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得,邪乎啊。”

一個奶白色高跟鞋帶著主人緩緩進來。撲面而來一股香水味。

她燙著大波浪,帶著斯斯文文的眼睛,一身的書卷氣。明眸皓齒。

她走進來,跟楚雨賜對視,笑了,“咱們學校超市什麼時候來了這麼漂亮的收銀員。”

楚雨賜笑了笑。

心想此女正好符合雨天穿高跟鞋的規則範疇,就見一個舉著傘的西裝男子進來。

“南方的雨大,說下就下,等等吧。正好肚子餓了,買點東西回宿舍吃。”

女人咯咯笑了:“地上都是水,我這羊皮底的高跟鞋沾不得水,一會記得揹我。”

男人呵呵一笑,“那得吃飽了才行。”

女人又看向楚雨賜,“美女,有什麼好介紹的麼?回去填飽肚子。”

楚雨賜心裡一沉,來了。

情侶的建議?

這是環衛工的提醒。是正向還是反向?

要不要聽?

面前男女氣質談吐肯定是老師了,還說揹著去宿舍吃東西,應該是兩口子。

也算是情侶。

楚雨賜笑著回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已所欲,亦勿施於人。”

男人笑了,“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閩清,咱們自已選一選。”

女人卻有些不依不饒,“不嘛,讓人家推薦一下怎麼了?”

男人有些寵溺,無奈對楚雨賜說道:“不如,你給推薦一下?”

楚雨賜搖頭,“我自已都是個沒有主見的人,這泡麵還是白班的大姐送我的呢。”

“行了行了,不問你了。”

女人徑自去挑,等男人也去溜達看,她又跑回來,“我沒穿過黑絲,有什麼推薦的麼?”

“哪種牌子的泡麵健康一些?”

“這滷蛋裡面是真的蛋麼?哪一個健康一些?”

不知道是女人本性如此,還是剛剛被拒絕後有了逆反心理,她拿到個東西就過來問。

為了好好遵守員工守則,楚雨賜不光不能冷漠敷衍,還得熱情對待。不然最終會走向必死結局,就像那倆蕾絲妹子手中的保溫杯。

另一方面,還得考慮那個環衛工不知善惡的提醒,不能給她們建議。

楚雨賜在規則夾在中間,難受的無以復加。

忽然間,他有些原諒那個黃毛的暴虐。既然死了,就原諒他。

這個規則怪談世界為何出現,為什麼出現,規律是什麼,結局是什麼,結束的標誌是什麼。

第一次的提醒為了安慰他,說了些暖心的話,到現在了,還沒有第二次提醒。

按照“主控中心”的說法,那就是暫時沒有什麼值得說的事情。

從而說明另一件事。

這種直接在腦海浮現的提醒,是有一定限制的。

要麼是次數,要麼就是沒有價值的資訊無法提醒。

楚雨賜推測是前一種的可能大一些。

次數限制。

而且根據第一次提醒字數的恰到好處,他有理由相信,每次的提醒,連標點帶數字,一共是一百字。

他的處境,所謂的主控中心和直播平臺的所有人應該都看見了,現在自已備受煎熬,之所以還沒來新的提示。

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樣的提示只能有一次。

二是其他國家的天眷者進度還不如自已,無法給自已提供幫助。

他又想。如果是隻能提示一次,主控中心會在那次提示中告訴自已只有這一次提示,不會讓自已抱著“可能還有提示”的僥倖心理,從而逐漸崩潰。

綜合了之前所有,他總結出了一些模糊的經驗。

主控中心能提供情報支援的次數≥2.

每次傳遞情報的內容≤100字.

怪談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他有關係,只要不違背規則,他們只是路人。

一旦在某人面前違背規則,無關之人也是必死結局的引導者。

比如小巧醜陋和紅色液體的保溫杯。她本可以是路人,因為自已態度敷衍,排斥話題,這個路人變成了把事情變成“必死結局”路上的踏板。

目前接觸的怪談規則裡,有即死規則,有必死走向。

或者可以說,除了即死規則,讓人立馬死亡,或者一定抗體下,痛苦掙扎後依舊會死亡外,其餘違背了規則後,都是必死規則。

事情會往一個必死結局上調整。

而且,估計不是每一次失誤都能彌補回來。

像是那去而復返的吳青,如果她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他就死去。

像是那個小巧醜陋,如果她性格堅硬一些,兩人的感情差一些,她不是那麼在意自已的容貌,就為了跟店員哦他爭一口氣,要麼那保溫杯非摔不行,要麼自已就會碰觸沒有計生用品售賣的規則。

人家拿了東西,付款走人,你總不能攔著。

看似一些簡單的交鋒,都有潛在的危險。

無數條條框框在瘋狂束縛著他。

就像現在的高跟眼鏡美女閩清。

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初始的優雅內容,像是個執拗的孩子非要得到某個玩具一樣,一次次來問。

楚雨賜突然想清楚一個問題。

規則提醒,雨天穿高跟鞋的女人惹不起,那個身份莫名帶著惡意的老人提醒自已莫要給出建議。

既然惹不起的女人這個規則後面不是即死結局,那麼即便有害,也是緩慢發展的“必死解決”,需要一步步激化而已。

而那個老人提出的建議,自已毫無參考物。

他是出了門後才想拉自已出去的,所以,在門內,他的話也不是不能聽。

他腦子裡飛速轉著,那個女人再一次過來了。

這一次,估計又有什麼選擇讓他給出建議。

她面如寒霜,眸如冷電,直勾勾盯著楚雨賜。如果這一次楚雨賜還是敷衍拒絕,她就是立馬變成怪物,楚雨賜也絲毫不驚訝。

她的氣場,太強了。強到讓人感覺,她就要暴走。

楚雨賜的心,慢慢沉穩下來。

閩清身上的幽香已經撲入鼻端,她踩著高跟鞋到了前臺。淡淡說道:“好妹妹,男士剃鬚刀,哪一款比較好?”

突然,她嚼著笑容,似笑非笑。

等等,好像這裡面很多人都是似笑非笑。

也看不出脾氣是好是壞。

要不要賭一賭?

賭不能惹怒她?而且是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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