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戀失敗，換人！
“周楷元！我這身裝備不錯吧？”顧染翹著嘴，拉著男生的袖子往前走。
“不錯，醜小鴨變白天鵝了，真不習慣。”周楷元笑著調侃，黑色西服突然感覺有點緊繃。
很快，高聳入雲裝飾華麗的伊若雲酒店到了，一張巨大的簽名板前圍了許多提著禮裙的興致勃勃的小姐姐和穿著西服的男生們。
圍繞著流光華裳這個舞會主題四字寫滿了到場者的名字。
“我們也去籤一個吧！”顧染興沖沖拉著剛付完車費的他下車。
“同學，筆給你！”頭戴白色小王冠一頭波浪卷的女生正好籤完，嫣然一笑，將油筆遞給她。
“謝謝！”帶著點小心思，顧染把筆傳給他，“周楷元你先簽！”
周楷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筆走龍蛇，三個大字遒勁有力。
她接過尚帶有他溫潤體溫的黑筆，端端正正地在周楷元旁寫上顧染兩個大字，趁他不注意，又悄悄在中間插入一朵愛心～
“走吧走吧！”她急急忙忙扯著他離開。
廣場上漸漸人跡寥寥空曠起來，舞會要開始了。
穿過氣球做成的拱門，大廳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兩側各有一列長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飲料酒水，參與舞會的學生們聚成半圓弧狀，彼此竊竊私語著等待中央小舞臺上主持人說完開幕詞。
“周楷元，我還沒問過你去年的新生舞會你邀請了哪個學姐啊？”顧染靠近他，小聲問道。
去年嗎？
他回憶著，明明才過了短短一年，卻感覺過了許多春秋。
沉重的醫院賬單，密集的補課行程，陌生冷漠的校園讓他幾乎喪失了對校園生活的感受力……
“去年這個時候都沒注意到這些。”他輕描淡寫道。
“這樣啊！那我們一起學一下怎麼跳！”顧染聽了有些欣喜。
華爾茲浪漫的音樂響起，模仿著舞臺上的教學舞蹈，他們的雙手搭上彼此，開始笨拙地跟上音樂。
右手，左腳，轉！前進，後退，踩！
沒過多久，舞池中就不時響起被高跟鞋誤傷的童鞋此起彼伏的呼痛聲與不辨方向互相碰撞的道歉聲。顧染周楷元這一對學得倒快，一曲結束就差不多擺脫青澀菜鳥行列了。
趁熱打鐵，一曲又一曲，旋轉，靠近，心臟越跳越響，越跳越熱。
金色的燈光彷彿給他清冷的眉眼也罩上一層淡淡暖意。
不經意間，看到其他三個舍友和她們的舞伴在兩側長桌旁悠閒地吃上了，有些疲憊的顧染便提出休息一下。
看著周楷元輕車熟路地挑出顧染喜歡的口味的零食，倒上八分滿的橙汁，三個舍友喔喔怪叫，另外三個男生也眼前一亮，趕緊偷師起來。
“那個女生的衣服好好看！”與男生們差別不大的西裝不同，女孩們的禮服多種多樣，除了傳統的紗裙魚尾外，華麗的洛麗塔和厚重的漢服都不在少數。“下次我也想試試那個風格的裙子……”
“好累啊，不知道幾點結束。”數十分鐘的跳舞對於一向鹹魚的舒夏和宅女吳霜來說太劇烈了，沒跳幾首她倆就下來划水了，身旁零食包裝袋都堆成了小山。
“快了，快了，我記得還有最後一項就結束了。”柳嫣然回憶幾秒道。
“等會你們怎麼回去？我有車送你們。”柳嫣然的舞伴是一個高年級博士生，自信開口道。
“算了還是分開吧。”吳霜看了各有進展的好友們體貼回覆道。
正說著話呢，頭頂的燈光毫無徵兆地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引起陣陣騷亂。
緊接著，幾顆碩大的五彩斑斕的迪斯科綵球突然亮起，絢爛奪目的光芒瞬間照亮整個空間，彷彿給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披上一層神秘而又火辣的外衣。
與此同時，一首極具爆發力的搖滾舞曲轟然奏響，如同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爆開。全場觀眾頓時沸騰起來，情不自禁地跟隨那歡快明暢的節奏盡情搖擺、放聲歌唱。
\"走走走，蹦迪去！\"
幾個女生興奮得滿臉通紅，顧染也興致勃勃地拉住周楷元走進舞池。
沒有固定的舞步要求，只需隨意晃動身軀就能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一時間，舞池中眾人猶如狂魔亂舞一般，好不熱鬧。
歡呼聲、喧鬧聲此起彼伏。
尖叫聲、吶喊聲響徹雲霄。
原本就十分擁擠的舞廳此刻更像是要被這群熱情似火的學生們給掀翻了天！
顧染和周楷元在人群中穿梭，漸漸來到舞池較為昏暗僻靜的一角。
只見兩側牆壁的高處掛滿了金色的彩紙和綠色的榭寄生貼紙，顧染心中一動，她突然湊近周楷元的耳朵……
清香溼潤的呼吸聲近了。
“周楷元，你還記得那個承諾嗎？”顧染急切道，“你說我成為你的學妹你就和我談戀愛的。”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張平靜的面容。男生沉著緩慢地挑選詞句，“染染，之前你接觸的人太少，才剛上大學你還會認識更多的人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所以你答不答應！”水光在那黑寶石般的雙眼中瀲灩開來。
“對不起，顧染。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妹妹照顧，我暫時不太想考慮戀愛……”
“妹妹…為什麼……”顧染的聲音顫抖，眼睛酸澀，“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太煩人？學習不夠好？總是丟三落四……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你喜歡學霸型的還是高冷型的還是精緻型的，我可以學……”
“還是你已經有了其他心動的女生？是哪個學姐嗎？我認識嗎……”
淚水逐漸模糊了她的雙眼。
“別選她，選我吧，我肯定比她更喜歡你……”她說不下去了，淚水撲簌撲簌地掉，眸中的光悄然熄滅了。
周楷元溫柔而殘忍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淚“對不起，染染，別哭了。”
“啪！”她狠狠地拍掉他的手，像是賭氣般定下目標，“周楷元！我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比你好千倍萬倍的人！你就等著後悔吧！”
拋下這句狠話，顧染埋著頭衝出這間喧囂的舞廳。
舞會仍在繼續，那一張張喜悅甜蜜的面容，一聲聲興奮雀躍的吶喊，一具具早退情侶們交頸親密的身體都被她甩到門口。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一出門，深夜的寒風撲面而來，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