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另外幾座天下?”

楚竹搖搖頭,喝了一大口酒道:“別想了,莽荒妖族與人族勢如水火,去了還不得被妖族吃掉,大隋天下一直認為他們才是人族正統,說不得將來要和大宣大戰一場,至於海域,實在太過神秘,能好好遊歷遊歷大宣,就不錯了!”

穆寒江不由得感嘆,原來不僅江北州地域遼闊,在江北州之外,居然還有如此遼闊的天地。

歐陽少恭辯駁道:“楚兄,夢想還是要有的,若是修行之人只想著安逸,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楚竹大笑道:“我寧願做條鹹魚,逆流而上的魚死得快。我們蒼溪二狼如今的日子,不就挺好的?”

修行停滯,自以為此生無緣繼續修行的楚竹,以此寬慰自已。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越有天賦的修行者,隕落的甚至比凡人還要快。

“來來來!喝酒!”

“穆寒江,你小子怎麼不喝酒啊?”

………

雅間內三人正在高談闊論。樓下卻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手拿一把大劍,來勢洶洶,雲居樓原本喧鬧的客人,見到此人,紛紛退後,頓時安靜下來。

那男人來到櫃檯,看著正在算賬的老闆娘蘭花,啪的把手中的劍放在櫃檯上,摘下帽子。

男人臉上鬍子拉碴,血絲布滿了眼睛,滿臉戾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怒火了。

蘭花倒了一杯茶,伸出雪白的手臂遞到男人面前,嬌聲道:“呦,劉掌門,這是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您可有好幾年沒進蒼溪劍鎮了。”

“我記得您上次進咱們鎮,到我這兒吃了頓酒,然後就把西邊的的三家劍鋪老闆全家都殺了,這次又是誰惹您了?”

男人接過茶,一飲而盡,沉聲道:“我前些日子,外出去給我師父祝壽,離開了天極派一段時間。”

“本來以為在蒼溪劍鎮西邊這條道上,大家能敬我天極派幾分,畢竟前些年那些不聽話的人,我殺的手軟,那些人的頭骨至今還堆在西邊的路邊!”

“我以為能讓人漲漲記性……”

砰的一聲,劉掌門猛然捏碎杯子,怒道:“可是,我前幾天剛回來,就發現我兒子被人殺了!”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天極派,蒼溪劍鎮西路的霸主。在大宣王朝,皇室的規定,達到宗師境,才可開宗立派,後人若不到宗師境,亦可繼承門派傳承。

可這天極派,根本不是大宣王朝合法的宗門!十餘年前,一名叫劉陀的男人帶人突然在西邊路上的山頭,立了旗,建了樓,自稱天極派。名曰匪盜猖獗,妖獸橫行,保護路上安全,要各方過路的修士凡人,繳納過路費用。

這西路在蒼溪劍鎮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許多劍從這條路上送出,許多人也從這條路進蒼溪劍鎮買劍。但一個憑空出現的天極派,也敢收路費?所以大家起初並不在意。

誰知,那天極派收不到路費,居然真的敢殺人越貨,且手段十分殘忍,有許多人遭到了劫殺。

一時間,蒼溪劍鎮各家劍鋪大怒,這不是斷他們財路嗎?如此作為,誰還敢來買劍,劍還怎麼送出去?

於是,幾家劍鋪老闆紛紛到天極派討要說法。誰知那天極派的掌門,居然把那幾名劍鋪老闆的人頭,掛在了路邊的樹上,對蒼溪劍鎮說這就是他的說法!

有人說,這天極派不就是一夥占上為王的土匪嗎?殺了那麼多人,還敢這麼囂張?作為經濟重鎮,蒼溪劍鎮就沒有人出手?

答案自然是有。一位在蒼溪劍鎮隱修的宗師,實在看不下去,親自去天極派走了一遭,就在大家以為天極派就此覆滅之時,那名宗師卻沉默的從天極派走出,而天極派依然完好無損。

而劉陀雖然只是七境,但其實也極為聰明,對於鎮上實力較強的,比如鑄劍師歐陽冶子,或是外來買劍者有背景的,例如昭天宗,天極派從來不會招惹。

他們的物件是那些實力較弱的修士。

至此,有人猜測天極派背後有大修士暗中支援,也有人猜測,天極派有官方背景,總之眾說紛紜,天極派就猶如一根毒刺一般,插在了蒼溪劍鎮的西邊。

天極派掌門劉陀的名字,也傳遍了整座蒼溪劍鎮。

此刻雲居樓內,劉陀環視一週,冷著聲音道:“是不是這幾年,過路費收的少了,忘了我劉陀的手段?”

眾人紛紛後退,悄聲議論起來。

“什麼!他兒子死了?天極派的少主劉達?”

“你還不知道啊?這都在鎮上傳開了,前不久,他兒子的屍體被發現在暗影森林外邊的草地上。”

“天極派已經派出好幾波人馬來查了,但愣是沒有任何線索。”

劉陀冷哼一聲,一掌拍碎了桌子,眾人頓時寒蟬若噤,不敢惹這個正在氣頭上的殺星。

前幾年,有三家劍鋪老闆送劍出鎮時少交了過路費,惹怒了劉達,他當即帶人到鎮上,不僅一把火把三家店鋪燒了個精光,還將三家的所有人斬盡殺絕,連幾個月的孩子都沒放過,手段殘忍至極。

而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西邊的那條路上,一些沒有身份背景的人,不知被劉陀殺了多少。

一個很純粹的修士土匪。

“老闆娘,我派出來的那些人比較廢物,連我兒子被誰殺的都查不出來,所以他們回去都被我殺了餵狗了。”

“雲居樓這麼大的酒樓,總該有點風吹草動的吧?”

劉陀轉頭,看向老闆娘蘭花說道。

老闆娘蘭花面色不改,笑道:“哎呦,劉掌門,雖說我這小店人來人往的,可我一小女子,又會知道什麼訊息呢?”

劉陀伸手輕輕摸了摸蘭花的臉蛋,緩緩說道:“我有個弟子,你們叫他常胖子,天極派裡的弟子說,達兒就是來這兒找他的。”

“歐陽大師劍會的第二天,他被人發現死在了東街十三巷,我就不信你一點兒風聲沒聽到。”

蘭花輕輕拿開劉陀的手:“嗷,你說那好色的常胖子啊,鎮上的姑娘可沒少被他嚯嚯。那晚的事兒,我聽說了,東街十三巷熱鬧的很,常胖子死的可慘了。”

劉陀面色一凝:“誰動的手?”

蘭花突然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不再說話。

劉陀猛然抬頭,盯著二樓。

一名揹著兩柄黑劍的黑衣少年與他四目相對。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她喜歡他了一年又一年

南里霧蘇

聽說皇上生不了?老孃不稀罕治!

一碗飯不夠

風流王媽俏管家

小鹹魚之

道祖神帝

郝寒

開拓創新的新書

開拓創新

被她蓄謀已久

瞅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