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無二瞬身踏步,眨眼間已經來到了迎春樓的門口,厚厚的積雪壓在樓的屋簷上,原本紅色的琉璃瓦被白雪厚厚的蓋上了一層,熊無二大步跨入門口,鎏金的大字下已見到這具雄壯的身影,一步便已經跨入了這店內。

而此時,熊無二就已經走進了迎春樓之內,落拓少年也看到了他,熊無二與落拓少年四目相對,他卻未曾如同其他人一般呼喊“張二叔”,因為現在樓內除了剛才那名少年,“張二叔”早已不見了身影。包括這條街上,也只有這名少年還在此刻端坐,沒有受到影響,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一個人。

剛才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大廳內此刻也只剩那名少年,少年未曾言語,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天地間突然寂靜下來,在樓中也只能聽聞到風捲雪的聲音。

也是,這尊凶神出世,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誰還願意呆在這裡,小命朝不保夕。

熊無二大步闊進,那名少年自然而然刻進了他的眼簾,熊無二有些驚訝,略微有些停頓,他不清楚這少年為何與眾人不同,但當他看到這名少年的眼睛,他明白,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的眼睛明亮璀璨,看向他的時候,卻不像其他人那樣充滿畏懼,反而有著濃濃的好奇。

無論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講自已的性命去開玩笑,畢竟命丟了,可就什麼玩笑都開不了了。熊無二明白這個少年必定是有其特殊之處。

熊無二順著目光靠近,帶著好奇心,便坐在了他的身邊。還未等少年反應,便自顧自的給自已斟上了酒,沒有詢問少年,也沒有謙讓,一口接著一口,並未言語,少年同樣如此,不消片刻,一壺酒便被兩人即將喝盡。

此刻熊無二抓著最後這酒壺,卻未向杯中倒去,反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完罷,眼神帶著戲謔和挑釁的看向眼前這名少年,少年也看向了他。

熊無二隨即對著少年大聲喊道:“這麼冷的天,還出來喝酒,不如趕緊回家睡被窩去吧。”

少年卻未曾言語,熊無二卻沒有表現出來驚愕,過了數十分鐘後,只見熊無二終是忍不住:“你還不出手?”

“我為何要出手?”少年淡然道。

“天下想取我性命的人過江之鯽,你難道不想摘下我的腦袋,跳過這個龍門?”熊無二好奇道。

“你的腦袋那麼好?”少年道。

“不死宮的長生丹,永生殿的秘法,還有綠林七十二條水寨的總條把子承諾的十分之一的財富,這些也就夠了。”熊無二淡淡道,彷彿說的和自已毫無關聯。

當然,其實還遠遠不止這些。就是熊無二說的其中的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人瘋狂,從而不顧一切。

財富足可以讓一個最普通的人成為世間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不死宮的長生丹也可以將其打造成時間一流高手,更何況永生殿的秘法,世間從來沒有流傳,哪怕偶爾流傳出來,有人習得,不消三月,此人屍體便已在邊陲馬市的城牆之上,是故無人能習得,也沒有人敢習。

“哦?原來這樣。”少年聽罷之後,神色沒有變動,眼神之中並沒有表現出來熱切。

熊無二有些難受,問道:“你不是來殺我的?”

少年卻沒有回答,仍然靜靜坐在此處。

突然,只見少年臉色微微變化,右手將身旁被黑色粗布緊緊包裹的如同劍一般的物體拿了起來,卻未開啟,對著熊無二的方向順勢劈下。

熊無二看到少年動作,眉角隱隱跳動,身形卻未有任何閃躲,只見一道劍氣瞬間從熊無二耳旁射出,快的彷彿讓人來不及閃躲,劍氣破牆而出,牆體破開,出現了一道由劍氣劃開的洞口,洞外此刻也傳來一聲悶哼,順著洞外看去,只見牆外出現了一名黑衣黑麵之人,全身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面容和頭部同樣被黑色的布包裹。

那名嘴角流出了鮮血,細看之下,其右胸已出現一道劍痕,破開了他的皮肉,也將胸骨劃破,卻未傷及心臟,顯現少年並沒有將他致死的打算。

“你記住,你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隨著黑衣的說完,他的身體一個略水,腳尖輕點,人影瞬間消失。

顯然,那名黑衣人本來是想偷襲熊無二,不曾想被這少年擊傷,他完全沒想到,誤以為少年和他一樣,都是為了殺熊無二而來。

黑衣人身影消失瞬間,只見熊無二哈哈大笑:“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包了一身的裹屍布不就是來送死的。”

熊無二說罷,伸出右手,五指彎曲,憑空一抓,只見剛才逃脫的那名黑衣男子忽然由沒身到形化出現在他的手上,五指如爪,扼住了他的喉嚨。

熊無二的手彷彿鐵鉗一般,卡在他的脖子,讓他的身體絲毫不得動彈,黑衣人任然戴著面罩,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充滿的怨毒,在痛苦地扭曲下,喉嚨發出了陣陣嘶叫。

“上次老子沒殺你,這次非要來送死。”說罷,只見熊無二用力一捏,黑衣人腦袋瞬間耷拉下來,身體像沒有了骨骼,鬆垮下來,熊無二順手就是一扔,摔倒了大街之上。如爛泥一般蜷縮成一團。

熊無二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彷彿如同隨手扔掉的酒瓶一般,少年此刻依舊的坐在他的對面,彷彿剛才的劍氣由他他所出,人也是他所傷,但是剛才黑衣男子被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流露出了不忍。看向熊無二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少年此刻內心有對於此人的慚愧,也有對熊無二的憤怒。黑衣人中了自已的劍氣,已經不具備了再次攻擊熊無二的能力,然而熊無二卻將他斬殺。

“你認為我不該殺他?”熊無二注視著少年問道,已經看出來了他心中所想。

少年未曾回答,眼神卻流露出了憤怒,是早已表明了答案。

人生而應該平等,生命對於每個人都是寶貴的,誰都無權去踐踏另一個人的生命,更不應該隨意的去結束別人的生命,哪怕這個人有罪,也不應該由其他個人去隨意判定,更不應該隨意奪去。

哪怕這個人有錯,也不應該由一人或者部分人去決定生死,人人都有自已的喜惡,怎可由一人去決定?

鄉人皆好之,鄉人皆惡之,均未可也。

更何況人之生死,這般急促由個人意志而定他人生死,這是少年無法接受的。

生命值得敬畏,敬畏自已,也同樣但凡心中有正義的人,都無法漠視他人的生命。

敬畏他人也是尊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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