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羊就這麼穿行在無邊黑暗中。

說起這黑也是五光十色,用黑來描述光的顏色實際上是相當反直覺的,但事實如此。這個世界就是深淺不一的黑光堆疊出的不可思議的空間,要是一定拿什麼詞來形容的話那便只能是“混沌”了。

祂也不說這麼走下去的理由是什麼,我帶著疑惑只能默默跟著。好在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波我也養成了些鎮定自若,就這麼面不改色的走著。

“有察覺到什麼變化嗎,相比於剛踏出門外。”

我不明覺厲,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描述的物件是什麼,我嗎?還是周圍的環境?

“是塵埃,高密度的質子和中子正不斷積累和碰撞構造原子核。蓋亞的神國用不了太久就會誕生在這片無艮當中了。”

我如同新生兒一般就要淹沒在自已的無知當中了,驚愕無以言表。一是因為感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詞出現在這個語境有些過於違和,二是被神國這個光是表意就足夠宏大的詞彙壓的喘不過氣。

“當第一個神國成形,一切就不可逆了。”

聽到這裡我還是似懂非懂,大概是指祂所追求的“終結”將會因而成為失敗的序曲。

“你也會隨之消散,因為屬於你的時代不會再發生了。”

我身形一滯,當這件事與我的個人命運切實繫結,我還能怎麼高高掛起?如今我已經徹底成為局中人,也得以推理出我們將做一件怎樣經天緯地的大事了。

我們要在混沌動盪之前,終結神話時代。

可是要怎麼做呢,我還是不明白,只覺得一直走著好像也沒什麼意義,時間難道不緊迫嗎?知道事關我的性命以後顯然我更上心了許多,可祂並不打算回應我的心底發問,恆以勻速前行。大概由於我的注意焦點在這片渺茫中無處安放,只能一遍一遍打量黑羊的背影,這麼一瞧還真讓我發現了什麼:

維持此番前行,祂……好像並不輕鬆。每落下一步都顯得步顰不穩,很輕微地,但偏偏被我捕捉到了。

可我為什麼毫無感覺,甚至稍一邁步就能隨意跟上祂的步伐?找不到什麼參考系以至於對現在的速度都模模糊糊,都怪混沌把所有單位制都打亂成一團,這又會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麼?不,那股暖意又洄流至我的身體,我低頭看去,脾的血光迭起明暗,似是作答。周圍的粒子正朝其中湧去,就像在……運化?

因為我身子骨自幼虛舛,又有先天心臟病,故而也算耳濡目染了些中醫藥理,知道脾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運化水谷,即將水谷精微之物轉化吸收為身體的養分。

這麼一看,先前三焦放芒的時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好像也可以得到合乎情理的解釋了,那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在被不同的器官支配時會有相應不同的特性。而且這臟腑之間……好像是有強弱之分的——那時的湛藍顯然比現如今的猩紅遜色些。

它用之血光回應了我,我也得知我此行輕鬆如魚得水的原因了。

於是我又得以發散一番思維,最開始的心臟又是什麼功效?

據我所知,古人一直將心臟過於神化,其本身只是一個血泵動力系統而已,吃了關聯生死的紅利虛位高漲,最重要的中樞系統實際應當是腦與髓才對。可那時心臟的光芒之盛顯然可以跟整片黑暗分庭抗禮,甚至平衡下來。只是不知道它能有什麼具體作用,絞盡腦汁的回想一番也沒有答案,好像它所表達出來的就只有那比肩太陽的炙熱白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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