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景澤牽著於依依的手離開,於依依納悶,為什麼要給他們錢,畢竟自已也是窮人。這會她倒是有些後悔了,他們窮,可是她也不富有。

更何況這天下的窮人那麼多,她總不可能每個人都幫一把,而且她也沒有這個你能耐。於依依有些懊惱的看著景澤。

她微抿著唇,“你為什麼要給他們錢。”

“你是想讓他們今天晚上餓死還是想讓他們再去搶劫別人?”

“妖族不是可以很久都不用吃飯的嗎?”於依依不解。

“他們的靈力微弱,剛才雖然發起了十足的力量,但是仍然無法完全使出原本的靈力,這種情況應該的長期飢餓導致的,再加上他們三人面容肌黃,就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人民困苦,百姓食不果腹,是燕國國王的失職。如果統治者只想著如何集權,根本不懂民眾的疾苦,便不配為王。”景澤心懷天下,又有大智慧,有謀略,再加上自身靈力又很強,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是棟樑之材。

“景澤,我發現你好厲害,不僅有謀略,還心懷百姓,如果你入朝為官,一定會有大作為。”於依依這一刻對景澤是崇拜的,她崇拜景澤的智慧,崇拜景澤的謀略,同樣也感謝景澤的悉心教導。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好感,最初來自於崇拜。

她現在突然理解景澤為什麼讓她動手了。他雖然教給她很多東西,但是真正的成長離不開實戰練習,景澤真是一個好老師。

景澤垂眸看著於依依,胸腔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低笑,“你想讓我入朝為官嗎?”

“當然想了,這樣你才能發揮你的才智。”於依依想當然的說著。

“如果我入朝,你可願意陪我一起?”景澤眸色深邃,似是想得到於依依的同意。

一起嗎?她不知道,但是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她是有些許欣喜,可是卻說不上來她在欣喜什麼。接著又是強烈的惆悵,她是要回家的,她不能給景澤承諾什麼。

於依依搖搖頭,有些無奈,又有些愧疚,“抱歉,你陪我走了這麼遠的路,我卻不能陪你入朝為官。你也知道我家鄉不在這裡,我是要回家的。”

是的,她在等一個機會,等銘國的軍隊從雲臺谷撤離,她還得再返回雲臺谷檢視傳送入口。

“依依不用自責,現在是我在陪著你,可是同樣你也在陪我。”景澤沒有回頭,仍然牽著於依依的手往前走,似乎於依依的回答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而他也能接受於依依的決定。

於依依突然有一種被接納的感覺,無論她的回答是否滿足對方的要求,都能夠被尊重,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小時候父母覺得她是小孩,所以不需要尊重她的想法,長大後外人不在意她,自然也談不上尊重。接納,呵,對於過去的她而言太奢侈了,誰願意接納一個拖油瓶呢?

景澤感覺到於依依被牽起的手指微蜷,撓過他的掌心,癢癢的,一直癢到心裡。

回到休息的地方,兩人坐在河邊,看著月亮照在水面,撒下粼粼波光。於依依靜下來之後又想起那三個人,她把問題拋給景澤,“你說我們要怎麼幫他們呢?”

“依依,你要是光想著幫他們,這些人是永遠都幫不完的。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是有惰性的,只要讓他們嚐到了不勞而獲,他們就不會再付出努力,反而會責怪你給的少。”

景澤亦師亦友,他耐心的教著,讓她明白人性,明白處事的道理。

“你要知道,他們現在來求著你,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壓著他們不得不放下尊嚴,可是有一天他們不再為生活所困,他們就會向你討要尊嚴,所以你要做的是讓他們有尊嚴的活著。”

於依依的胳膊疊放在膝蓋上,下巴放在胳膊上,“可是生活本來就很難呀,有時候相比於尊嚴,活著才更重要。”

於依依的話聽著景澤一陣心疼,她才十九歲,經歷了什麼才能有這樣的想法。他抬手在於依依的後背輕撫著,像安慰小孩一樣,一下一下的幫她順著背,“以後不會了。”

這是對她的承諾,也是景澤對自已說的,有他在,他會護著她,成全她的理想。

不知道是不是景澤順背順的太舒服了,還是身體沒有恢復過來,於依依就這樣靠著景澤睡著了。看著懷裡嬌小的人兒,景澤內心是滿足的,他說的沒錯,確實他在陪著她的同時,於依依也在陪著他。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於依依是在景澤懷裡醒來的。她枕著他的胳膊,身上蓋著他的外衣。於依依記得昨天明明在河邊聊天的,怎麼就突然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跟景澤單獨相處,她總是沒有抵抗力的睡著。她以前的睡眠情況並不好,每天要操心學費的問題,生活費的來源,要想的事情多了睡眠也就不好。

於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她放緩動作,打算悄悄起身。

“早。”景澤緩緩地睜開眼睛,濃密的睫毛像是開啟的帷幕,接著就看到一雙明眸中盛滿日月星辰。

剛剛起床,景澤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魅惑。

於依依盯著他,想著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她一邊開口詢問,一邊起身,儘量讓自已看起來自然一些,“那什麼,我們今天做什麼?”

景澤也起身,右手一揮,一包點心出現在眼前。“先吃點東西,一邊吃一邊想。”

於依依本來不餓,可是這種情況除了吃點東西,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就拿了一個點心小口的吃著,“你從哪買的點心?”

“昨天結賬的時候在酒樓裡打包的。”

景澤一邊說著,一邊幫於依依整理有些壓亂的頭髮。剛剛壓下去的尷尬情緒又湧現出來。不用看都知道,她此刻的頭髮一定比雞窩好不了多少。

於依依急忙放下點心,拍了拍手,用手當梳子,重新紮了頭髮。

“要不然我們再去摘靈果吧。”她也想不到她能做些什麼了,只能重複昨天的工作。

景澤拿起於依依放在矮桌上的頭繩遞給她,“你是喜歡摘靈果,還是喜歡靈果出售後獲取的金錢?”

“當然是掙錢了。”於依依也不客氣,有錢的快樂誰不喜歡。

“如果你想掙錢,我有更好的辦法。”景澤靠在車廂牆壁上,看於依依扎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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