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那麼清晰看到她的容貌,張宇斜視笑著,像個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殿下,天快黑了,不是谷中人,夜晚出谷會有妖魔鬼怪的,請殿下讓曉琳送您出谷。”

“妖魔鬼怪,真的有嗎?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見一見倒是新奇。”

“怪人。”說著,上前一步,越過他,往回廊走去。“無可理喻。”臨走前,再加一句。

“無可理喻,我怎麼了?”張渝睜著大大的雙眼,指著自已。

“殿下,請隨我來。”曉琳對她屈身,讓他跟著自已走。

片刻,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到處東看西看,快到谷門口,他依依不捨望著裡面看了半天,在曉琳的催促下,他才抬腳離開。

藏在谷裡不到一米的地方,若璃神情緩緩看著,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我還能在見到他嗎?”

“我還能在見到她嗎?”

她流下眼淚,眼淚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滴的聲響。

他往前走一步,回頭看幾眼,心裡盼著這時她能夠追過來,抱著她,說記起自已了,那樣,自已馬上去死,他都願意,此生就沒有遺憾了。

夜晚降臨,漆黑的夜,一片看不見的路,張渝竟不知不覺走著走著,就到了冰山湖底。

他放眼望去,一股白氣往上飄,冷眼睛迸發出一股寒冷的氣流。

這個夏分,到了這裡,才站了一小會兒,就冷得不行,如果在邪待久了,是不是就變成冰人,凍結在此處,無人知曉,無人問津,無人關懷。

不要不要不要,兩個字在他腦袋裡打轉。

“不行,我今生還沒有娶她,她還沒記起我,我一定不能死,不能。”

言辭,他就運氣,讓自已整個身子全部不要快速被冰山的寒氣凍住。他強忍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後退,後來,竟不知自已是回答逃出去的。

醒來時,自已躺在一個床上,床兩側站著兩個侍衛,侍衛見他睜開眼,立馬喜極而泣,其中一個跑了出去,嘴裡大喊著,“殿下醒了。”

“殿下,您終於醒了。”這一個靠近床邊,笑著看他。

他強忍著身體,讓自已慢慢從床上坐起,捂著悶不過氣的胸口。怔怔開口,“誰救我回來的?”

“殿下,您先好好養傷,養好傷,奴才在跟您說。”

“你現在就說。”興許是太激動了,他咳了起來。侍衛趕緊拾起一旁的毛巾,遞給他,“殿下,你不能激動,也不想用力想。”

“畢振,畢振。”他一邊咳,一邊朝外大喊。

“殿下,奴才來了。”一個白衣男人走了進來。“殿下,您沒事了吧!昨晚嚇死我了……”

“誰救我的?”張渝純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動著。

“瑪瑙谷的谷主若璃。”

“她救的我,她人呢?在哪兒?”說著,就想下床去找。

剛下床,腿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痛苦萬分。

“哎,殿下,您沒事吧!”

這時,他面前多了一個身穿白衣長衣的女子,女子頭髮到腰間,高素的秀髮被一個花圈扎著。

“若璃?”張渝抬頭看她正扶在自已手腕上的白皙的手,慢慢把視線移到她臉上。

他喚她一聲,喚得是那麼小心翼翼,那麼的深情。

“來,扶你們殿下回床。”若璃看向一旁的兩個人,吩咐一句。

“好的。”兩個人一起動手,把張渝扶到了床上,讓他躺下。

“殿下,把手給我。”若璃從袖口拿出一根針,豎放在眼前。

張渝含情脈脈看著她,目光不曾離去,聽她的,把自已的手伸到她面前,任由她處理。

若璃看到他伸來的手,抿嘴微微一笑,隨即一根針扎到他手裡,讓他嗤了一聲。

許久,取出針,給他擦了點藥,就把那些東西放回到了自已的袖口裡。

就在她起身,欲走時,手臂卻被他一把拉住。

“怎麼,殿下還有身子哪不適宜的地方。”她嘴巴一上一下動著。

“我心疼。”

“什麼?”若璃一聽,蹙眉。

“我心疼,特別是在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心就不屬於我的那種。”他裝作自已超級疼的模樣為的就是讓她留下,或者是陪在自已身邊也好。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每次都會裝作自已十分痛苦的模樣,讓她來心疼關懷自已。

一旁的兩人,沒有說話,忍著自已不笑出聲。他們倆對這個主人是相當瞭解的,他要是能這樣對一個女子,他絕對愛上了這個女子。再說了,久聞瑪瑙谷谷主傾國傾城,貌美如花,配他家殿下很正常,所謂的就是郎才女貌,天造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心疼,恐怕我治療不行,殿下只能自已解決,心藥得用心藥醫,所以,殿下的這個疼痛,自已解決。”

“可是我……這心藥就是你啊!”

“我?”若璃瞳孔放大幾倍,不敢相信這話。

“對,就你,你就是我的心藥,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恐怕活不了。”張渝越說越把自已說得像要死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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