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差距
方唐一臉呆滯，這是什麼情況？測靈石壞了？
“有意思！”最先開口的是玉陽子，“小娃娃，你再試一次。”
方唐依言再次將手放在測靈石上，然而結果並沒有改變。
“這……”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難道是某種上古體質？”飛花仙美眸異彩連連。
“不太像，先收做記名再說。”玉陽子當即道，“小傢伙，你可願拜我為師？”
其他幾位長老見狀，紛紛開口。
……
方唐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祁鵬。
祁鵬嘿嘿一笑，拍了拍方唐的肩膀：“兄弟，你自已選。”
沉吟之後，他對八名長老抱拳：“敢問各位長老，哪位兼修煉丹之道？”
“嗯？”摩羅天眉頭一挑。
“少年人，本尊乃七品煉丹師。不過你確定要修習丹道？”
“這可不像術法，丹道一途艱辛無比，我也只是兼修而已，三千多年都未能更進一步。”
七品！
方唐目光爆出精芒，做夢都沒想到在截雲門能遇到這樣的大師。
“明白，弟子也是打算兼修，還是以術法為主。”
稍作思考後，摩羅天沉聲道：“好，既然如此，考慮到你資質不明，暫時將你收作本尊的記名弟子。日後天賦展現出來，本尊可將你納入親傳。”
“謝師尊！”方唐激動，立即單膝下跪拜師。
祁鵬最後則拜入飛花仙門下，成了親傳。
沒辦法，這就是天賦的吸引力。
他賤笑著被飛花仙帶走，直接入洞府內修煉。
摩羅天交代，每月十五和三十，可以去他洞府進行授業。
等人全部離開，小廣場上安靜下來。
方唐路寒二人對視，後者道：“師弟，我帶你去住所吧！”
怎料方唐搖頭，目光盯著測靈石。
“我想再測一次。”
說完雙手按在石柱，全力催動真氣。
石柱光芒閃爍，回溯入體，金白之字不斷跳動。
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刻鐘左右，路寒都有些不耐煩時，所有字全部消失。
方唐覺得眼前一花，身體被雲霧包裹。
虛幻中面前站著道由雲朵組成的通天人影。
“玉霄玄功乃玉霄真仙所創，分人、聖、仙三部。”
“汝所煉乃人部，止於出竅巔峰。”
“欲成大道，需集齊其他兩部。”
“玉霄玄功每部大成時，可淬鍊玉霄神體。十萬裡內神體互有感應，亦為收集之道。”
而路寒則呆呆看著天空，那裡沒有字。
可在他神念感應下，出現了一幅畫，畫分三段。
第一段中描繪無數修士走在康莊大道。
第二段無數惡鬼相互啃噬廝殺。
第三段漫天仙神俯瞰眾生。
畫面只是一瞬，短到他眨眼後以為是錯覺。
方唐早已恢復，站在路寒面前。
“師兄，煩請帶路。”
“哦哦！跟我來。”
路寒邊走邊說：“師弟你是九座記名，但實際依然是外門弟子，所以得委屈你居於外門區域了。”
方唐面色不改，輕聲道：“可遮蔽風雨足矣。”
路寒暗自搖頭，這等自以為是的人，截雲門比比皆是。
等時間長了，就知道居所的區別和重要性了。
“到了。”
路寒腳步停止，面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屋。
說的好聽是小屋，說難聽點，簡直就是狗窩。
每間屋子長寬三米見方，數量之多，一眼望不到邊。
某些屋子中偶爾傳出自言自語，也有的門下透著燈光，人影幢幢。
路寒指著前方，嘴裡交代著：
“師弟，你便居第六排，左手第二間吧！”
“明日可先到從善堂登名，那裡有長老們講道的安排與任務。”
“在門派中，除了靈玉之外，貢獻點更加珍貴。”
說的很模糊，看來還是得自已探索。
“好，麻煩師兄了。”
方唐抱拳道謝，路寒離開時眼中有些鄙夷。
雖然發現了，方唐卻並不在意。到屋內放了行李，以火石點燃牆上一盞油燈，細細觀察起來。
屋裡有張空置石榻，榻上有張方桌。
能找到油燈位置，得益於頂上破了個臉盆大的洞，月光照射進來。
低頭看著腳下，地面有些潮溼。
可方唐暫時不想管這些，半個月的奔波，身心疲憊。
把門關上，揮手滅掉燈盞。
行囊作枕，月光做被，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夜有夢，他夢到了塔山鎮方家。
夢裡有爹孃叔伯兄弟，有柳妙妙，寧靜祥和。
但沒多會兒，便又睜開眼睛。
是沉重的鐘聲將他喚醒的，宏大之音如在耳畔。
“快快快！今天有關離長老授業，先去搶個前排坐。”
方唐站在小屋門口，見上萬人的洪流奔著某個方向湧去。
“喲！新來的？”
一人經過他跟前，笑呵呵看著他，並不似其他人那般急促。
這人身上一件泛白的藍色弟子袍，年方20有餘，面目清瘦有神。
“是的，在下方唐。敢問師兄，他們這是？”
“呵呵，我是白山。”
那人回了一禮，背手看著擠在一起的人頭。
“皆是些庸人罷了，修道之途，如果憑藉他人感悟便能成大道，豈不大能遍地了？”
方唐乾笑，白山掃他一眼，有些神秘的靠過身子。
“與其浪費那時間，不如多做幾個任務，攢點貢獻兌換功法武技。”
說到這，他呲牙笑著：
“師弟，走！我帶你熟悉熟悉截雲門。”
說罷背手先行，大步邁出。
方唐剛好有這方面的疑惑，沒有拒絕，跟在後頭。
截雲門分四重天，一重天就是他們在的這一層。
基本都是外門弟子與長老居住，活動的場所。
還有從善堂、刑罰堂之類的堂口設立，可以說是最普通的地方。
二重天在一重天之上，居住的是內門弟子和內門長老。
想要上去，得擁有內門腰牌，否則強大斥力，會阻擋擅闖者腳步。
曾經就有個元嬰後期外門弟子，想要強闖，還沒走出一半臺階數就被彈飛重傷。
三重天實則是九座長老的地盤，還有他們的親傳弟子。
想去三重天，要麼有九座長老的魂印施加在身，要麼有通傳玉。
至於四重天，那裡是門主居所。
除此之外，裡面還是歷代門主與九座長老的埋骨地。
傳聞其中留有不少強大傳承，待有緣人獲得。
具體怎樣才算有緣人，不得而知。
在白山的介紹中，起碼兩千年都無人有此機遇。
走了不知多久，方唐終於想起忘掉的事情。
“師兄，我想請問月輝真人莫瑩是長老嗎？”
“莫贏？”白山略微思索後，面色有些古怪。
“你問他做什麼？”
“半年前我於穹嶺之中與她相遇，是她給了我一把玉劍，說可到截雲門拜師的。”
白山尬笑一聲，目光中帶著憐憫。
“如果你要拜莫贏為師，只能說，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