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父

沈年回到家，就看到媽媽呆楞的坐在沙發上，他換完拖鞋走過去抱了下媽媽道：“媽，吃飯了嗎”，

現在已經早上9點了，從學校出發到家花了3個多小時。

媽媽還是那樣，呆呆的坐著，沒說話，沈年意識到不對，雙膝蹲在媽媽面前：“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媽媽像是才反應過來沈年一樣：“你回來啦”

“吃飯了嗎，媽做飯了，還沒吃呢”

“媽，發生什麼事了”沈年有點著急，

“等吃完了再說吧”她拍了拍沈年的頭，

沈年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等媽媽吃完，他立馬收拾碗筷。

等收拾完，他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心情明顯很不好，她招呼沈年坐過來。

“小年，你還記得你爸爸嗎”

“不是很清楚了”，沈年的記憶只有模糊一點點的輪廓，他七歲以後就沒見過他爸爸了，小時候一度以為他死了呢”

“他死了”，沈年看不懂媽媽的表情，似悲傷似落寞，彷彿失去靈魂的木偶。

他看不懂，他也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說這個。

“媽，我們應該難過嗎，他將近10年的缺失”沈年不知道自已是什麼心情，

“你怎麼能那麼說你爸爸”

“您不說的話，我都以為他在我7歲那年就死了呢”沈年語氣嘲諷，

“十幾年的不聞不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給你捐了個精子呢”

“不說他不在的時候，就說他在的時候，他又盡過父親應付的責任嗎”

“我小時候發燒生病他不在，小時候開家長會他不在，接送上學的時候不是他，更遑論陪我出去遊玩，僅存的一點記憶就是每當他快睡著睡眼惺忪的時候才能依稀感覺到他過來在床邊看他，每次想他去一次家長會他都是，忙，下次，每次想他陪著出去玩他都是，乖，爸爸忙，下次肯定帶你過去”

“下次下次的，到他死都沒有過下次！”

“小時候我每次問您，爸爸為什麼這麼忙，您都說爸爸工作忙，我問爸爸在做什麼工作，您就會沉默。那時候我就想爸爸到底是做什麼工作呢，什麼時候才能不忙了陪我呀”

“我不恨他，但我沒有辦法不怨他”沈年眼裡有著深深的失望。

“他是你爸！”沈母淚流滿面，

“您現在是讓我跟您一樣難過嗎，我做不到！他可能很愛你，但我沒有感覺到他愛我！”沈年雙眼通紅，

“你爸爸他不是有意的，你爸爸他不是不愛你”沈母哽咽著，

“媽，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本來就不需要他的愛了”沈年閉眼靠坐著沙發，

“你爸爸他是一名警察”沉默了半響沈母才道，

沈年錯愕地睜開眼看她，“你爸爸每天很忙，每次回來都是傍晚，但他回來第一時間都會去你的房間看看你，他也想去你的家長會，每次聽到家長會他都會提前準備穿什麼，但是任務來了他也無可奈何，更別提陪你出去玩了，他更不敢輕易答應你，因為他怕到時候去不了讓你空歡喜”

“那他這十幾年是”沈年輕聲，

“他去臥底了，具體去了哪裡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快成功的時候被同樣臥底的人背叛，暴露後被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殺死”沈母哭的不能自已，

“他得多疼啊，他得多絕望啊，他本來就快成功了啊，他本來快跟我們團聚了啊”沈年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

“小年，答應媽媽別怨你爸爸好不好，他是個英雄”沈母拍拍沈年的背，

“媽，知道這些後我怎麼還會怨他啊，我們都應該驕傲”沈年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