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庭領好工具,準備去被分配到的地裡幹活。

最近大隊組織開荒,他因為上午沒來,所以,留給他的位置就比較偏遠,那裡佈滿了石頭,清理起來也比較麻煩。

不過,這對宋雲庭來說倒是個好事,他本就不想在人多的地裡幹活,免得還得聽那些瑣碎的閒話。

當他到的時候,發現有人已經在那兒忙碌了。

他停下腳步,走向那人影。

原來是宋浩,他正蹲在地上低著頭專注地清理著地面。

宋雲庭蹲下身子,打斷了他的工作:“這片地歸我管。”

宋浩抬頭,陽光刺激到他的眼睛,一時沒有認出是誰,直到宋雲庭的聲音響起:“是我。”

宋雲庭和宋浩兩人同村,年齡相仿,童年時還曾一同玩耍過。

但隨著時間流逝,各自奔波,宋浩又成了城裡的工人,所以,他們也鮮少有機會相聚。

宋雲庭好奇他為何會在這裡,關切地問:“你怎麼來上工了?看起來氣色也不太好。”

宋浩輕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掃了宋雲庭一眼:“我也是村裡的人,來上工不是很正常嗎?聽說你也成家了,媳婦兒怎麼樣?”

宋雲庭輕笑一聲:“還可以吧,就是有時候愛耍點小性子。”

宋浩瞥了一眼他的笑容,內心五味雜陳,總感覺宋雲庭隱隱地在炫耀自已的媳婦兒。

他又重新低下頭去撿石頭,宋雲庭伸手攔了攔:“你到底怎麼了?說出來興許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宋浩聞言,可能是真的太鬱悶,又沒人可以訴說,終於開了口:“還能是什麼,就家裡那點破事唄。”

宋雲庭聽聞此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雖然平時並不怎麼關心別人的家務事,但他多少也聽說過宋浩娶了一個賢惠的媳婦兒,很招人喜歡,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他從未想過宋浩會因此而煩惱。

宋浩繼續說道,最近家中婆媳間出現了分歧。

周雪巧堅持要上工或在家照顧孩子,這兩件事她只做一件,這讓宋母非常不滿,兩人因此爭執不斷,甚至連帶影響到了宋浩。

宋雲庭聽著宋浩的敘述,雖然他很想給宋浩提供建議,但是他也確實不太擅長處理家庭事務。

不過他也知道,婆媳之間的矛盾往往源於小事,卻也能演變成無法調和的紛爭。

宋浩感到壓力山大,母親和妻子都希望他支援自已,他在兩者之間感到無所適從。

好不容易有天假,他也只能選擇出來幹活避開家中的紛爭。

宋雲庭聽著宋浩的敘述,感到有些困惑。

他不明白為何宋浩的母親堅持要周雪巧既要上工又要照顧家裡,尤其是在她剛生完孩子需要休養的時候。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應該讓她好好休息才是合理的選擇。

宋雲庭回憶起上午在鎮上看到他媳婦兒時的情景,在詢問許文悠後才得知,原來上午就他媳婦兒一個人帶著孩子去了鎮上,結果一個沒注意,孩子跑出去差點被車撞上。

這讓他意識到,照顧一個孩子就已經很吃力了,更何況宋家有三個孩子,全靠宋浩的妻子一人照料,可以想象她得多麼辛苦,怪不得看她哭成那樣。

宋雲庭不明白,宋浩同樣不明白。

他拉著宋雲庭坐到地上,從包裡拿出兩小瓶白酒,一瓶遞給宋雲庭,一瓶拿著自已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抱怨:“我現在下班都不敢進家門,一開啟門就能聽到她倆爭吵不休的。”

宋浩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和困惑,“我娘以前也不這樣啊!但最近的變化真是讓我煩,她之前明明和雪巧之前相處得很好,但現在...”

他搖了搖頭,“雪巧以前也很體貼,現在整天不是吵就是鬧。

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回家還得給她們斷官司,真他媽煩死了。”

“女人都麻煩,不管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個個都和變臉大師一樣,一天一個樣!”

宋雲庭:“……”

宋雲庭聽著宋浩家的瑣事,儘管心中五味雜陳,但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當他試圖勸慰宋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作為男人還是想開點。”

宋浩側頭瞪了他一眼,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宋雲庭也覺得自已說的話確實有點讓人無語,他尷尬的踢了踢面前的石子。

最終,宋浩喝醉了,宋雲庭不得不把他送回家。

當他們到達宋浩家時,天已經黑了,宋家燈都熄了,唯獨廚房旁的那間臥室還亮著微弱的燭光。

周雪巧開門看到宋雲庭時顯得有些驚訝,但她立刻就把注意力轉向了醉倒的宋浩,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宋雲庭認為宋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周雪巧顯然是關心他的。

當宋雲庭回到家時,許文悠正在廚房忙著準備洗澡,她看到宋雲庭回來後,很自然地走過去抱了抱他,並告訴他鍋裡給他留了晚飯。

宋雲庭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湧起了對宋浩抱怨的思考。

他堅信自已不會讓許文悠過著像周雪巧那樣的日子的。

上工的事不用說,他覺得這本來就不是女人乾的活兒。

至於家務活,他本來就擅長,也願意承擔大部分責任,如果許文悠不願意做,他也絕不會勉強。

還有婆媳關係,他覺得許文悠和林舒蘭之間的關係良好,應該不會有婆媳矛盾的問題。

萬一出現了問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媳婦兒這邊的。

因為媳婦兒只有自已了,而母親還有除了自已還有其他的孩子。

而且,自已真的很愛她,雖然她愛耍點小脾氣,有點懶懶的,但很可愛不是嗎?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拉過許文悠,吻了吻她的臉頰,儘管他自已並沒有喝酒,但長時間和宋浩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些許酒氣。

宋雲庭靠近時,許文悠似乎被他身上的酒氣燻到了,她微微皺眉,輕輕推開他,假裝生氣地說:“你這個酒鬼,走開,真煩人。”

宋雲庭聽到這話,不禁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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