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舒雲民警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豪擲千萬去嫖娼的,本來接到銀行那邊報案以為會是電詐、洗錢什麼的,沒想到一查還真是嫖娼。

她也算是開了眼了,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得不感嘆,還是有錢人囂張,別說一千萬嫖娼了,單是能把“嫖資”備註到打款附言裡的,恐怕也是絕無僅有的。

莞舒雲走進審訊室的時候,路崢正翹著二郎腿哼歌,目光四處打量審訊室裡的環境,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算是漲見識了,得好好記到腦子裡,以後拍電影也好有素材了。

莞舒雲剛坐下,她的同事秦月松又帶進來一個男的,長得很高,目測得有一米九了,寬肩細腰,穿著米棕色連帽衛衣和藏青色的休閒褲,看著很年輕,男大體育生即視感。

看見路崢,男人嘴角勾起笑容,從容拉開她旁邊的座椅,托腮側頭看她:“路崢,才分開幾個小時啊,又見面了。”

“誒!誰讓你坐那的,是不是想串供,你們倆離遠一點。”秦月松衝著蕭淮川說道。

蕭淮川置若罔聞,不為所動。

路崢白了他一眼:“讓你滾我遠一點呢。”

秦淮川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得嘞,大小姐的命令我能不聽嘛。”

說完他扛著椅子坐到了路崢斜對角的位置上。

在場的兩個民警看著兩人的關係雲裡霧裡的,最後總結,不是第一次交易了,可能是老客戶。

“路崢女士,對於這次舉報,你有什麼好為自已辯解的嗎?”

路崢攤手,滿不在乎的樣子:“辯解什麼,不是證據確鑿嗎?”

莞舒雲嘆了口氣,跟勸誡失足少女似的說道:“你看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乾點什麼不好呢,沒必要為了那點錢遭禁了自已啊......”

莞舒雲說這話的時候自已都虛了,一千萬可不是“那點錢”,是她幾輩子工資都掙不過來,但她身為一個警察,必須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路崢一根手指抵在自已鬢角處,好整以暇道:“怎麼聽你的意思,我才是賣的那個?”

“啊?”莞舒雲茫然地對上路崢那雙漂亮的眼睛。

“是我嫖他好不好,你們可別搞錯了,我也是要名聲的。”

莞舒雲和秦月松同時看向斜對角的男人,長相偏硬朗,雖然好看,但跟他們以前抓到過的牛郎什麼完全不是一個型別。

兩人顯然有些震驚。

“警察姐姐,我在這會不會留下案底啊。”路崢突然想到自已好歹也是混娛樂圈的,雖然不是明星,但媒體也老愛盯著她那些八卦。

“不僅留案底,還要拘留你十五天呢。”

路崢凝眉,她可不想去監獄裡找素材。

“兩位警察同志,你們也不能光問她不問我啊。”一旁的蕭淮川忍不住插話。

秦月松偏頭看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她都承認了。”

“她承認是因為她在和我賭氣,這都是誤會,誰會傻到把嫖資寫轉賬備註裡啊,那只是我們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蕭淮川你說我傻?不對,誰他媽和你是情侶,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了,配得上我路崢的還沒生出來呢!”

“崢崢,別鬧了,都要關你了就不要再使小性子了,我錯了還不行嘛,等配合完警察調查,咱們回家你想打我罵我都行。”蕭淮川衝她眨眨眼睛,語氣賤嗖嗖的,真跟哄女朋友一樣。

路崢氣得夠嗆,扭過頭背對著他,為了能趕緊從這出去,這口氣只能先嚥下。

“那你們怎麼證明是男女朋友關係?”秦月松問。

“你們怎麼也沒查查別的轉賬記錄呢,我那張卡上全是我和她的轉賬記錄,每個月10號我都會給她打錢,基本上一發工資就上交了,已經持續四五年了,從未間斷,如果不是女朋友,誰會心甘情願把錢全給她。”

莞舒雲將信將疑,立刻打電話給銀行,調取了蕭淮川的轉賬記錄,確實如他所說。

“看來是有點誤會,姑娘,你這個男朋友對你還挺不錯的,這麼多年一次也沒落過,一個人愛不愛你就看他願不願意給你花錢,快別跟他置氣了。”

路崢有些不服氣,說道:“對他來說,那點錢算什麼,轉了五年也才一百來萬,我可是一下子就轉過去一千萬呢。”

“所以你更愛我是不是?”秦淮川黑瞳亮亮的,順著她的話脫口而出,笑得很好看。

兩個警察感覺被當場餵了一大把狗糧。

“行了,你倆也別在這裡佔用警力資源了,趕緊走吧。”

路崢死活也沒想到有一天能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子變化可真大。

她拎著自已的包氣呼呼離開警局,剛出警察局大門,就被媒體圍堵了。

娛樂記者真是屬狗鼻子的,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說路崢嫖娼被抓了,聞著味就都過來了。

看見路崢出來眼睛都亮了,一窩蜂圍了上來。

“路小姐,請問您為什麼會出現在警察局呢,是涉及什麼案件嗎?”

她最討厭這些八卦的記者了,明明心知肚明,卻非要從當事人口中問出個一二來。

路崢懶得理她,繼續往前走,可是路都要被堵死了,半天也沒走出去多少。

“路小姐,有人舉報你嫖娼是真的嗎?”

“路小姐不說話是代表預設了嗎?”

......

嗡嗡嗡,一群蒼蠅在耳邊轉,路崢頭大。

蕭淮川從媒體的重重包圍中擠了進來,大手托住路崢的頭,將她帶到自已懷裡。

路崢本能性反抗,手掌又撫上了她的背,將她的臉緊緊按在他胸口位置。

頭頂處傳來男人平穩的聲線:“對不起,媒體朋友,今天讓你們跑空了,路崢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那些傳聞都不是真的。”

“這位先生,您跟路小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一同出現在警察局?”

“我是她男朋友。”

“你還裝上癮了是吧。”路崢快被他錮得喘不過來氣了,臉埋在他胸膛上喃喃道。

“男朋友?路崢又換男朋友了?”人群裡有人竊竊私語。

這個“又”字,讓他聽了很不爽。

“以後不會讓她再換了。”蕭淮川說得很認真,像是對媒體說的,也像是對她說的。

話音剛落,他的胸口處一陣刺痛,路崢隔著衣服,張嘴咬在了他的胸肌上,迫使他鬆開了她。

路崢面向鏡頭,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表,露出一個端莊大方的微笑:“各位朋友,你們不是想聽八卦嗎?那就由我本人講給你們聽,我跟這位先生呢,確實是男女朋友關係。”

蕭淮川聽到她說兩人男女朋友關係,笑都壓不住了,然後緊接著又聽到她說:“不過呢,現在我要給大家宣佈一個事情,我跟這人分手了,就剛才分的。”

蕭淮川的笑直接僵住了,打臉來得真快。

鏡頭開始對著他臉上的表情瘋狂拍。

“路崢……”他想抓她的手,被她躲開了。

“告訴你啊,好聚好散,以後別纏著我。”

說著她繼續往車那邊走,見媒體還在拍她,勾了勾唇:“你們別圍著我了,有比我更有料的,蕭大導演的兒子蕭淮川知道吧,就身後那位,你們快去問問他是怎麼被找回來的。”

媒體一聽,趕緊去圍蕭淮川。

路崢從包裡掏出墨鏡,搖曳著綽約的身姿,瀟灑坐上她的跑車,揚著勾人心魄的微笑衝蕭淮川揮了揮手,然後揚長而去。

蕭淮川雙手插兜,看著路崢遠去的方向,嘴角浮現出玩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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