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達廣場,城市地標。

與外面太陽高照的炎熱不同,購物中心一樓,李真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杯奶茶,在靜靜思索。

目前已知的能力:借東西,包括借錢,無時間限制;

這個是最容易實現的,而且似乎還沒有後遺症,就像姚哥,昨天借了錢給自已,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要讓李真還的意思。

剛才他給姚哥打電話,姚哥竟然說:“臭小子,錢借給你就是你的了,你廢什麼話呀!”

聽聽,這是正常的債主說的話嘛。

李真的第一桶金,竟然是借來的。

第二個能力,自然是借人嗎,因為人是活的主體,自我意識強烈,所以有很多的限制,包括時間限制,還有不能讓別人自已借自已的悖論限制。

如果說這個能力很雞肋,那就不一定了。

關鍵要看這個能力用在什麼時候,如果運用恰當,那發揮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

那麼,有沒有第三種甚至第四種能力呢?可以借的東西還有什麼?

李真現在想的就是這個。

“嗚......”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輕輕的嗚咽聲,打斷了李真的思緒。

轉頭望去,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有個瘦小的女孩子正在那裡哭泣。

好奇心起,李真走過去,坐在了女孩子對面。

“怎麼了小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李真坐下才發現眼前的姑娘身形實在有些瘦小,就跟營養不良很久一樣。

她的臉很小,襯托的眼睛很大,淚眼婆娑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去保護她。

小姑娘沒有抬頭,只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的腳在那裡,還好是在購物中心,周圍人來人往,不然的話她可能會落荒而逃吧。

“沒事兒,哥不是個好人,啊呸,哥是個好人,你不要怕!”

李真剛才還在準備放低自已的底線,結果剛看到小姑娘立刻又裝上了。

“噗!”小姑娘被他的話逗的笑了一下,然後又想到自已的處境,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你怎麼又哭上了?”

小姑娘抬頭,在朦朧中就看到了李真的臉。

這個抬臉殺,差點將李真送走,實在是威力太大了。

小姑娘呆了呆,然後用右手擦了擦臉,又抹了抹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已看到的。

“爸爸!”

小姑娘再三確認,終於確定了李真的身份。

“爸爸,你不要柔兒了嗎?!”

小姑娘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撲到了李真懷裡。

“我去,你來真的?”這下子輪到李真抓瞎了。

周圍人潮湧動,已經有不少人在朝著這邊看了,更有一個大媽拉著自家老頭子在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眼看著場面要失控,李真趕忙拉著小姑娘離開了商場。

開著從王大叔那裡借來的捷達,李真帶著小姑娘回了自已的出租屋。

李真租住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平時他只是偶爾打掃一下,好在他活動的區域也很有限,所以房子還算是比較乾淨。

給小姑娘倒了一杯水,李真才平靜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

“好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小姑娘進門就在左右觀察,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捧著水杯,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李真,眼淚又開始盈滿了眼眶。

李真一個頭有兩個大。

“你是小哭泣包啊!”

小姑娘大眼睛眨呀眨的:“爸爸,你終於認我啦?”

“認什麼認啊,怎麼可能??”

“可是你叫我的小名啊,你以前老是叫我的小哭泣包的啊!”小姑娘抓住這條論據不放了。

“我今年二十五,姑娘你貴庚?”李真無奈的說道。

“我十六。”小姑娘弱弱的回覆,“爸爸你是不是失憶了?忘記我跟媽媽了?”

“這玩意兒跟失憶有什麼關係?這是客觀事實好嗎?”李真看她說的這麼認真,不像是假裝的。

“你既然還有媽媽,待會兒我跟你去見你媽媽,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用啦,我媽媽就在附近,我剛才已經給她發了訊息,一會兒她就到了。”

“好吧”,李真不再糾結,“那你剛才哭什麼?”

“沒什麼!”她說完之後就低下了頭。

“你都把我當爸爸了,說出來也沒什麼的。”李真苦笑。

本來只是好奇,這下好了,招惹了一個不敢碰的祖宗回來。

“我說了,你能幫我嗎?而且,不要告訴媽媽?”小姑娘抬頭,眼淚又在打轉了。

李真醉看不得這個,連忙點頭,小姑娘這才拍了拍不存在的小胸脯,輕聲說道:“說來也沒什麼,就是我們班有個同學叫文清......”

這是一個典中典的故事。

小姑娘的名字叫做李柔,是她們班裡的小透明,平時不顯山露水,成績中等偏上,不好不壞。

文清則相反,班裡的尖子生,學習好,人長得漂亮,班裡的同學都很喜歡她。

本來這就是兩條永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怎麼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事情的起因就發生在半年前的一次文藝匯演。

李柔替一名生病的女同學上場表演舞蹈,因為是臨時幫忙,小姑娘自然沒有多麼純熟,結果就在舞臺上摔倒了。

把她扶起來的,是跟文清搭檔的舞伴。

當然,這種舞伴自然不是隨機搭配,文清挑選這位男同學做自已的舞伴,當然包含了或朦朧或清晰的喜歡。

也許是李柔的笨拙引起那位男同學的注意吧,結果這位男同學就經常藉機接近李柔,把這個小兔子一樣的女孩子嚇得夠嗆。

老套的劇情再次上演,文清認為是李柔搶走了她的‘男朋友’,於是藉著自已的名頭糾結了一幫‘義憤填膺’的女同學,三天兩頭將李柔堵在女廁所。

女孩子的打罵方式李真不瞭解,但傷痕應該都是在一些看不見的地方。

李柔給李真看了看她的胳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些腫脹。更何況,那些扇耳光、脫衣服、還有在廁所能做的腌臢事,李真不用想都能猜到。

這麼可愛柔弱的一個小姑娘,天天在那種氛圍下,沒有跳樓已經算是精神強大了。

可是文清學習那麼好,有哪個老師會相信這種好學生會霸凌別人呢?

這讓李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處申訴,就連班主任,都幾次提醒李柔,不要擾亂文清的學習......

李柔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也許,這個女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別人不要注意到自已吧。

“剛才我在購物中心那裡,只是許了一個願望,然後你就出現在我眼前了,你說我的願望是不是很靈?”

前面李真還覺得沒什麼,畢竟一個小姑娘在受到欺負之後,想到爸爸應該是第一反應吧。

可是,如果在她眼裡,自已真的是她爸爸的樣子呢?

想到這裡,李真的汗毛都開始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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