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地上這截燒剩下的蠟燭頭子,我頓時恍然大悟,墓室裡所謂的亮光就是先前我點的那根蠟燭,蠟燭因燒完而自然熄滅,我們這是又回到了先前那間墓室之中。

我立即招呼了胖子一聲:“胖子快進來,別藏了,這裡根本就沒人!”

胖子聽了還沒反應過來,我將那截蠟燭頭子遞給了他:“你看,這蠟燭就是我先前點著放在這裡的,我們在墓道里走了半天這是又繞回來了!”

胖子抖了抖臉上的肥肉問我:“啥意思?怎麼叫又繞回來了,咱們進入坤門中之後一路向前,這一路可沒有調頭往回走啊!”

我立即拿出羅盤再次定好相位,我發現剛才我和胖子走出來的這道石門就是坤門,墓道里本來應該只有我和胖子的兩雙腳印,現在也變成了四雙,其中兩雙是往墓道里走的,另外兩雙則是往出走的!眼前的情形說明,我們先前的確是從這道門進去的,此刻又千真萬確是從這道門出來的!

我看著胖子說道:“這墓道有問題,咱們怕是碰上鬼打牆了!”

胖子聽了臉色煞白:“鬼打牆?難道這墓道里有鬼?”

我搖了搖頭沒有搭理胖子的話,眼下的處境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打算再次進入墓道,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子跟著我一起再次進入了墓道之中,這回我始終將手電照著地上的腳印,腳印一直都是四雙,兩雙朝裡兩雙朝外,我和胖子一邊往墓道里走,一邊死死盯著我們先前進來時留下的那兩雙腳印,我倒要看看我們究竟是如何走著走著就莫名其妙地往回走了。

當我們往墓道里走了差不多5分多鐘的時候,突然我就看見地上的腳印在墓道中的一個地方調轉了一百八十度,我和胖子的兩雙腳印就好像是自個兒就這麼掉了頭往回走,只有那隻貓的腳印是繼續往前延伸的,我將手電往墓道深處照去,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四個貓腳印逐漸消失在墓道深處!

我他媽的就納悶了,先前我和胖子走到這裡的時候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們明明是跟著貓腳印走的,怎麼會在這裡平白無故就掉頭了呢!我和胖子看著地上的腳印幾乎都傻了眼,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往前走去一看究竟。

我們剛走了十來米,墓道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堵牆把墓道給堵住了!頓時我腦子裡有些凌亂起來,難道這條墓道就只有這麼深?可那隻貓哪去了?難道我們先前就是因為這裡沒路了所以才掉的頭?可我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立即取下頭上的攝像頭準備檢視一下當時的畫面,這一看我頓時就蒙了,攝像頭竟然在我們進入這條墓道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自已就給關了,我們進入墓道之後的畫面一點都沒有拍到!不僅我的是這樣,就連胖子頭上的攝像頭也是如此!這他媽的怎麼回事,難道這條墓道里真的有鬼?

這條詭異的墓道讓我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前方無路可走,我和胖子立即掉頭往回走,回來的路上我依舊在思索鬼打牆的玄機,當我們再次回到墓室中之時,突然,我的眼角餘光掃到對面的一個石門裡,竟然立著一個黑影!

我嚇得身子一顫立即大吼:“誰?誰在那裡?”

胖子一聽臉色驟然大變,當即舉起槍瞄準了那道石門:“什……什麼東西?別他孃的裝神弄鬼,老子就要開槍了!”

那個黑影並沒有發聲,我估摸著應該是個人,他手中像是拄著一根柺杖,就這麼立在門口一動不動,就在這時,只見一隻黑貓從墓道里走了出來,繞著黑影的雙腿轉悠了兩圈便蹲坐在一旁,正是先前從棺材裡跳出來的那隻黑貓,它怎麼會從那條墓道里出來?

我用手電在其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真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穿著一件黑大褂,面部流滿了鬍鬚面板枯黃,他側身對著我們雙眼始終緊閉,做出了一副聽我們說話的姿態。

胖子張口又罵:“到底什麼人,莫非你就是那個給我們寄照片的神秘人?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究竟有何目的?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這槍可不認人!”...

那人聽後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以一種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照片?我可從來沒給你們寄過什麼照片,老頭子這雙眼睛已經瞎了十多年,你說的這些玩意兒我可做不來!”

我和胖子一聽這話不由得都朝那人的眼睛看去,這才發覺他那雙眼洞周邊的面板都已經向內凹了進去,像是眼睛裡就沒有眼珠子!

那人聽我們沒再做聲,暗笑了兩聲繼續說道:“老頭子我銷聲匿跡了這麼些年,想不到今年頭回開張就在這裡碰上了兩個短命鬼,真他孃的晦氣!”

胖子一聽氣得直咬牙:“我呸,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我倒要看看到底誰他孃的才是短命鬼!”

瞎子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年輕人好大的火氣,我陳瞎子若要殺人向來廢話不會超過三句,二位命數將盡,倒省得我陳瞎子親自動手了!”

我一聽此人自稱“陳瞎子”不由得一驚,這些年我在自學那本“陰陽風水秘術”的時候也常關注一些倒鬥界的資訊,這陳瞎子便是前些年道上最有名的倒鬥好手之一,與北派一個倒斗的啞巴並稱為“南陳北啞”,據說這陳瞎子是真正的摸金校尉,從沒有他看走眼的墓,他的這雙眼睛好像就是在墓里弄瞎的,自此之後他的性情變得更加兇狠,相傳在一次倒斗的過程中有人當著他的面罵他是瞎子,他憤怒之下將在場的十多個土夫子的眼睛全都刺瞎了。陳瞎子的大名名噪一時,只是近幾年卻很少再聽到他的訊息,道上的人都猜測他估計是死在了哪座墓裡,沒想到今天倒讓我和胖子給撞上了。

這人雖說是瞎子,可既然能在道上有如此聲望我實在不敢小覷,我立即將陳瞎子的背景跟胖子簡單講了一遍,胖子聽了也開始有所忌憚起來,語氣立馬恭敬了許多:“老先生既是道上的大人物,又與我們素未謀面,何必出口詛咒我們是短命鬼?”

陳瞎子聞而不答,突然轉過身去像是準備要走,對胖子手中的槍他似乎一點兒畏懼都沒有。

胖子正準備繼續喊話,陳瞎子身旁的那隻黑貓突然撕心裂肺地朝著我們大叫了一聲,我聽得毛骨悚然,這黑貓像是在向我們示警。

這時,本來打算就要走的陳瞎子不知怎麼的突然又回過身來,他雙手拄著拐就說:“瞎子我向來喜好給人測字算命推演風水,能在這裡相遇即是緣分,富貴在天生死有命,老瞎子就免費為你們各測上一字!”

陳瞎子突然說要給我們測字讓我很是意外,這人性情難測,他既提此要求我倒覺得不妨一試,先前一見面他就說我和胖子是兩個短命鬼,我倒要聽聽他到底有什麼說法沒有!”

我向胖子點頭示意,隨即恭敬地說道:“在下程阿九,出生於九月九日上午九時,因與‘九’結緣故取名阿九,我給出的字便是這個‘九’字!”

陳瞎子聽後只撫了撫鬍鬚便隨口道來:“九,去掉頭便是‘刀’,‘刀’字一瞥出了頭才是‘九’!小子,你恐怕有斷頭之災啊,好自為之吧!”

聽完這番話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的意思不正好也印證了那具沒有頭的影子嗎,難道我真會身首異處?

胖子見我魂不守舍,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說:“別聽他胡說,那具無頭的影子恐怕就是他搗的鬼,我也讓他給我測測。”

胖子說著便往前走了幾步:“在下吳胖子,全名吳濤,口天‘吳’,三壽‘濤’,就請老先生測測我這名字,看看我近來的運勢如何!”

陳瞎子聽後再次用手撫了撫鬍鬚,這次他思考的時間稍微長了點,而且我發現他眉頭緊鎖表情似乎有些古怪,難道剛才他給我測字真是胡說一氣這會兒語塞編不出話來了?

陳瞎子沉默了許久才長吁了一口氣,他緩緩搖著頭臉色有些難看:“‘吳濤’,拆開來唸‘口天三壽’,從字根中可以得出你本該有你現有年齡的三倍壽命,可惜你姓得不好,偏偏姓‘吳’,一來唸起來諧音同‘無’,即沒有三壽,二來,‘吳’字拆開成‘口天’,‘天’字拆開成‘二人’,合起來便是‘二口人三壽’,意思是說你的壽命因為多出來的一個人而改變,有人因你而死,你因某人而活,有的人活著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孽債孽緣!”...

陳瞎子說完只是搖頭嘆氣,胖子聽後面如死灰,我發現他整個身子此刻都在發抖,像是被陳瞎子的話給嚇著了。

陳瞎子突然轉過身去走進了石門之中,那隻黑貓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他一邊走一邊又說:“給兩位的測字斷言準與不準只有二位自已心裡清楚,無需我再多言,告辭!”

陳瞎子給我所測之字與無頭影相吻合,我雖不知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命中該有的劫數,卻無形之中給我一種心理暗示讓我不得不提防,至於他於胖子所言我卻聽得不是很懂,莫非他指的是胖子捅死假狗娃子一事?

胖子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我從他的臉上隱隱感受到了一絲陰風,胖子眯著眼睛突然就說:“憑空冒出來的這個陳瞎子肯定有問題,快追!”

胖子說著猛地一頭扎進了石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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