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已有三年沒在坐過火車了,至於三年前,不樂意坐火車,倒也是沒有玩伴一同樂趣,只知道瞌睡……又或者生活本就是不常出現在車站?幾乎火車在腦海的印象很淡,薄霧籠罩住般朦朦朧朧。

京春早起的空氣是絲絲冰涼的,不過,也並不影響身著的那件單薄的外套,廣闊的天地不再湛藍,而是陰沉沉。車窗半開了,風吹進,爭先恐後地進,半邊臉龐涼颼颼,髮絲也在風的帶動下肆意的飄動,我望著車窗,景物是瞬間而過的,我幾乎只看得清萌發了新生枝葉的樹,與初開了嬌花,生機的色彩與暗沉的天貌似不符合。眼睛有些疲憊了,閉了眼,不再注意外界。車子穿過朝陽,一路上,高樓的景象還是空蕩的街道,兩旁生長樹木的小道路,次第出現。不過今是週末,看不見上學的孩子了。

豐臺,“北京西站”赫然立在眼前,我看著熟悉不已,又帶了些陌生的地方,是的,兒時起若是出京,這是必然來到的,曾常聽聞家裡人稱它“西客站”。人來人往,笑容滿面,正在暢談“藏”景、“新”景的老人、婦女手裡提起沉重的行李,小女孩雙肩也背起看似略帶沉重的揹包、從站口出來,迎春風,身旁不小的行李箱,眼眸明亮有神,帶了憧憬,即將開啟北漂的青年……人人都有自已的生活,有人在此畫上句號,也有人開啟新篇章。檢票口過去,站臺上人們匆忙尋找自已的車廂,透過車窗,笨重的行李箱基本放置了臥鋪的下面,或者架子上。有人坐在窗旁的座椅,面前還放著冒熱氣的食物,有人躺在臥鋪瞌睡,將些個小物品放在身旁,靠枕潔白的被枕。

我坐在下鋪,我喜愛這個位置,自已呆在車廂裡,看這外面依舊人來人往,列車還有半小時開啟,除了其它的列車,與站臺上顯示了“杭州”“攀枝花”“北京西”好像並無再可觀賞。對面的鋪子沒人,我獨自一人有些無趣,不過不同以前那樣了,觀察這些人間煙火氣息,車站的人們繁忙,憧憬,活力……

車站幾乎沒什麼過多可看,我伸手摸索著揹包,從裡拿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收了目光,沉入書海:

“保爾收到母親的來信,她希望兒子去耶夫帕託利亞附近的港口,探望自已一位十五年未見的朋友阿莉比娜。專橫暴虐、心胸狹窄且目光短淺的老頭兒丘查姆,傲慢自負“混世魔王”喬治,阿莉比娜,重男輕女,活的可憐。至於家中的兩女廖莉亞,離婚後依舊照顧著自已的小男孩,曾經打字工的職位也“不翼而飛”。達雅,給我留下印象最為深刻。生活的不幸,母親愛弟弟愛過她,是的,她不可能透露出半點難過的情緒,只有週日的幾個小時可以在房間裡休息,平日裡的工作是些粗活,家庭始終籠罩在恐慌不安之中……”

再次從這裡“出來”已經不知列車行駛於哪裡了,或許是房山。

窗外的景象的確變化了,郊外的景象,矮樓房,耕種的土地,翠綠的樹木…天空依舊暗沉,這當然是不可輕易改變的。

車廂裡逐漸有了聲音,人們找這熟人聚在一塊兒聊什麼,聊家事麼?小姑娘扎著一翹一翹的雙馬尾從車廂的道兒走過。

我身旁終於開了他人,是一位女子,她搬不動那白色的行李箱,將它倒放進床底,取下身上褐色的小包,擺在我鋪子的小角落,開口向我詢問能否將包臨時放置在這,我略點頭,她離開了,再回來,她拿上小包攀這梯子去上鋪了。

坐久了有些頭暈,便把被褥趕到床頭枕下了。再次閉起雙眼,我並未感到睏倦,靜靜的躺在鋪上,也感受到了勒車行駛的晃動,車廂裡傳開不同的方言,聽出了四川話,河南話。

我再睜眼了,依舊躺在床上不曾動彈,依舊一聲不吭,或許要在這裡待上幾個小時,但我沒有任何心情。好像兒時對火車上無聊的感受,揮之散去,時光縷縷溜走,看似枯燥,又看似充實。

我,有八年沒再回來了,這次的來回都是匆忙的,甚至自已對這兒沒有情感,無心理會建設的如何與發展。我也不大喜歡觀察這些,只覺得該建設好了就會好,無論它如今如何,多少繁華鋪滿城市,原先的模樣終有人記得。更愛那些隨處可見的,也並非隨時被注意到的,我幾乎每到一個城市都習慣觀察,它們自然是都存在的,更不要說八年未來探望的“家鄉”,靜謐的小道路,兩旁種了樹木,這裡要比北京的緯度低,氣溫比北京高了不少,是陽光明媚的午後,浮雲像淡白的顏料被輕輕塗在天空上,有陽光四射在各處,其中,枯木簪春,早已生出翠綠的枝葉,也順著時間流淌過去逐漸茂密了。陽光倔強,它還是渴望穿過,它變的細微,慢慢地鑽過,終於將自已的耀眼透露出來,一切是新生的清綠色,草木萌發、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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