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他死了
楚雨賜道：“你是透過人性的一部分，獲取外來世界的資訊，從而進化自已？”
男人臉上的裂縫再次多了些，“你這也能看出來？”
“我只是不覺得，你以人性跟我探討家長裡短，是為了好心。”
楚雨賜說道：“所謂一花一世界，在你們這個怪談世界裡，你一會男一會女，男女都不用分，那些意識形態的，形而上學的東西估計你們更不會分。我們自嘆不如。我想，該輪到我來提問了吧？”
男人也就不再裝人性一面，擺擺手，讓他問。
“怪談世界是怎麼出現的？為什麼會干涉到我們的現實世界？”
問完後，楚雨賜屏住了呼吸。
他不能撒謊，也不能迴避。
他只能回答。
“因為同根性。”男人隨手又丟擲來一個問題，“這就跟你們這些外來者一個普遍的誤解有關。”
他看向楚雨賜，“小曦啊，你不會也認為，你來到這個世界，是被隨機選擇的吧？”
楚雨賜渾身發麻。
“你們每一個來到怪談世界的人，都是是有一個篩選過程的。你仔細想一想，在你來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以往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發生了。”
“億萬中人選一人，哪有那麼多隨機性。你說呢？”
“叮。渡劫者，你對本世界的探索程度，達到50%。”
楚雨賜心臟再次劇烈抽動起來。
是啊，自已眼睛裡從來看不見別的女孩，自已的經歷也讓他不會關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怎麼就在公交車上關注一個女生，怎麼就主動惹一個明顯不是好人的黃毛？
還是在高考這決定著他和妹妹命運的一天。
“難道不是隨機？是有規律的？”
男人說了加磅的一句話，“規則世界，只允許遵守規則的人進來。這是基本規則。你在違背了自已性格的前提下，接受了與你性格完全不同的建議規則。”
“所以，你來了。”
楚雨賜臉上的青筋直接鑽出了表皮，在臉上造成了類似紋身的網狀圖案。
男人看見，笑了，“你已經觸犯了兩次震驚值的規定，只要再來一次，你就要死去。”
楚雨賜不甘落後，淡淡道：“你也已經有了一次了。”
“我才一次而已。”男人笑道：“該我了。你知道你母親，什麼時候最迷人麼？”
楚雨賜滿臉通紅。男人故意在激怒他。
楚雨賜說道：“我知道，她在對孩子釋放愛心時最迷人，即便她有外遇，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們。你知道麼？你的所謂的女人，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關於你的外遇女人。”
男人說道：“我雖然是心魔，但不是無所不知，也得遵守規則，不過我不覺得她的秘密，能讓我震驚。”
楚雨賜點點頭，道：“是啊，你畢竟不是人。”
男人糾正道：“在規則下，我與你平等。該讓我吃驚的，我自然會吃驚，不然我們又何必要知曉你們的世界。”
楚雨賜點頭，道：“那你聽好了。你的外遇物件，是我媽的外遇物件的前外遇物件。他玩膩了，看上媽媽。給了你的外遇物件一大筆錢，讓她去誘惑你，讓你出軌後，再讓媽媽知道，從而趁機握住媽媽的感情空窗期，從而得到了媽媽的心。”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變態，失敗者。”
男人猛抬頭看那個天平。
那是規則外顯的象徵。
天平一動不動，楚雨賜也沒死去。
說明，他沒說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們是真愛啊。”
他臉上的裂縫連成片，開始脫落表皮，像是被石頭砸破一大塊的窗玻璃。
他失魂落魄。
震驚值爆表。
楚雨賜也有些意外。
原來，心魔沒有撒謊，在這個規則的框架下，心魔也得遵循規則，在這一刻，他的人性佔據了主導，而不是魔性。
知道這個訊息時，楚雨賜也是震驚。也因此，他的中考完全泡湯。
他靜靜看著面前這個痛苦的男人，心中那淤積多少年的怒氣微微消散。
然後，他看見男人的眼珠子變成了紅色。那裡面就像流淌著紅色液體，液體裡一顆果實上下沉浮。
“好了，家常時間結束了，我們說再見吧。”男人的聲音古怪起來，“小曦，再見。”
楚雨賜問道，“你我各自震驚了兩次，還沒有分出勝負吧。”
“不比了。”男人說道：“我在進入這個規則協議前，做過一個規則判定，判定內容是，當我受傷時，我會在一分鐘內恢復魔性，可以無視規則，做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楚雨賜盯著男人。想著無數可能。
他會做什麼事情？讓自已失敗？讓自已震驚？或者，直接讓自已犯規？觸犯規則？
心魔嘎嘎笑了，“第一次讓我震驚時，說的什麼來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距離我第一次震驚，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楚雨賜眨眨眼，“結果？”
心魔得意道：“我有些生氣，所以把咱們說話的地點轉移到了廁所，而且，借用了一點點主場優勢，讓你完全無視了這種變化。”
楚雨賜瞪大了眼睛。
心魔笑道：“放心吧，因為不是問答方式得到的震驚值，你不會因此死亡，你只會死於‘曠工’次數足夠，走向必死結局。”
加上這十分鐘，楚雨賜在廁所的時間就超過了半個小時。
他達成了曠工的條件。
這是他第三次曠工。
走向必死結局。
“我會靜靜看著你，看著你死去。”男人呵呵笑著，指了指楚雨賜的手機，“你還有一分鐘時間。想知道自已怎麼死去麼？”
楚雨賜不去理會心魔，心魔無法直接殺死他，只能透過規則。
也就是說心魔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內，已經無害。
自已就要死了麼？
記得主控中心提過，其他國家的天眷者在廁所超市，與看見了或者遇到了什麼，瘋狂了一陣子而死。
畫面慘烈，難看。
不行。不能這樣死。
自已現在是妹妹的身體，他怎麼能讓妹妹在幾千萬人的直播面前發瘋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