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密謀
衛麗芬氣急,沒想到吳賴子還是沒忘記五百兩的事情,但是不給吧,她又怕橫生枝節,便狠狠地瞪了吳賴子一眼:“你站在這兒給我等著!”說完,她便走進了裡屋。
沒多久,衛麗芬拿了一個小包袱走了出來。
“嘿嘿!岳母真的是說到做到,是個幹大事的人!”
吳賴子一臉諂媚地拍著衛麗芬的馬屁,然後伸出手,準備接過衛麗芬手中的包袱。
衛麗芬沒有搭理吳賴子,而是將包袱往身後一藏:“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事情?”
“哎呦!瞧我這記性!”吳賴子輕拍了自已的額頭:“那件事啊,我還告訴了鎮子上一個叫王武的人。”
“王武?他家住何處?”衛麗芬將信將疑地問。
“柺子街五十九號。”
吳賴子也不怕衛麗芬去找,反正這人名是他瞎編的,他已經打算好了,拿到銀子,他就遠走高飛,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衛麗芬去操心了。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訊息,衛麗芬才不情不願地將手裡的小包袱遞給了吳賴子。
\"嘿嘿,還是岳母大方!\"吳賴子樂呵呵地接過衛麗芬遞過來的包袱。
開啟一看,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塊塊銀錠子,還有幾張銀票。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銀子,吳賴子激動的雙手發抖,他趕緊塞進懷裡揣好,生怕一個不慎就丟了一樣。
吳賴子揣著銀子出了衛麗芬的家,然後回家隨便收拾了點東西,趁著村民們都下地幹活了,便偷偷溜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過槐樹村。
而衛麗芬發現吳賴子溜走時,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她擔心吳賴子的話不靠譜,便找了幾個混混去柺子衚衕找那個叫王武的人,但是等人去了之後才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衛麗芬知道吳賴子騙了自已,氣急敗壞地罵了好久。
同時她也知道槐樹村自已也是留不得了,便找藉口,說顧婉讓人來把她和顧大寶接到京城裡去,沒多久便也離開了槐樹村。
至於顧大丫到底有沒有與人私奔,槐樹村的村民們也沒有再追究,畢竟真要追究起來,可能丟的也是槐樹村人的臉。
所以,顧大丫被衛麗芬和吳賴子活埋這件事,一直沒有人知道。
衛麗芬和吳賴子離開槐樹村後,顧大丫的靈魂還是隻能在村子裡飄蕩著。
這天,依舊是靈魂狀態顧大丫,看到村子裡來了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馬車上的車伕一路打聽,然後到了朱貴的家門口。
車伕敲開了朱貴家的院門,進去沒多久又走了出來。
他畢恭畢敬地對馬車裡的人說道:\"主子,已經向村長打聽清楚了,兩個月前確實有一位姑娘在後山的山洞裡被......後來她嫁給了村裡的吳賴子。\"
\"嫁人了?\"馬車裡傳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個聲音清冷冷的如山泉流動,低低地傳進顧大丫的耳中。
之後,男子輕輕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她已經嫁人了,那就......哎!你拿些銀子去給她,這樣她以後的生活也能好過些。”
\"這......\"車伕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接下來的話當不當講。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車伕深吸了一口氣:“主子,剛才我還從村長那裡打聽到,那位姑娘前兩日不知道去哪裡了,村裡人傳言,她與鎮上的一位秀才私奔了。
但是,村長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那姑娘要麼是被她娘賣了,要麼就是被吳賴子打死了!”
車伕的話未說完,馬車裡的人便沉默了,片刻後,他才慢條斯理地說:\"終究是我對不住她!”之後,馬車裡便沒有了聲響。
“主子,這也不能怪您!”車伕寬慰道:“那日您也是中了五爺給您下的藥,而那姑娘恰巧就在那個山洞裡,您也是不得已才......才......
哎,之後您體內的金蠶蠱毒毒發,屬下不得已才會先帶您去找神醫,而丟下了那姑娘......
但是屬下帶您離開的時候,把您的貼身玉佩留給她了......”講到這裡,車伕也是無可奈何。
“罷了!既然人不在這裡,你就派人出去找找吧!”馬車內的男子吩咐道。
“是!”
“走吧!”男子輕咳了兩聲,聲音裡盡顯疲憊。
\"是!\"車伕應聲,便駕著馬車離開了槐樹村。
看著馬車離開,顧大丫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所以,馬車裡的男子,便是那日......他便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
這麼說他也是有苦衷的,他既在自已身體無礙的情況下來尋我,是不是說明,他不是壞人?
還有車伕說的玉佩在哪裡?是不是被衛麗芬拿走了?
想到這些,顧大丫對衛麗芬和吳賴子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正在這時,顧大丫突然覺得自已的靈魂像是被什麼撕扯一般,之後便劇烈地疼痛起來。
而後,好似有一股力量拉扯著她,讓她怎麼都無法掙脫。
\"啊!\"顧大丫忍不住慘叫了一聲,眼角又滲透出了血淚水,然後她又失去了意識。
......
“娘,您說的都是真的?顧大丫真的死了?”少女獨有的清脆的聲音中,還夾帶著一絲絲得意。
“那是當然!娘怎麼可能會框你!”
當顧大丫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兩人的對話聲。
“衛麗芬,顧婉!”
顧大丫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名字,恨意瞬間充滿了全身,讓她幾欲控制不住自已,一雙猩紅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怨恨。
“娘,您真是太好了!”顧婉一下子撲進了衛麗芬的懷裡:“娘,您這次來京城,以後就不走了吧?”
衛麗芬慈愛地摸摸顧婉的後背,彷彿這種事情做過千遍萬遍一般:“不走了,以後娘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娘,以後我要是想您了,我還得來這裡找您。”顧婉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您是不知道,侯府的那個老太婆真是太讓人討厭了,每天都要我晨昏定省不說,還經常挑我的刺,一個不小心,還要我跪祠堂、抄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