺!”
安康陽臉上的肌肉似乎也被安朧月的那一下給親軟了,不受他控制的,一向皺起的眉頭鬆開了,眼中裝出來的冰冷也消融了,無論是安懷洲還是安寧,他們都小時候都沒有這樣對待他的。
想起小崽子每天都和他說早安,說晚安,問他吃了什麼,有沒有遇見什麼好玩的事情,安康陽好像回到了以前,他那時還沒有承擔起這個家,肩上沒有什麼責任,每一天都是自由的。
繼承安氏之後他就變了,因為生意場上的彎彎繞繞戴上了沉重的面具,習慣了偽裝自已,不敢輕易暴露自已的喜好。
可是他今天忽然想起來了,他已經老了,那種責任已經被他的兒子揹負起來了一部分,他好像……不需要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