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三樓過道那冰冷透明的玻璃,看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

窗外天色陰沉,有人眨巴眨巴的,眯著眼,有人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醒酒茶,嘴巴里發出一問一答式的張合,聽見牆外急救車的聲音越來越小。

公司樓下,我喝得酩酊大醉,彷彿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忘卻了飲酒的緣由,或許是欣喜若狂,或許是黯然神傷。總之,在酒吧裡,在意識模糊之際,我被朋友踉踉蹌蹌地拖走了,依稀記得,我們似乎還走了一段漫長的路。走著走著,隱約中,有聲音從遠處傳來。來一陣陣呼喊聲:“快來,快來有人暈倒了……趕緊叫救護車,好多血啊……”。而之後的事情,嗯……在他的腦海中已變得模糊不清。

隨著警察合上筆記,袁生做完筆錄後,如爛泥般癱倒在椅子上,進入了曲折夢鄉。

凌晨3點,夜深人靜,袁生躺在堅硬的地板上,寒冷讓他從沉睡中醒來,醒來時伴隨一聲大叫,這是夢中的驚醒,在睡夢中,他的耳畔一直迴盪著,圓珠筆按壓彈簧後,那清脆而有節奏的滴答滴答聲。那彷彿在記錄著什麼故事,聲音如魔音貫耳,吵得他心煩意亂,而醒後,酒精並未褪去,或許,這只是他夢中的臆想罷了。

難以入眠的他,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眼鏡,可惜這裡並不是他熟悉的臥室,幾分鐘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轉而他想到了自已的隨身物品,他的手機,便摸了摸口袋,同樣什麼也沒有。無奈之下,他只得艱難地坐起身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努力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

“這是哪兒啊?我不是在家裡嗎?”袁生用手揉著眼睛,雙手才感到陣陣隱痛,且發現有血流出。想必,是摔倒時雙手著地,磨破了皮。他來不及處理這些,只想努力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紛繁的思緒讓他痛苦的從冰冷的床上站起來,然後在黑暗中摸索著,這漆黑的環境如同一團濃墨,將他緊緊包裹,讓他無法看清周圍的全貌。他心中充滿了恐慌,只能憑藉雙手在四周胡亂摸索,試圖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可惜處於朦朧夜色之中,否則藉助月光必定能夠看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袁生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隨著外界雲的移動,原本不見光亮的周圍,透過縫隙,終於隱約能看見些許銀色的月光,靠著這些,他終於在遠處摸到了冰冷的鐵欄杆,上面還掛著一把堅固的鎖——鎖頭緊閉,毫無開啟的可能“這下怎麼辦呢”。

十幾分鍾過去了,酒精似乎褪去了許多,恢復了點精神了,袁生這才回過頭來,想起了爛醉之前的事,想到了血,想到了急救車,至於是誰幹的,具體發生了什麼“其他的,哎,腦子好疼啊,一時半會兒真的想不起來”袁生痛苦的呢喃著,一邊痛苦地抱著頭。

“我不會被拘留了吧,是被誰拘留的呢?憑什麼要關著我,難道是警察嗎?”袁生回想到大學,回想起自已的工作,心煩意亂的說。“我就喝了點酒,雖然我都不知道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那我不至於會被槍斃吧!……我就應該聽遠在廣東的老媽的,不要碰酒,不要碰酒的,就在大學生涯中喝了人生中第一次酒,但是這次是真迫不得已啊!”袁生開始胡亂的想,想甩掉腦子裡殘留的酒精,思緒像麻繩一般越加纏繞,“對了,提起槍斃”袁生自言自語的說著,接著趕緊把背對著牆,上下摸索起來,想透過月光看清楚自已身上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夜晚的天幕漸趨陰沉,是下雨天的前兆,三樓房間外面,過道站滿了一堆人,整齊的制服,端正的帽子。警察們正在為當下的事情頭疼,樓梯上走上來了一位,是警察老劉,他十五分鐘前接到通知,被上級委託這樁案子,顧不得睡覺,直接從家裡趕了過來,剛走到這層,帶頭的小寒同志便跑過去對他說:“劉警官!被害人已經送往急救室了,結果還不知道……”話還沒說完,挨著的一名警員也趕忙插一嘴:“劉隊……”。另一邊審訊室裡,兩名民警正在審訊袁生的朋友們:“案發當時你們跟誰在一起,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民警桌上的表單異常醒目,上面待審的名字排滿了整張表……

而警察老劉,大抵是覺得他們太過慌張,沒有警察該有的沉穩,就當沒聽見似的,準備前往三樓,眾人堵住他的去路。老劉毫無顧忌,徑直穿過他們,上樓進入審訊室。室內正在審訊,老劉打過招呼後,拿起桌上案件資料,閱讀起來。門外小組成員不敢出聲,只得在門口待命。瞭解大概後,老劉用本地上海話對小組成員說:“這個案子我已瞭解了,還關了不少人”。這時,他聽到樓下拘留室有人大喊大叫,便問:“拘留室關了什麼人?”審訊室站著的一位民警在翻找後,將一份資料遞給老劉,“原來是個小夥子,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嗎?為何大喊大叫”。見無人回答,民警便說道:“當時路人報警,我們趕到時,他醉得不省人事,躺在馬路邊,手機和錢包散落一地。這是他的資料,袁生,20 歲,廣東人,家中三口,是名大學生,理科生,住校生,目前看沒有犯罪嫌疑”。

“小崔,彙報一下現場狀況。小浩,你調查的監控情況如何,有發現線索嗎?大夥得,儘快將犯罪嫌疑人的資訊調查出來,讓無關人員速速離場”。老劉即刻言道,小崔正忙著整理統計好的檔案,這邊小浩趕忙回應:“劉隊,由於案發地周邊行道樹繁茂,監控畫面悉數被遮,所幸我們調取了其他路段的監控,並未發現有人在當時離開第一現場,如此一來,調查範圍便縮小了。此外,從監控位置判斷,隔壁的小袁應是第一目擊人。”老劉說道:哎喲,他竟成了第一目擊人了。”審視了一番其他人的資料,對小崔說:“算了,你趕緊讓其他人去會議室,等會……”。

老劉轉頭,對審訊室裡面兩位同志說:“當下,就是要加快速度,排查出嫌疑人”順帶著拍了拍倆同志肩膀。

老劉似乎想起了什麼,站在原地,稍作思考後,指著遠處的一名成員喊到:“嗯,就是你,小杰!你負責協助其他人員解酒”。他走近一些,繼續說道:“還有大呂,你把袁生那小子叫醒,帶到會議室來,對了,他的隨身物品在這樓的401,沒什麼問題,你順便拿給他”。這時,他聽到外面吵吵嚷嚷,撥開過道的窗簾外面飄著小雨,樓下還站著一堆人,說道:“我就說我腦子怎麼突然不靈了,怎麼這麼晚了,警局樓下還有這麼多人,這裡是警局不是菜市場”老劉轉而對著旁邊的人問,“樓下是家屬還是其他人?趕緊給樓下看守打個電話問問,讓無關人員離開……”隨後,他又盯著看了一會兒,老劉低下頭,扭了扭脖子,拿起手機接過了樓下打來的電話,然後生氣地說:“事情才發生多久,這麼多新聞記者都跑到警局來了!”

隨後轉過身說道:“目前這樁案子牽涉的無辜人員太多了,等審訊完,排除他們的嫌疑就可以讓他們離開了。這事,交給小宇處理。”思考片刻後,他從審訊室裡拿起同事剛記錄好的其他報告,對成員大聲交代:“大家趕緊行動起來,不要磨蹭,至於其他成員,先跟我到會議室......”之後老劉帶頭領著其他人前往會議室,準備對錄影和審訊結果進行分析……。

透過三樓過道那冰冷透明的玻璃,看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拘留室房間外面的人可以將裡面的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而袁生這個“裡面的人”卻已經被矇住了雙眼,茫然不知。他,原本以為,大不了就是因為醉酒躺在路邊,影響治安而被拘留,然而,酒精的強烈麻痺作用,不僅幾乎要抹去他的這段記憶,更是讓他連應有的法律常識都拋棄了。現在唯一要思考的是,他在暈倒之前,究竟是誰先暈倒的呢?他必須仔細回想思考一番,否則將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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