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馬蹄聲將二人弄醒,一人在門口大喊道:

“將軍!突遭變故,還請將軍主持大局!”

慕容雲澤從夢中醒來,聞到一股清香,才反應過來心裡大喊,臥槽!

昨天晚上自已騙了這個女人,等等怎麼圓謊呢?

就在這時,蘇瑾曦突然一個翻身,覆蓋在慕容雲澤身上。隔著褻衣緊貼著,使他再一次想起來了她的身體形狀。

垂下的頭髮摩擦楊辰的臉頰使楊辰有些發癢。

“雲澤,誰這麼早找你啊?”她的聲音明明很小,門口的人卻聽見了。

此刻慕容雲澤的表情嚴肅,蘇瑾曦記得他是有起床氣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慕容雲澤手也放到了她白皙的玉頸之上,準備動手殺之,她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要是真和自已不對付,那可怎麼辦?

“夫人?抱歉打擾您與將軍休息。我是禁軍統領徐大寶。陛下遭敵國刺客刺殺,朝堂混亂,需要將軍主持大局!”

“啊?有刺客?雲澤你快起來,快去主持大局。”

那準備用力的手,順著後頸到了後背,拍了拍。

其實,慕容雲澤也拿不準蘇瑾曦有沒有可能在裝傻。說來也是奇怪,自已在這個世界明明什麼事情都要做的乾乾淨淨,卻偏偏對她幾次猶豫了。

慕容雲澤起身,換好了喪衣,隨著部隊一起上朝了。

“大吳威候,大將軍慕容雲澤到!”

人還掛在宮門口呢,自已帶著軍隊來上朝、朝中之人當然知道是誰殺了那個爛泥。

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曹丕代漢自立都需要三辭三讓,自已怎麼也得裝裝樣子,看看朝中哪些人是服自已的。

先立威,再施恩。

剛到朝堂門口,慕容雲澤便跳下馬,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牌匾之前,哭喊道:“都怪我,身兼護國重任,卻讓那蘇家帶著賊子混入京城,讓兄弟你丟了性命。”

聽著分明是哭腔,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

上了香,哭了墳,接下來就要辦正事了。

慕容雲澤抱著那爛泥的牌匾,坐在龍椅前的階梯之上,看著滿朝文武,覺得氣氛到位了,咳嗽了兩聲,然後道:

“諸位,今皇室血脈枯竭,旁系血親散佈在外,尋找不易。今有外患,局勢動盪,我慕容雲澤身兼護國之重任,更應在此危難之時,為國分憂解難。”

說到這裡,慕容雲澤停頓了一下,觀察了眾人的表情,然後繼續道:

“我將效仿伊霍之事,替皇室代為監國。以報兩世君恩和先帝手足之情。諸位可有異議?”

有六位老臣站了出來,齊聲道:“陛下殞命,屍體就掛在皇城門口!你慕容雲澤掌管我朝全部兵馬。沒有護衛陛下安全,不但不用受罰,還敢代為監國,難道不是謀反嗎?”

徐大寶帶著五個人,大喊道:“你放屁!敢汙衊侯爺?侯爺掌管天下兵馬多年,刀一直都在侯爺手裡,侯爺有的是機會把陛下和你們這等愚蠢之人剁成肉泥,他為什麼沒有動手?你們憑什麼說侯爺謀反!侯爺,怎麼處置這些人?”

“搬弄是非,我看他們也是蘇家同盟,全部斬首,抄家!今日我兄弟喪事,不談國事。”

徐大寶的話,其實沒有正面回答那六個人的問題,只是強調了慕容雲澤的實力。而慕容雲澤,只是在立威。

慕容雲澤話一說完,又一人踏出一步。

“哦,這位大人向前一步所為何事?”

“諫言!”

徐大寶抽出刀來,怒吼道:“今日乃是國喪,不談政事!下去!”

那老臣絲毫不懼,繼續向前,問道:“陛下到底怎麼死的?”

徐大寶答道:“蘇家通敵,秘密帶入數千名外敵入城,襲擊陛下,意圖謀反。此事慕容將軍已經昭告天下,人人皆知,怎麼就你不知道?”

此間一陣風吹過,朝堂之上計程車兵紛紛抽出刀來,動作很整齊,一看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那慕容將軍為何不追殺外敵,替陛下報仇?莫非...”

“大膽崔霖!慕容將軍高瞻遠矚,豈是爾等鼠目寸光之輩可懂的!”

哦,原來這個人叫崔霖啊,正好,就拿你來立威施恩。

“莫非什麼?崔大人但說無妨。”慕容雲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收起刀來。

崔霖本就以剛直聞名,刀具加身尚且直言不諱,更何況眼下刀兵已收。

“慕容侯爺,莫非你放著陛下的仇不報,舉京師所有兵力威逼朝堂,就是你身為臣子該做的嗎?”

道德綁架?正好,我底線很靈活。

“一個蘇家尚且能隱藏千人殺入皇宮,若是朝中還有第二個蘇家怎麼辦?若是我以舉國之力為陛下報仇,豈不是置百姓安危於不顧?想必崔大人這樣的賢臣,定然自曉其中厲害。不為陛下報仇,實乃無奈之舉。”

說完,慕容雲澤把爛泥的牌位放好,又點了三炷香。

“想必先帝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我們置國家安危於不顧,為他報仇。”

“好!不為先帝報仇之事,慕容將軍說的在理。”

崔霖言到此處,轉身面對諸位大臣:“今陛下身殞,爾等入朝乃是為帝服喪,同時商討穩定朝綱之事。”

“而你。”崔霖再次轉身,面向慕容雲澤,哼了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與朝臣商議,就擅自監國,究竟是想借監國之名繼承帝位,還是想掩飾你慕容雲澤勾結蘇家陷害皇室後過河拆橋,還是兩件事都想做呢?”

說完大步向前指著南宮懷瑾的牌位:“你和先帝是歃過血的兄弟,若你心中無愧,諸位也會推舉你為監國,而你今日所作所為,豈不是蓄意謀反嗎?!”

可惜,我要的不是可能性,我要的是必然。而且我問心無愧,別說和他歃血的人不是我,就說是我,打算搶兄弟老婆的那一刻,也不是兄弟了。

不過,不怕死的人,殺了他反而是無用,既然他要商討那就商討,手段可以靈活一點。

不等慕容雲澤開口,徐大寶向前抽出刀架在崔霖脖子上:“大膽!”

“徐大寶,放下刀!崔大人忠義之士,為我朝諫言,豈可如此?”

慕容雲澤抽出佩劍,架在自已脖子上。

“你這是何意?”

“先帝之事,我慕容雲澤問心無愧。本來我們結拜兄弟應該同生共死,可是眼下國有外敵,朝有奸細,我實在是抽不開身。”

脖子上的劍,突然一轉,把發冠弄了下來,慕容雲澤拿起一縷頭髮,用劍割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慕容雲澤,今以此發,代為頭顱,為先帝殉葬,以明我心!”

以退為進,反客為主。理髮而已,還真沒什麼,不過這在古代確是大事,他們都被慕容雲澤的決心折服,縱然還有疑問,也不好再提。

至於崔霖,不怕死的人,也會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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