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魔幻的上班第一天
生活枯燥乏味，早八謀殺人類。
---打工人語錄
第二天正是週一，上班第一天。
而顧染完全沒想到今天她將度過多麼魔幻而豐富多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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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染是第一天上班，但畢竟有個副總監頭銜，手底下還是有那麼小貓三隻。
然而不幸的是，三隻小貓中，足足有兩隻喝茶客。
James，不過二十八歲就長得跟四十歲似的，酷愛喝茶看報一身老頭衫，據說是和他普發銀行主任叔叔學的。
惹不起，您請喝茶。
Mary，笑起來風情萬種，每天衣服不重樣引領全樓層時尚潮流，前男友據說可以從運營部所在的17樓排到1樓，大概這就是她沒有去她市文化宣傳辦的姑母那報到的原因吧。
惹不起，請喝茶。
最後一個，顧染看向正忙碌穿梭於運營部，被老黃牛們呼來喝去的短髮圓臉女孩。
顧盼盼，帝都市某一本院校剛畢業，簡歷樸實無華地寫滿了她在各種便利店奶茶店小公司的兼職。
大概是考慮到再不塞個能幹活的人，Diana總監能帶著不堪重負的老黃牛們把人事部踏平了，這個女孩幸運地混了進來。
“Sheery姐什麼事？”盼盼注意到她的視線，腿腳勤快地揚起笑臉跑過來問道。
“沒什麼，今天起你就先加入我的團隊，以後優先跟團隊任務。”
雜七雜八任人使喚的活就別幹了，那些活幹了也留不下來。
“這是簽好字的下午活動的物料清單你去領一下，順便通知一下James和Mary，下午兩點我們一起出發去場地。”顧染遞過A4紙。
“好嘞！”聽到自已被團隊撈人，顧盼盼雙眼一亮。
作為正式入職的第一個活，顧染再重視也不為過。
吃過午飯後，顧染帶著三人反覆檢查外包團隊前期場地的佈置和賓客名單的對接，時間很快流逝，夜幕逐漸降臨。
“大家加把勁，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顧染先點了些下午茶給大家分了，聞言只有顧盼盼高興溢於言表。
瑪利亞國際大酒店燈火通明，一輛輛豪車駛入前坪，在記者狗仔們的瘋狂拍攝中，一位位重量級嘉賓或者娛樂明星光彩熠熠地踩著紅地毯緩緩入場。
然而壓軸人物總是最後出場，本次活動主角椰果娛樂影視文化公司的董事長顧楓先生和番茄文化公司董事長朝清辭女士聯袂踏上紅毯，瞬間吸引了記者們所有的活力。
“顧先生，這次晚會是否要宣佈椰果公司和番茄公司下一步合作的訊息？”
“顧先生，聽說椰果公司最近在香港證券所舉牌番茄公司（股份達到5%需要向大眾披露），這是否說明您非常看好番茄公司？”
“朝女士，您和顧先生同場出席是否說明您二位好事將近？”
“今晚確實會宣佈椰果公司和番茄公司合作的訊息，我們兩個公司業務互補，相信能透過通力合作給廣大觀眾們帶來更多的歡樂。”
一身銀灰色定製西服的顧銘舉手投足都是成熟內斂的氣息，淡定地回答著提問。
但最後一個提問實在是太過離譜，破功地黑著臉，挽著朝清辭快步走進大廳。
眾人依次入席後，大廳內燈光漸暗，聚光燈集中於舞臺。
顧染深吸口氣，走上臺主持晚會。
“各位尊貴的來客們，歡迎大家來到瑪利亞大酒店，一起見證椰果公司與番茄公司戰略合作協議的簽署既第一期番茄小說短劇化合同簽署，我是主持人顧染……”
顧染鎮定自若地說著彷彿練了千百次的開場白。
“……下面有請椰果公司董事長，愛琴海公司董事顧銘先生與番茄公司董事長朝清辭女士上臺簽署協議。”
顧盼盼很快麻利地指揮兩個穿著西服的壯男將檀木長桌搬上舞臺，並親手展開放好協議模版，靜站在一旁，待二位董事長上臺後細心地遞上兩隻簽字筆。
“婉婉？”顧董事長不經意注意到顧盼盼震驚失聲道。
顧盼盼誤以為顧董是念錯名了，連忙補充道，“董事長，我是運營部實習生顧盼盼。”
“這樣啊，”顧董又變回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和朝董一齊在檔案上籤好字，在記者們的咔嚓聲中握手留念。
顧染此時心跳一波三折，還以為剛剛的小插曲是盼盼出了什麼問題，幸好一切如常，放下心來。
雙方簽署完畢下臺後，她連忙上臺主持道，
“番茄公司深入市場，在過去的幾年中誕生了百位白金作者，賣出近千本讀書版權，極大豐富了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此次椰果公司也就小說短劇化和番茄公司達成第一次合作，希望能透過椰果公司豐富的影視經驗和番茄公司通力合作帶來更多優秀作品推向市場…”
“下面有請番茄公司董事長朝女士宣讀此次短劇改編的小說名單——”
一身白色西裝的朝董意氣風發地走上臺，“與椰果公司的合作是番茄公司的一次嶄新嘗試……下面我宣佈此次成功售出短劇版權的小說名單有：”
出版界的朋友們都正襟危坐，小說短劇化，影視化也是他們孜孜以求的轉型方向。
然而番茄作者們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沒有最土只有更土，看就完了！
“恭喜《偷懷boss的崽後，我辭職了！》的作者AA小姐！
《親愛的，你也不想你丈夫失業吧？》的作者BB先生！
《被趕出家屬院後，我靠生子系統當元帥夫人》的作者CC小姐！
《閃婚後，傅總裁的身份藏不住了！》作者DD小姐！
……”
朝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竟然沒笑場。
莊嚴的場合加上土味的書名，臺下賓客們忍笑忍得很辛苦。
作者們依次上臺，獲得紀念獎盃後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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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
看著最後一個賓客離開，顧染長舒一口氣，此次活動的成功舉辦算是她在運營部站穩了腳跟。
“走，我訂了醉仙樓的包廂，今晚我們大家都辛苦了！”
外包們聽到自已也有份，興奮起來。
“James，Mary，你們看到Anna（顧盼盼）了嗎？”顧染包了輛小巴，清點人數準備上車時才發現少了一人。
“我看到她被Jack副總監叫走了。”James回答道。
“Jack？”顧染懵逼，今天活動算是對她的考驗，因此Diana總監和Jack副總監雖然也列席參加了，但並沒有插手。“他找Anna幹什麼？”
Mary纖白的玉手摩挲著下巴思考著突然驚道，“Sheery姐，Jack總監不是個走尋常路的人。”
這話含蓄了，高情商不走尋常路。
低情商，溜鬚拍馬甚至賣鉤子都不在話下。
同是普通本科出身，短短三年擊敗眾多背景深厚的喝茶客和資深老黃牛，混到副總監他背後的八卦可以用籮裝。
James聯想到Jack往日作風，猜測道，“他不會給顧總也送女人送男人吧！”
！！！
想到下午簽字時一向不近女色的顧總竟然溫和地和實習生在重要場合交談的場景。
顧染腦子一懵，儘管之前實習時她也聽過很多公司應酬時拿明星當招待，性賄賂上下級的傳聞故事，但第一次發生在身邊人還是讓她尚算純潔的世界觀轟然破碎。
“不好意思，突發情況要處理，今晚賬記我名下，Mary，james你們替我好好招待下他們，今天辛苦了！”
顧染匆匆道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