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晉原城中突發慘案
“阿阿阿……”晉原城郊外的一所破廟裡傳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大人，這是今早發現屍體的樵夫。”衙役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樵夫，踹了他一腳，厲聲道:“還不將你今日所見一一向大人陳述？”
面色慘白的樵夫連磕三個響頭，“大人，小人今早砍柴路過此地，想進廟裡休息，誰知便看見那五人倒在血泊之中。這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啊！”
“你可有看見兇手？有何人能證明你的清白？”晉原府尹雙手叉腰，厲聲道。
“大人，小人獨自砍柴，無人證明啊！這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啊！”樵夫瘋狂磕頭，希望府尹放自已一條生路。
“對了，大人，我想起來了。早上，我看見一名男子從破廟那個方向向山下跑去，那是小人還有些奇怪，這麼早怎麼會有人來這裡。兇手定然是他！”
“那你可記得他的模樣？”大人身邊的高個子府衙問道。
“這！？小人記不大清楚了。”
“那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高個子衙役輕蔑地說。
“先把他收監看押，案件清楚了自會放你。”晉原府尹向下屬擺擺手，幾個衙役將樵夫叉走。
“大人，小人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樵夫用衣袖擦擦頭上的汗水，著急地大聲喊叫。
“來人，帶他下去，找畫師畫出疑犯的模樣。”
“是，大人。”樵夫被兩個衙役用鐐銬鎖住帶走了。
“大人，破廟裡有人打鬥的痕跡。這起案件性質惡劣，百姓裡都在傳……”一名官府衙役彎腰向身前的大人稟報，只是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那便儘快破案！”晉原府尹摸了摸自已的山羊鬍，眯著眼睛，看著周圍辦差的衙役。
{沈府}
“公子，事情辦好了。”冷凝笑著說。
“知道了！張吉言呢？”沈涼拿起手中的狼毫，在潔白的紙張上提筆。
“那傢伙命大，今早跑了以後，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現在如何處理他？”
“不用，將他的位置放出訊息，蛇自會出洞。保護好他，別讓他死了。”沈涼並未抬眸，冷聲道。
“是！我這就通知冷寒。”冷凝抱拳，轉身離開。
風輕輕吹起了案牘上的紙張，紙張上有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海晏河清”。
{益州永潭縣}
“廢物！一群廢物！不能讓他們活著。”
一個身穿官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氣得一掌打在了桌子上，震得杯盞不停晃動。
“是！”眾人伏地，驚恐不已。
{集市}
許多百姓圍在城樓之下，看著公告欄上張貼的疑犯畫像竊竊私語。
“聽說此人是連殺五人的疑犯，罪大惡極。”
“這也太嚇人了！”
只見他身旁有一人帶著斗笠，瞥了一眼告示，默默地將腦袋藏得更低，轉身疾步離開。
我得快點找到她！
月黑風高，晉原城一座荒廢宅院內，“嗯…”，一中年男子嘴咬破布，將藥倒在肩膀傷口上，低聲忍痛。
“大哥，人就在裡面。”
“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今天他必須死。”幾個平民打扮的男子，掏出利刃，謹慎包抄。
“？”張吉言察覺到了危險，吹熄了蠟燭，躲於門後。
歹徒推門而入，張生手起刀落，眾人迅速扭打一團。
張吉言力竭不敵，倒地不起。
“住手！”只見周圍屋頂之上出現了眾多弓箭手，只要他們輕舉妄動，便能被射成馬蜂窩。
歹徒眼見任務無法完成，逃跑無望，居然服毒自盡。
“來人，把這人帶走。”一眾府衙從外面推門而入，將張吉言抬走。
{監牢}
“尚書大人！”晉原府尹黎成恭敬一拜，“不知大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沈涼慵懶地靠坐在木椅上，淡淡開口，“聖上已聽聞此事，派本官來了解情況。”
“大人，那疑犯身受重傷，雖已抓獲，卻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沈涼對此並不在意，“那死去的幾人可有線索？”
“回沈大人，仵作驗屍後回稟，那死去的幾人都有相同的特徵，據推測，應當是…當差或者當兵的。”黎大人也知此事定當不簡單。
“而那嫌犯，昨夜無論如何詢問，都拒不開口。”黎大人放低姿態，“不知沈大人可有方法？”
“哦！？”沈涼雙眸微抬，薄唇微張，“倒也不是全無方法。”
“請沈大人賜教！”黎成看到沈涼不再打算言語的模樣，也是機靈地摒退旁人。
“那沈某便試試！冷凝！”冷凝將那人提出監牢，拷在了有些昏暗的刑架之上。
沈涼緩緩起身，用手抬起奄奄一息張生的臉，附耳:“張吉言，我知你忠心，也知你所求為何。我以性命起誓，幫你護住你想護之人，幫你和你家老爺報仇。但這一切需要個去完成的理由！！”
張吉言驚懼的神色讓佈滿血跡的臉顯得更加猙獰，聲音嘶啞:“你，你怎麼…”
沈涼拿著和筱蝶所佩戴極其相似的平安符，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別無選擇。而我也只是受人所託，欲叫此事大白於天下！你可要賭？”
“那是…”張吉言自知時日無多，掙扎一番，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我信你！若你騙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求你保護好我家小姐！”
沈涼不再多言，“黎大人，此事皆是您的功勞，沈某還等您查清案情。”
黎大人混跡官場多年，也是隻狡猾的狐狸，不多問，“請大人放心，下官定當儘快給聖上一個交代。”
{沈府書房}
“公子，還是你厲害！”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不捨得放棄那一絲絲希望。”沈涼將手中那並非完全一樣的護身符，投入火中，燃燒殆盡。
{御書房}
“該死的！”紫檀木書案前，身穿龍袍的帝王負手站立，只是一個背影便叫人心驚膽顫。
“臣沈涼，拜見聖上。”沈涼身穿一襲緋紅色官服，頭戴黑色紗帽，神情淡然。
“沈涼，你來了”聖上緩緩轉身，臉上雖已有了許多皺紋，卻並不難看出年輕時比是個美男子。
“你看看這個！這是晉原府尹今早交上來的摺子。”
沈涼雙手接過奏章，仔細看過後，眉目緊鎖，“此人對殺害破廟中五人的事實供認不諱，但那五人居然是益州永潭縣衙役。”
“這麼多衙役竟敢在天子腳下殺人滅口，這是完全不將朕放在眼裡！真是膽大包天！”聖上震怒，隨手抄起青花瓷茶杯砸向地面。
“聖上息怒！”
“這件事情須儘快查清，朕想來想去，此事交由你去最為穩妥，給朕查出這幕後之人！”
“是！”
“我命戶部侍郎雲明為欽差大臣，去益州永潭縣徹查此事。但朕不放心，你素有謀略，便隨他一起去吧！”
聖上將牆上的寶劍遞給了沈涼，“這給你！帶著尚方寶劍去，若遇危險，可去往周邊縣城調動兵力，解燃眉之急。”
“謝聖上！”沈涼鄭重接過尚方寶劍。
就在沈涼轉身離開之時，“沈涼，不要辜負朕的信任！”威嚴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臣定不負所托！”一道寒芒快速從眼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