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晞悄悄地藏了幾個籌碼在身上,然後去前臺換了現金。
臨走時,前臺女人莫名其妙的打量了她許久。
出了銘城,陳晞看著一望無際的漆黑天空,思緒突然放空起來。
蘇悅惜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
而且她為什麼冒這麼大的風險冒充她,混入到那群人裡面,莫非,她也發現了?
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陳晞回頭看,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她來到剛才秦祁來過的商販的小攤前,看著地上鋪陳的模型槍。
“多少錢?”她蹲下身子,挑了把45口徑的模型衝鋒槍。
“5非幣。”
小時候,哥哥帶她去軍事展會的時候,大廳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模型,旁邊是介紹的模板與圖片。
因此,陳晞對武器這方面多少了解一點。
比如那個男人身上的沙漠之鷹,是目前市場上最火熱的手槍之一,不僅衝擊力大,傷害也大。
不過缺點是後坐力太大,如果是給平常人開槍的話,很容易因為後坐力過大而導致自已受傷。
但那個男人的開槍速度之快,是她在電視上也不曾見過的。
這讓她不得不聯想到非國最近兩年內戰,政府兵突然被一個不知名的武裝軍閥隊偷襲的事。
剛才槍殺眼鏡老頭的那隊人,各個身材高大壯實,戴著黑頭套,看不清面容,但是紀律卻是嚴陣以待,只聽那個男人的話。
難道……
細思極恐,陳晞頭皮發麻。
她想的,遠比她所要面對的困難麻煩更多。
付了錢,陳晞拿上槍便離開。
殊不知身後的人影靠近,一塊撒了迷藥的溼布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
接觸的一瞬間,陳晞右手腫抬起,向後擊去,直接給那人胸口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打擊。
男人被擊得朝後退。
陳晞這才轉過頭看他,黑面板矮個子,穿著本地人的服裝,眼睛看著她像是盯準了獵物。
“你……”
她才勉勉強強開口一句,腦袋就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重影。
最終,倒在了地上。
軍用越野車在一處旅館前停了下來,首先下來的男人長腿筆直,腳踩戰地靴。
秦祁隨手關上了車門,微微仰頭,看著頭頂的太陽,灼眼得很。
在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趕回了吉堪。
算是他們在耶律斯的一個落腳點。
進門的瞬間,裡面有人迎了過來,是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小帥哥,不過裸著上身,一身腱子肉露在外面。
“嗨~,秦,想你了。”
一聽這話,秦祁早晨剛在車裡吃的那點壓縮麵包都要吐了出來。
真他媽一如既往的讓人噁心啊。
“滾!”秦祁看都不帶看一眼,推開眼前熱情滿滿的人,徑直走上樓梯。
“他這是怎麼啦?”金髮男問跟在身後的光頭和凱迪。
光頭也懶得回答他,瞟他一眼,上樓。
凱迪更不用說了,直接無視他。
“歐天哪!真是令人傷心啊!”金髮男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在下面悲愴起來了。
來到一處房門前,他留的人在門前守著,秦祁也沒打招呼,直接扭開握把走進去。
一聽開門聲,裡面的女人轉頭看他,一雙眼裡充滿著淚水與恐懼。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爺爺會給你很多錢的。”
蘇悅惜哭得梨花帶雨,希望男人能憐香惜玉一點。她長得很乖,是那種一看就是乖乖女的樣子。
偏偏秦祁不吃這套,眼淚這種東西,在他這裡不僅不值錢,而且還惹人厭。
右手扯過高桌上的一塊黑抹布,就往人頭上扔。
可算是遮住那張假模假樣的臉了。
“你覺得我缺錢?”秦祁好笑地蹲了下來,瞅一眼地板上的白裙,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抹白。
“我……我家很有錢,你放了我,爺爺會報答你的。”
“是嗎?”秦祁輕飄飄地吐出兩字。
女人身上的香味燻得秦祁頭疼,他站起來退後到門框邊。
攤了攤手,“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不說的話,也只能讓我這兩個兄弟來陪你玩了。”
秦祁挑眉,離開了房間。
剛下樓梯的一瞬間,那個金髮男又迎了上來,一股子騷裡騷氣的味道,悶得慌。
秦祁皺眉不悅,一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是欠?”
“of course !”
金髮男高興得嘴巴大張,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沒錯,他是個性雙戀。見秦祁的第一面,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體,都長在了他的點上。
於是,他就跟在了他身邊,渴望著長久的陪伴能換來他的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可是,秦祁不是gay。
要他媽不是這個玩意還有點用,早他媽槍斃無數回了。
還留在這汙穢他的眼?
果然是欠的玩意,早說嘛,一會找幾個男的滿足他,就不信弄不死他。
“頭兒,剛剛收到訊息,奇塔要在A區拍賣場交易。”
光頭站在金髮男的身旁,絲毫不忌諱他聽見。
這座旅館可以說,基本都是他們的人。
聽到這話,秦祁露出一笑,又淺又淡,寒意滲底:“那不得招待他頓好的?”
傍晚,A區拍賣場。
耶律斯最大的拍地場所,經常是一些貴族及商販喜歡去的地方。不僅有珠寶首飾,各種奇葩珍寶,還有來自各國美豔靚麗的女人。
秦祁進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上一場拍賣結束,人群臺下的人群紛紛湧湧,卻井然有序地坐在拍賣席上。
他一眼就看到VIP坐席的奇塔。
留著一頭長髮,滿臉的鬍子,面板黝黑黝黑,一雙黑珍珠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秦祁看著那雙眼睛,和盧瓦的對比了一下,好像奇塔的要更大一點,挖下來做他小烏龜的玩具最合適不過了。
主辦方親自下來迎接他,糟老頭子七十多歲了,一把老骨頭還沒散架,看著他都想上去踹兩腳。
“秦先生,這邊請。”
由於走的是特殊通道,所以少了沒必要的麻煩。
秦祁一手夾著煙,一手揣在兜裡,看了眼髒膩膩的門把手,還沒等光頭上前開門,他長腿一抬,把門踹開了。
裡面的說笑聲戛然而止。
“又見面了!奇塔。”
奇塔裸著上身,下面只穿了條短褲,身上的女人近乎全裸著跨坐在他身上,只餘一條抹布細的裹胸搭在腰間。
驟然看見懶懶走進來的男人,奇塔明顯怔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顯然,對於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他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