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工作室的服裝品牌搬回國後準備了一場時裝秀,場地遲遲都沒有談攏,姜知準備親自去談一下。
餐桌上,場地負責人再次拒絕了姜知:\"不好意思姜小姐,場地我們還是不能租給您。”
姜知指尖輕敲了兩下桌面,隨而笑著問:“我能知道是為什麼嗎,我想我們給的價格不算低,況且據我所知場地那天應該是空下來的吧。”
負責人推了推眼眶說:“本來是空下的,只不過......”
只不過有別人訂下了,姜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王主管,我很久之前就預定了貴酒店的那個大廳,我訂金都交了,你們這又是什麼意思。”
因為之前在選場地時,找到的只有紫金酒店內的一號廳是最大的,也採用了最頂級的燈光,在確定好場地之後,秀場的設計都是結合場地的格局大小設計的。
聽到姜知這樣說,王主管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姜知定場地時也是他負責交接的:“姜小姐,我也只是一個打工人,聽人差遣的。”
姜知了然,意思就是截胡的人他得罪不起。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成功訂下一號廳的人是什麼人?”
“這......”王主管面上有些為難。
姜知也沒有再問下去,就像他自已說的,他也只是一個聽人差遣的人,所以為難他也沒有什麼意思。
“那我就先告辭了。”姜知拎著包起身離開。
轉頭剛走了兩步,姜知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王主管,不知道訂下場地的人是不是過生日用?”
王主管斟酌了幾下,點了點頭。
姜知自嘲的笑了笑,她早該想到的,畢竟有人在她沒回國之前就已經提醒過她了不是嗎?
轉過身來,姜知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一號場地談不攏了,準備用備選方案。”
有人想斷她的路,可姜知習慣性的給自已留後路。
剛掛下電話,手機就收到了另一通來電,姜知看了一眼號碼,就果斷地結束通話了,然而手機鍥而不捨的響,姜知最終接下了電話。
“只只,我是爸爸。”電話那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爸,怎麼了?”即便已經猜到這通電話到來的目的,但姜知內心還是抱有一絲絲的僥倖。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只只,那個展廳就讓你妹妹先用了吧。”
姜知眼底泛起了酸意轉瞬訊息,冷笑了一聲道:“你都幫她安排好了,你還打電話給我說什麼?”
“知知,我知道你從小就懂事,你這次讓著點你妹妹,你……”
姜知聽著電話那邊說她懂事讓她讓著妹妹的話語,淡淡的說:“所以這就是懂事的代價嗎?”
語氣裡透著說不清的無力與失望,讓對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邊還想說些什麼,姜知卻不想再聽下去,語氣恢復了清冷:“掛了,不用再說了。”
心情不佳的姜知剛進電梯,就看到了陸予懷,她看到陸予懷帶著一個女人進了包間,姜知可以肯定那個女人不是燕渺,姜知聽燕渺說過陸予懷身邊的助理都是男的,況且那女人的穿著也不像工作人員,理智上覺著陸予懷不可能做出背叛,但還是跟過去看了看。
包廂的門沒有被關嚴,包廂裡的人正在推杯換盞,姜知看到了令她火大的一幕,陸予懷背對著門坐著,那女人正要靠在了他身上,他也沒有什麼閃躲。
燕渺還懷著孕,這個男人在幹什麼!
燕渺直接推開了包廂門,門被哐噹一聲摔在了牆上,裡面的人都顯然被嚇到了,看著她一時都沒說出話。
燕渺眼尖瞟見了坐在陸予懷另一邊的顧知硯,但她此刻沒有心情關心到底還有誰在。
抬手就把手中的包掄在了陸予懷身上,陸予懷一下子疼的清醒了,身邊那個女人還挨著他坐著,陸予懷反應過來立馬起身,艹,剛才喝多了,從廁所回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沒想到被鑽了空子。
“姜知,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你回家說給燕渺聽吧你!”
最後包廂裡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姜知,陸予懷還有顧知硯。
姜知冷靜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沒給燕渺打電話,因為她在養胎中,但是我告訴你陸予懷,你們結婚時,我可是坐在孃家席那一桌,這個事你今天必須說清楚。”
顧知硯看著姜知的樣子,倒是和那天在靈山腳下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那天倒是更像只受了傷的兔子。
“姜知,我真的沒有對不起燕渺,我剛才真的是喝醉了有點犯困,沒注意她靠過來。”
“那你現在清醒了?”姜知問道。
能不清醒嗎,再不清醒老婆孩子都沒了。
“顧知硯一直都在,他知道的我和那女的根本就不認識,她今晚是別人帶來的。”陸予懷給在那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的顧知硯使眼色,讓他快給自已證明。
姜知看向顧知硯,顧知硯抬眸看著姜知,開口:“他確實不認識。”
姜知看陸予懷的態度大概就知道他說的不假,也沒在說什麼,她能幫燕渺出頭,但她作為朋友不能幫燕渺辨是非,這畢竟是人家夫妻倆之間的事情:“我沒給燕渺說,你自已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清楚,我還有事,先走了。”
姜知覺著自已今天狀態不好,竟然什麼都沒想,衝了過去,真是有些唐突。
燕渺沒有開車來,正準備打車回去,就看到顧知硯不知什麼時候從裡面出來了。
燕渺禮貌的朝他頷首,算是打招呼,顧知硯回應著朝她點了點頭。
倆人本就只是一面之緣,沒那麼熟絡,便互相都默契的沒有再搭話,氣氛有些尷尬,至少姜知是那麼認為的,但畢竟那天在靈山顧知硯幫了自已,燕渺還是禮貌的開口:“那天謝謝顧先生的幫忙。”
顧知硯:“不礙事,舉手之勞。”
不多時,助理把車開到的顧知硯面前,顧知硯看一旁的燕渺還在等車,主動詢問:“姜小姐 ,需不需要我捎你一道。”
姜知姜知剛想拒絕,一陣聲音傳來。
“姐姐,你怎麼在這呀?”聲音嗲的能夾死蒼蠅。
姜聽聲音便知道是誰,理都不想理,轉身就想走,但出於禮貌還是和顧知硯說了聲:“顧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麻煩你了,我打車了。”
“姐姐,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女聲再次響起,燕渺沒有再選擇聽不見,而是眼神淡漠轉身看向姜雪兒,冷笑了一聲道:“怎麼,大街上隨便來個人叫我姐姐我都得應嗎?”
姜雪兒被燕渺噎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抱著胳膊看著姜知:“就算爸爸不讓你給我掙場地,你也不至於氣到不認我這個妹妹吧。”
姜知好笑的望著姜恬兒:“你以為沒有這事我就認你了,我可從來都沒有妹妹,畢竟我媽只生了我一個。”
姜恬兒被姜知給惹怒,單單從身上名貴的西服和氣質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一瞬間嫉妒心也上了頭:“你!就算你掙不到場地,你也不應該隨便勾引男人,你以為傍上個男人你就可以翻身了!”
顧知硯:“……”本準備離開,卻又想看看面前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應對的。
姜知真的想把白眼翻天去:“姜恬兒,你是瘋狗嗎,見人就咬,怎麼是個男的站我身邊就是我傍大款呀,姜恬兒,把你那孃胎裡帶出來的齷齪的思想給收收。”
誰不知道姜恬兒的母親是姜震東在外面養的小三,當年被姜知母親楊可琳知道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婚,姜知這句話無疑是踩了姜恬兒的痛處,徹底激怒了她。
“呵,姜知,你裝什麼清高,你那麼清高你怎麼不和你媽一樣去做尼姑,一輩子熬死在廟裡呀!”
啪!
姜恬兒話音剛落,姜知上前幾步,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姜恬兒臉上。
姜恬兒尖叫著捂著臉:“姜知,你竟然敢打我!”
姜知又趁其不備,伸手一下子將姜恬兒推倒在地上讓,拍了拍手,俯視著看著她開口:“打你怎麼了,你欠打!”
姜恬兒沒想到姜知還會再推她一下,倒在地上的姜恬兒指著姜知大喊:“姜知,你等著,我要你好看!”
姜知懶得再去理她,不想再和她繼續糾纏,奈何打的車還一直不來。
自動遮蔽姜恬兒的咒罵,拿出手機檢視自已打的車到哪了,看到的卻是司機取消訂單的訊息。
姜知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今天點可真背,煩悶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就在姜知準備再打一輛車的時候,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姜知扭頭才想起來,顧知硯還在,並且見證了她和姜恬兒撕b的場面,突然覺得有些丟人,懊悔不該被顧恬兒激怒的。
顧知硯不知道姜知的心理活動,不過他剛才站在姜知身後,無意看到了姜知訂單被取消的資訊,便再次詢問:“姜小姐,坐我的車,捎你一程吧?”
儘管姜知本意是不想麻煩顧知硯的,但眼下這情況,姜知是實在不想再和姜恬兒糾纏了。
於是感激的看向顧知硯:“那麻您了。”
倆人上車離開,留下姜恬兒一個人氣急敗壞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