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打包好行李,入住進了別墅。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帶的,這裡基本生活用品早早備好了,衣櫃裡都是各式風格的名牌服飾。她不需要操心任何事,連時祺的面都見不上,日子徹底閒下來。

好在確實如李楊所言,母親被安排進了最好的病房進行治療。她每天在醫院花上幾個小時,分享最近看過的笑話,回憶之前在一起的時光,或是捧著母親最愛的幾本書,反反覆覆地念。

可到最後的會變成無盡的沉默,她安靜地看著似乎永遠也不會醒來的母親,握住她的手,妄想透過那溫熱的體溫去抓住甦醒的生機。

在回家的車上姜薇閉目休息,開車的司機也是李楊為她出行專門配備的。到達別墅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她隨意看了眼手機,瞄見了王慕清發給她的訊息:

“薇薇,時總來了,你在哪呢?”

這兩天她和王慕清相處非常融洽,兩個人的關係都親密了很多。明面上沒什麼變化,私下裡王慕清則改口喊她“薇薇”。

看到這條訊息,姜薇也怔了一秒,然後露出一絲苦笑:該來的還得來,總該儘自已的義務。

她調整好自已的狀態,臉上展露明媚的微笑。

剛進門姜薇就發現晚餐已經備好了,時祺正在優雅地用餐。聽見動靜,他停下來,抬頭看向她。神色寂靜,並沒有不悅。

饒是如此姜薇還是有點尷尬,畢竟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自已,她迅速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嗯—”時祺應了一聲,垂下眼簾不再看她,只是說,“先就坐吃飯。”

姜薇如大赦天下,立刻坐上屬於她的位置。

整場用餐都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姜薇品嚐著美味地飯菜卻食之無味,她實在離時祺太近,隱隱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她不知道名字卻感覺清爽,格外好聞。

當意識到這點時,她覺得自已的臉彷彿都要燒起來了。

說起來表演專業為了作業什麼也不是沒和異性接觸過。但那些都是同學,相互還算認識。她還是第一次和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離得這麼近——真是說不清的尷尬。

姜薇心裡莫名想要偷瞄的念頭都要壓不住,她想看看時祺是什麼表情,打算琢磨琢磨他的情緒。

可是,可是我不敢啊!姜薇在心裡抓狂,最終決定裝死:好好吃飯,是牛肉不香嗎?還有心思想別的。

好在晚餐時間持續的並不長。時祺也沒有和姜薇說話親近的意圖,又把自已關進了書房。

姜薇也樂得清閒,跑到花園裡消食。盛夏白日很長,黃昏的餘暉為植物印上了濃濃的橙色。

她安靜地注視著,柔軟的花瓣平復了對夜晚的慌張心情。

回到房間後,她撲在床上,思考自已應該幹什麼。隨後起身準備了一套柔順絲滑的睡衣,進入浴室洗漱沐浴。

溫熱的清水在頭頂噴灑而下,再順著肌膚滑落,暈起淡淡的白霧。

姜薇洗淨擦乾,溼漉漉的頭髮拿毛巾包裹,穿上了睡衣。她站在全身鏡前,整個人都拘謹起來。

她沒想到這件紅色的睡裙居然這麼性感,鮮豔的紅色襯得肌膚越發白皙,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明明包裹的很嚴實,莫名有種欲拒還休的羞澀。

她選擇紅色確實有自已的小心思,希望看上去更加成熟,能夠遮掩她並沒有經驗的侷促。

是的,她完全沒有任何經驗,畢竟也才22,剛剛大學畢業。那些知識也是這些年陸陸續續的透過各式途徑接觸過。

理論知識不算豐富,實踐內容更為零。

姜薇的腦子亂糟糟的,邊吹乾頭髮邊絞盡腦汁地搜尋著有限的知識。

到最後她坐在床上,放棄頭腦風暴,開啟百度搜尋起來。

百度沒給多少有用的資訊就算了,廣告倒是一大堆,不知道騙了她多少次。

要不,還是看看‘小電影’?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姜薇臉都紅了。她懷疑是不是太好色了,但很快想到:自已也是成年人,就算是女生,有需求也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感到罪惡。

她隨機挑了一個不正規的網站,選了一個看封面還算唯美的片子。只看了一分鐘,姜薇就忍受不了退了出來。

她一整個反胃,女主角漂亮又性感,男主角則又醜又肥,看起來無比辣眼睛,毫無美感。

很好,姜薇現在一點曖昧的心思都沒了。她不打算繼續折磨自已,看手機顯示已經10點20了。

這麼晚?姜薇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已居然折騰了這麼久。

但時祺還沒有來,她拿起手機開啟微信。戳進時祺的頭像,對話只有一句系統自動發出的“我是時祺”。

姜薇想問問:“時先生,您什麼時候來?還是我去找您?”,輸入之後又刪除,反反覆覆了幾次,到底還是沒發。

她擔心打擾時祺工作,然後當場叫她滾蛋——畢竟她金主的第一屬性就是工作狂。

姜薇只能耐著性子等,等到昏昏欲睡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睡意。

她一激靈,光著腳下床開門。

門口果然是時祺。看樣子他明顯洗浴過,頭髮沒有乾透,貼在額頭上,倒是減了幾分銳氣。一身白色浴袍,露出小部分緊實的胸肌。

姜薇後撤一步,面上揚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雙手卻不自覺地攥緊。

她穩住聲線喊了一句:“時先生。”

時祺面容清冷,他看向面露職業微笑的姜薇,瞥見她光著白嫩的雙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頓了一下,沉聲道:“去床上。”

啊?這麼急?姜薇的腦袋一下子炸開。

“好—”語氣有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像一隻呆頭鵝一樣向床走去。

時祺隨手關門,跟在她的身後。

姜薇坐在床上,僵的像根木頭。她整個人都是發矇的,大腦一片空白。

時祺沒注意到姜薇的沉默,他開啟櫃子,取了一個傭人早就備好的避孕套。

看到他拿了那個東西,姜薇氣血都在往上湧,臉一瞬間漲得通紅,失了智一般口不擇言:“時先生,這件事不急。要不我們先聊聊天?”

時祺停住了動作,審視般看向姜薇。

看著臉紅得滴血,目光慌張到不敢直視自已的女孩,他沉默了許久。

李楊這是從哪找來的純情小白兔?時祺眼裡閃過一絲不耐,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麻煩。

未熟的果實,外表再多鮮豔完美,內裡也盡是苦澀。

青澀在別人那可能有致命的吸引力,在時祺眼裡劣勢盡顯。他花錢是來享受的,可不是陪這種小姑娘玩養成遊戲。

不過比起換人的麻煩,這都算是小問題。時祺也沒時間沒興趣頻繁換人,他看重長久固定的床伴,滿足需求的同時幾乎沒有得病的機率。

姜薇見時祺不說話,也不敢再出聲。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一時間,姜薇臉上的紅暈退不少,她緊張地抓緊床單。

“沒談過戀愛?”時祺冷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周身氣壓很低。

“沒有。”姜薇如實回答,觀察到他的目光又糟糕了一分。

果然不出時祺所料,是個沒經驗的愣頭青。

姜薇緊張到停機的大腦終於開始飛速運轉:時祺這是嫌棄自已沒經驗,不滿意嗎?

她覺得這個揣測很有可能,試探性地開口:“時先生,如果您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我都會努力配合您。”

“配合我?你能配合我什麼?”時祺反問,他勾起些許興趣,盯著姜薇,打算看看姜薇會整哪些么蛾子。

姜薇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亂跑,忽得注意到自已的睡裙,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就比如這件睡裙,是不是太保守了?如果時先生您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購買一些情趣睡衣,蕾絲什麼的都沒有問題。如果您還有一些更特殊的愛好,需要使用比較特別的道具我也可以配合。我保證我會守口如瓶,不會——”

“停”時祺無法忍耐地打斷姜薇越來越奇怪的走向,他冷淡中帶上了少有的嚴肅,“你說的我都沒興趣。更沒有特殊癖好。”

後一句話特意加重了聲音。

時祺指尖觸碰太陽穴,他為什麼要對姜薇抱有期待。還以為能指著她擺幾個性感的姿勢勾引自已,結果等來了憑空造謠。

姜薇有些尷尬地微笑,懷疑剛才腦子是進水了,才能發表這麼離譜的言論,弱弱地回應:“時先生不好意思,我胡說八道的,您別介意。”

好想打死自已啊,姜薇你是不是瘋了?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時祺不殺了你都算他心善。你說說你,說啥不好,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姜薇在心裡抓狂。

時祺沒有回答,他大跨步走到姜薇面前。還來不及反應,姜薇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男人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裙傳至她的肩膀,一時間,她心跳如雷,嚥了咽,下意識地喊道:“時先生。”

“安靜。”時祺垂眸冷淡地看著她,隨手撕開套子的包裝,略帶沙啞,“既然不會,那就順著我的節奏。”

他脫掉了浴袍,姜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沿著俊朗的臉划向滾動的喉結,到分明的鎖骨,再到緊實的腹肌,塊塊清晰,再往下,她突然閉上了眼,臉上的溫度逐漸升高。

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姜薇不斷自我洗腦。

她能感覺到時祺火熱的軀體向她靠近,沉重的呼氣落在頸邊。姜薇依舊不敢睜眼,只是抖著嗓子說:“時,時先生,您能不能關個燈?好刺眼睛。”

時祺身體一僵,有那麼一秒他並不能明白姜薇在說什麼。等理解了意思,饒是冷靜如他,腦海裡也只浮現三個字:太荒唐。

時祺沉默地盯著姜薇閉眼都無法控制的害怕,僵硬了好一會,還是黑著臉把燈關了。

房間徹底暗了下來,一同暗下來的還有姜薇的思緒。

她一直模模糊糊,又似幻非幻。思維不斷放空,只覺得很熱很熱。手掌和肌膚的接觸,渾身溼漉漉的,好像剛從水底撈起。輕微的痛感與充盈感以及說不出的滋味交織相容,折磨得她有些發懵。

不知道過了多久,燈被開啟,明亮的燈光使姜薇不自覺的偏過頭。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精神恍恍惚惚。緩過神才注意到柔軟纖薄的輕被已經蓋住了她的身體。

時祺穿好浴袍,暴露在外的面板不住地有汗珠滑落。他胸口輕微起伏,面容恢復冷淡,隨手將套子打上結丟進垃圾桶中。

他目光寂然地看向坐起來的姜薇,低沉微啞地說:“去洗澡。”

這個提醒已經用光了時祺僅有的善意,他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房間。

時祺回到自已的房間,他並沒有立刻洗浴,用固定在床頭櫃上的座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接起,傳來一聲:“時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去姜薇那處理一下。”時祺面容依舊波瀾不驚,猜不透他的情緒。

“好的,時先生。”那邊馬上回應。

結束通話電話,時祺進入浴室,任由水流沖刷汗津津的身體。他少有的放空,心跳也迴歸平穩,好似這世間沒有任何事可以永久改變它的頻率。

姜薇坐在床上平復自已的思緒,回憶剛剛的經歷。實話實說體驗感其實還不錯,她能明顯感受到時祺顧及自已沒有經驗,行為並不激烈。準備很足,動作輕柔緩慢,所以她的疼痛感不強。

主動權是在時祺身上,但節奏卻是由她的情況而定。

越來越奇怪了。姜薇按揉眉心,完全無法猜透時祺。她不認為時祺是個好人,花了這麼多錢,一開始以為他大機率會虐待自已或有一些不可言說的隱疾和愛好。

可看這結果,她思來想去只覺得時祺就把她當成抒發慾望的床伴,甚至還能顧及她的體驗。

正常到姜薇懷疑自已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種惡意揣測的負罪感。

姜薇又記起時祺讓她去洗澡的事,身上的汗水已經乾透,粘乎乎的,而口腔則幹得好像要冒煙。於是她穿好衣服,忍著身體的痠疼不適,先給自已倒了一杯水。

喝完後,她拿好衣服準備去洗澡。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姜薇面露困惑,她開啟門。門口是拿著全新床單被套的王慕清。

“清清你怎麼來了?”姜薇詫異的問。

王慕清視線掃到姜薇暴露肌膚上的痕跡,立刻移開,生怕尷尬。她溫柔地彎著眉眼,回答:“時總打了電話,今天正好是我值夜班。我就來把你的床單什麼的換一下,免得你睡不舒服。”

姜薇晃了神,沒想到時祺心思這麼細。

“我們別再門口聊了,先進去。”王慕清提醒道。

姜薇的臉漲紅,是被好友看見這種情況的羞恥,即使她沒有嘲笑的意思。

她讓王慕清進來,手足無措地注視好友的整理。

王慕清突然看到了一抹紅,神色變得格外嚴肅,她停下看向姜薇。

“薇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王慕清眼神關切,言語中盡是擔憂。

姜薇愣神,心裡一暖,小聲地說:“還好,沒有特別難受。”

王慕清這才放心下來,她湊到姜薇身邊,囑咐道:“那就好。不過你這幾天還要多注意,身體不舒服的話及時去醫院。別覺得不好意思自已硬抗,女孩子的身體最需要注意了。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那就叫我陪你去。”

“知道了。”姜薇無奈的笑笑,眼裡佈滿細密的溫柔。

“有問題就和我說。”王慕清不放心地繼續叮囑,發現姜薇還沒洗澡,皺著眉輕推她走向浴室,嘟嚷道,“你怎麼這麼久還沒洗浴?這得多不舒服?快去洗澡。”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姜薇舉手求饒。

“我沒和你鬧,認真點。”

“我知道我知道,清清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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