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華妃正翻看著新入宮小主們所居的宮殿,先打發甄嬛去了碎玉軒,又想把夏冬春挪去皇帝看不見的地方。黃規全訕訕說:“延禧宮最是偏遠,只是安答應也在,最後一間偏殿…烏官女子昨個剛搬進去。

華妃輕蔑一笑,不過是個奴婢,順口叫她挪去更偏的圍房住著了。

可憐的烏語紫!剛安頓下來還沒一天,又被趕出去給新小主讓位置了。

大如就是在此刻降臨的,睜開眼,見黃規全帶著兩個小太監氣勢洶洶地來了:“華妃娘娘有令,新主兒入宮,地方不夠,請您搬去邊上的圍房住著!”

說罷,小太監就開始搬大如寢殿裡為數不多的東西,大如的侍女——月季,急的團團轉,嚷嚷著:“我們主兒可是正正經經的小主,怎麼能住在下人的圍房呢?”她是個潑辣伶俐的姑娘,直衝到黃規全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我一定要去稟明皇后,告你苛待主子!叫她打斷你的腿!”

黃規全一巴掌將月季扇倒在地,怒罵:“華妃娘娘有令,你一個奴才膽敢違抗?”

月季還想爭辯,大如卻開口了,她神色淡淡,面色平靜,道:“月季,不得無禮”又轉向黃規全,向他規規矩矩行了個蹲禮:“公公莫見怪,我搬去圍房就是了。”

大如這操作把黃規全震驚了,一個主子,給他這個奴才行禮!

他連忙揮揮手,叫小太監快搬。大如的東西本就少,不多時就搬完了,黃規全立刻飛一樣的跑了。

大如和月季來到圍房,且看這地方:

一間破破爛爛的屋室,狹小陰暗,佈置很是簡陋,僅有基礎的傢俱,裝飾品本就不多,剛那兩個小太監又薅了些走,更顯得寒酸了!

月季見了這破地方,氣的哭出來:“小主,內務府怎麼能這樣苛待咱們!奴婢還是去告訴皇后吧,求她幫咱們……”

大如卻淡淡打斷了她:“將就吧,在宮裡大吵大嚷,叫人看了笑話。”

月季怔住,只能默默低頭稱是。

大如就這樣在桌邊坐定了,她靜靜坐著喝茶,想著如今雖寒酸些,與自已被禁足翊坤宮時也沒什麼區別,裝飾品甚至比被搬空的翊坤宮多些!日後不爭聖寵,潛心禮佛就是了。

只是苦了月季!月季自進了門動作就沒停下來過,她要清掃地面、擦洗桌櫃,拿撣子四處撣灰,給窗子糊上新窗紙,給大如鋪床理衣服。中途還得給大如端茶倒水,記下缺的東西往內務府跑……

自始至終,大如端坐在桌子前,喝她的茶,繡她的花,任由月季跑前跑後,忙得如陀螺般團團轉,也沒有任何來搭把手的意思。

夜幕降臨,月季再一次從內務府跑回來,她累的氣喘吁吁,又在內務府受了不少閒氣,回來看見大如已用了晚膳,留給她的只剩下些清湯寡水的殘羹冷炙……這個可憐的小丫頭終於崩潰了,她跪倒在地,向大如祈求:

“小主,咱們不能這樣任人欺負啊!這日子可怎麼過下去啊……”

大如聞言停了手中的動作,淡淡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些,她抬了眉毛,挪挪眼珠子,努力擺出一個和藹的笑:

“內務府折磨我們,必不會讓我們受太多的冷遇或是死了,等我們找到機會,就從這裡搬出去。”

說罷,她眼珠一轉,盯著月季道:“月季,你的性子太急,名字也不大好,月季花‘豔豔花長逐月紅’,太過鮮妍張揚了,以後你就改名如菊吧。”

月季癱倒在地,眼淚不住的流,“完蛋了。”她絕望的想著。攤上這麼個主子,她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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