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殭屍校園:陰樂家
“什麼道德不道德的。”楊淑芬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那葉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道德了?”
“我這是為孫女好!難道讓李珊一直蹲在火坑裡?”
大姑動了動嘴唇,試圖起身再勸幾句,
卻被楊淑芬“砰”的一聲拍了回來,
“這次相親是我定的,我看誰敢有意見!”
“高家公子如此有實力,年少有為,配李珊根本就是天作之合!”
“一個個的還敢反對!真是吃飽了撐得,想瞎了你們的七竅玲瓏心。”
楊淑芬靠著不要臉之力,硬控全場。
她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收了高野好處,
就得幫高野辦事!
見全場安靜下來,
‘高野’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自顧自的走到臺前:
“知道大家對我有意見,之前也因為誤會,和李珊小姐鬧了些不愉快。”
‘高野’拿起麥克風:
“接下來這一首歌,就當是給李珊小姐的賠罪。”
“也當做一個契機,讓大家重新認識我。”
“音樂,起!”
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高野’原地尬歌。
不愧是一身掛的男主,唱功還是很有東西的,
如果拋去這臃腫的外形,他完全稱得上一句男神。
大姑止不住的讚歎:“我家孩子要是有這本事,我現在死了也值!”
李珊站在臺下表情飄忽不定,眼中似有淚光閃過。
“姐,你不會被這孫子的糖衣炮彈給哄過去了吧!”
李泗咬牙切齒,
尼瑪顧寒,我當你是男主,你卻想做我姐夫!
李珊抽了抽鼻子:“怎麼會,我只是有點觸景生情,”
“觸什麼景生什麼情,你別忘了,他不久前還跟女裝的葉天卿卿我我。”
李泗恨鐵不成鋼。
不會吧,不會吧,
我那麼大個姐姐,不會看不破這狗東西的詭計吧!
“我想起那年夏天,老弟你也是這樣站在臺前,抱著吉他。”說到這,李珊哽咽了一下,眼圈更紅了。
多麼感人的姐弟情啊!
她居然記得我成長的每一個細節!
李泗感覺自已水泥封棺的心又跳動了起來。
“然後呢?”
“然後?你還敢問我然後!”
李珊臉一拉,畫風大變,一個旋轉跳躍把李泗蹬出三米多遠。
“你小子把吉他當大錘玩,幹碎了我一溜珠寶,特麼的狗東西,我當年怎麼沒把你打死呢!”
李泗捂著肚子,暴風抽泣。
什麼姐弟情深,什麼刻骨細節,
你姐姐還是你姐姐,
你姐只想龍捲風摧毀停車場。
嘮嗑這會兒功夫,‘高野’也完成了他的表演。
背景音樂的烘托下,氣氛強行煽情了起來。
只見‘高野’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束玫瑰花,單膝下跪:
“李珊小姐,我很喜歡你,希望我們能進一步發展。”
李珊咬了咬嘴唇,
她確實不喜歡這個高野,甚至比起葉天,她更討厭高野。
但是這場相親是奶奶安排的,公司也到了危急時刻,自已沒辦法拒絕。
唉,到底該怎麼辦呢。
人世悽慘,命運多艱。
為什麼要讓柔弱不能自理的我經歷這些風雨~
李泗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
打死他也想不到,
半分鐘都不到,
戰鬥泰坦李珊已經在心裡腦補完了兩章瓊瑤劇情。
“李珊小姐,”‘高野’把玫瑰又往前送了送,“給我個機會,好嗎?”
“這……”李珊兩隻手抓在一起。楚楚可憐。
“夠了!”
工具人姜鵬突然拍案而起,
“你唱的什麼破玩意,就舔著個臉讓人家姑娘給你機會!”
“哦?”‘高野’難得不動怒,“這位小先生評價如此犀利,看來是對自已的技藝很有信心啊!”
“那當然,我彈棉花都比你扯個破鑼嗓子好聽。”姜鵬咄咄逼人。
‘高野’伸出手:“好!不如我們比試比試?”
“比就比,誰怕誰!”姜鵬仰起脖子。
“打起來,打起來!”
李泗興奮的想給他們鼓鼓掌,
自已穿越了兩天,就高強度跟人比試了兩天,
現在終於能看別人掐架了!
原來這麼刺激。
多來點,好看,愛看!
誰料斗志昂揚的姜鵬小脖一歪:“上,泗哥,打敗他!”
李泗的笑容瞬間就收住了。
不是,關我啥事捏?
你挑的事憑啥讓我去擺平?!
是憑你三百多斤的體格,還是憑你工具人的血脈。
“姜鵬,你小子真是活擰歪了。”
“泗哥,這氣氛都烘托到了,不比不好收場啊!”
姜鵬樸素的肉臉上寫滿了猥瑣,
“你知道的,我又不會才藝,所以當然得你去比。”
作為常務工具人,他只負責釋出任務和推動劇情。
至於任務怎麼解決,那當然得野怪和勇士倆人商量了。
勇士‘高野’皮笑肉不笑:
“請吧,李泗先生。”
被趕鴨子上架的野怪李泗苦笑一聲:“是你自已要聽我表演才藝的,出了問題不能怪我。”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高野’神色諷刺:“不過,你該不會沒有才藝吧!”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來人,給我上把二胡!”
李泗翻了個白眼,
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
得罪你爹你是生死難料。
他可是被稱為陰樂之子的男人。
那年小學音樂節,自已一首寒風春曲,把全班同學拉的耳膜穿孔,
初中藝術比賽,一首賽馬過後,所有評委永久失聰。
高中三年沉澱,就只為今朝,閃瞎在座各位的耳朵。
諸位,且聽聾吟!
李泗左手扶著琴桿,右手抓著琴弓,手臂一動,電鑽聲就流淌出來。
不錯,果然是更難聽了。
但是,在好孩子體驗卡的加持下,
這首曲子在別人耳中那叫一個如泣如訴,痛斷肝腸,
彷彿一位顛沛一生的老人,正在月光下,對著湖水講訴自已的辛痠痛苦,憤懣不平。
沒錯,李泗隱約記著,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二泉映月。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二舅媽不知不覺流下淚來,
“比老太太嘎嘣死了,我沒分到一分錢遺產還慘。”
楊淑芬:“……”
你禮貌嗎?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高野’抓著頭髮:
“簡直就像那些年,我裝不成逼的歲月。”
悲傷的人群還在觀望,
勇敢的大姑已經行動起來了,拿起手機:“兒啊,媽給你報個二胡培訓班怎麼樣?”
“你說啥?大點聲!我聽不見!”
“是訊號不好嗎?我怎麼聽你一點聲也沒有啊!”
李泗憐憫的瞥了一眼,很好,第一個耳膜穿孔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