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回想起在避暑山莊時的情景,沈晟好幾次向他的下屬吹噓自已如何厲害,又編造了許多子虛烏有的事情,說自已已然成為他的人。

那時的南星只覺得這一切是如此可笑,這沈晟連自已的性別都搞錯了,僅僅看了幾本坊間豔書,就自以為是地覺得什麼都懂了。

南星也沒有阻止他,任他吹噓。如今才知道謠言的威力,傷人啊!

南星把事情解釋完之後,冷笑一聲,“皇上如今知道了前因後果了,可以放開奴才了嗎?”

聽完南星話後,姜偲瑾愧疚極了,全身上下紅透了,但就是不願放手。

“小齊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瞎聽他們都的話!”期間偷偷瞥了一眼怒氣衝衝南星,臉皮厚的撒起嬌,“可是小齊子我好難受,我這是怎麼了?”

感受到小腹壓著的硬物,南星閉了閉眼,很是無奈,“我去給你傳美人。”

“我不,我不要!”

姜偲瑾眼裡水光上湧,像個小孩一樣不講道理,見她絲毫不為所動,忍不住往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白皙嬌嫩的耳垂溢位血絲,留下牙印,很疼,這一個兩個都是屬狗的嘛!南星心累。

*

折騰了一夜,將他哄睡著後。南星拿出哨子吹了一聲,一隻八哥鳥從宮殿上方飛來,這隻八哥鳥是有一日她在御花園撿到的,撿到時還小小的長著絨毛,南星將令牌上的金鍊放在它腳下,八哥鳥本能的收緊,然後南星放它在窗沿上。

小小的圓形密令上繫著一根小金鍊子被它緊緊抓住,看起來有些滑稽,尤其是配上它呆愣的模樣。

姜偲瑾在一聲鳥叫中驚醒,窗外的詭異的出現的八哥鳥引起了他的注意。

八哥鳥站在視窗處直愣愣的看向他,突然往他的床上飛去,落在了小皇帝的被子上。

酒的後頸有些大,姜偲瑾的腦袋還暈著,看著面前通黑的八哥鳥懵了一會。

觀察著面前的八哥鳥,卻在看見它腳下緊握住的令牌時愣住了。

這隻八哥鳥是南星在養,姜偲瑾是這些的,它總愛抓些金閃閃的東西叼回房裡,因為是南星的養的他很是喜歡。

姜偲瑾溫柔的點了點它的頭,伸手把它腳下握著的金鍊子拿下來,鏈子上繫著一塊金黃色的小令牌,看清是什麼令牌後驚得令牌啷的一聲落到地上。

這塊令牌姜朝所有的皇童貴族都知道它的存在,它代表著姜偲瑾的皇曾祖父,手中最強的一支隊伍,這支隊伍強大到可令他手下代代相傳的皇朝仍至江湖覆滅,他們卻只聽姜偲瑾皇曾祖父和擁有令牌者的名令,

現在可謂是得此令牌者得天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姜偲瑾幼時在他父皇書房中曾看過令牌的畫像。他的父皇找了這塊令牌大半輩子,卻連它的面都沒真正見過 導致姜朝皇室覆辱,像如今這番模樣,被沈晟把持朝政,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南星看著時辰,想真姜偲瑾此時應該也發現令牌了,此時也該到伺候用膳小皇帝更衣了,便帶著食盒往養心殿去。

卻在要到宮殿門口時,一群人忽然瞥見南星的身影。

南星看著往她面前的一堆人,屬中間美人最打眼,只見她肌膚勝雪,面若桃花,腮幫子粉嫩粉嫩,腰肢更是纖細得不盈一握,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

她的身旁還站著幾個宮女,除了美人身邊趾高氣昂的一個侍女,還有幾個乃是皇宮裡的宮女。

南星微皺起眉頭,邁著沉穩的步伐也向她們走去。她的眼神堅定而淡然,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隨著她的靠近,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美人和一群宮女身上。

南星停下腳步,挺直了身子,用雌雄莫辨的嗓音說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每一個字都能穿透人心。美人不禁被她的氣勢所震懾,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甚至一旁的兩個宮女看清清是南星時連忙垂首跪地。

美人身後的侍女也認出南星來,攔在那美人面前,眉宇間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道是誰,原來是與長勝王苟同的閹人!長勝王可沒在這,想耍威風還耍不到我們姑娘這兒來。”

南星冷笑一聲,根本沒有理會侍女的無禮,靜靜的看著那美人。

那侍女見南星不接話,又介紹起那美人來:“我們姑娘是宰相幼女江雲柔,我們姑娘是昨夜進宮的美人,那可是皇上一眼看上的,往後……”

後面的話,她就沒說了,意思不言而喻,在場之人都懂。

皇上一眼相中的,日後便是嬪妃,甚至或可能是貴妃皇后,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不會把一個內侍放在眼裡,何況是一個名聲盡毀,以色侍人都小太監。

南星清透淡然的眼眸直視著這個趾高氣昂的宮女,不以為然道:“想是也沒什麼事,這個時辰皇上該起了,奴才該去伺候皇上更衣用膳。”

言罷,未看一群人扭曲的面色,轉身離去。深紅色內侍服隨風飄曳,身姿纖細,更顯俊逸。若褪去此身服飾,著那世家公子之裝,任誰都會認為其乃翩翩公子。

江雲柔氣得猛跺一腳,她身旁的侍女思慮了一會,安撫著道:“姑娘是皇上親自挑選的美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太監,姑娘我們趕在她面前去!先她一步伺候皇上。”

江雲柔聽進了侍女的話,拎著裙襬,快步超過南星,只見一主一僕向養心殿奔去。

南星見狀,嗤笑一聲,放緩了腳步,搖了搖頭。

等到南星與江雲柔相繼離去,一直垂首靜默的兩人抬起頭來,其中一人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女子,“姐姐,你瞧那江宰相的幼女,眼熟嗎?”

面白嚴肅的稍大的宮女隨口說了句,“漂亮的人大多相似,不必在意。”

“不對。”那稍小的宮女瞧著南星與江雲柔的背景,越看越不對勁,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與齊公公倒是身最量相近,連容貌也有三分相……”

她身旁的女子聽過瞬間反應過來,驚的額頭嚇出一層汗,趕忙捂住了小宮女的嘴,喘著氣,瞪圓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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