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晞下樓的時候只穿了件薄薄的棉紡短袖和短褲,晚上睡覺她有脫內衣的習慣。
兩具身體驟然貼在一起,綿軟之上的凸起被男人的胸膛壓住,陣陣熱源隔著那層布料傳來。
燙得她頭皮發麻,腦袋空空。
“秦祁,你!”
話沒說完,男人忽然俯身向下。
轟——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與無可奈何油然而生,陳晞漲紅了臉,左右扭擺身子,試圖逃離他的掌控。
然而秦祁只是輕輕一撈,眼前的嬌軀又回到他的懷裡,香香軟軟,摸著手感也可以。
只不過這股香味有點熟悉。他向來是不記得女人身上香水味的,過往床上都是一拍而散,眼前的女人,彷彿散發著一股幽幽淡淡的薔薇花香。
清淡,雅麗。
在誘著他靠近。
而他也樂得其所,沉迷其中。
只不過,這女人有點不安分,在他懷裡動來動去,蹭得他疼。
索性他的大手從柔美的腰際曲線往下,握住那飽滿的臀部。
突如其來的一握,陳晞繃緊嘴角,眼眶裡蓄滿了水。
“秦祁!你放手!”
她沒有一絲掙扎的機會,男人對女人,是天生的掌控者,無論是力氣還是體型,她都反抗不了他。
試圖靠這一喊喚醒他,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察覺到懷裡女人好像哭了,秦祁的興致減半,低頭看那小女人:“哭什麼!伺候好我,少不了你的。”
說完,他又湊近女人的脖頸邊。
那香味就是從這傳出來的,悠悠地麻痺了他的神經。
張嘴含上一塊軟肉,啃噬在嘴間。
又香又軟。
含在嘴間的軟肉生怕滑走了。
頭一次遇到這種合他胃口的,如果這次床上讓他滿意,他不介意下次還找她。雖然他以前從來不睡女人兩次,但他樂意為眼前的人兒破例一次。
陳晞絕望了。
淚水從眼角滑落至臉龐,再由下巴滴落到胸口。
她掙脫不得,索性放棄了。
也不是沒做過,也就那麼回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雖然說可能有點疼,總好比吃槍子彈要好過。
正當她要放鬆緊繃的身體時。
“啪嗒”一聲。
二樓走廊的燈,開啟了。
“秦,你!”
左邊,瓦斯驚恐的聲音傳來。
燈開的一瞬間,亮光刺激得眼睛不適,陳晞閉了下。
身前的男人在聽到瓦斯的那聲叫喚時,倏然抬頭,與陳晞的目光對上。
女人眼尾泛紅,眼睛瑩亮得發光,很明顯的淚痕從臉頰上劃過。而他,正一隻手攥著她的手搭在頭頂。
往下,女人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又旖旎的痕跡,胸口的衣服溼了一部分,顯而易見那是什麼。
秦祁微微眯眼,眉骨凸起,鬆手往後退了兩步。
而陳晞趁這個間隙,轉身開啟房門就進去,反鎖了門。
“咔噠”聲在這安靜偌大的別墅,清清楚楚。
防著誰,也是明明白白。
“秦,你怎麼跟那個女的”
“滾!”
秦祁顯然生氣了,揉了揉眉心,臉色難看得不行。
瓦斯自然聽出這語氣,知趣地回到房間去。
誰曾想他大半夜尿急,出來上廁所還叫他碰上這一幕了。
秦果真是看上那個女的了,看樣子居然還是用強的。由此看來,那個女的對他沒意思,那他們倆肯定在不了一起,那他還有機會。
走廊上靜悄悄的,安靜得連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秦祁站在陳晞的門口不遠處,鼻翼間彷彿還殘留著女人的氣息,淡淡的,縹緲而過。
就連手上的觸感都記憶猶新,細膩,柔軟至極。
怎麼就對她動手了呢?
原本空曠的腦子被瓦斯那一叫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這會想起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看來是幾天沒睡女人了,慾望得不到疏解,才會看見個女的就上手。
這樣想著,勉強安慰了自已。
女人嘛,多的是主動的。
只不過眼下,他低頭瞧了瞧那顯眼的輪廓,不禁皺眉。
嘖,沒用的東西。
陳晞靠在門背上,捂著胸口。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消失後,不一會兒,那慢載慢載的腳步聲也消失了,然後是關門聲。
這才敢大口的喘氣。
手心觸到那溼潤的衣料一角,她厭惡地皺眉,迅速脫下,從衣帽間找了件衣服就趕緊換上。
生怕這衣服上有什麼細菌傳染到她身上來,她又將衣服丟到垃圾桶去。
整個人這才緩了過來。
但是腦海中一想到那張面孔,那在黑暗中舔舐著她的肌膚的人,胸口忽然泛噁心。
她又抬手使勁搓了搓脖頸邊,房間裡沒有鏡子,她看不見具體位置,但是大概是哪塊區域她還是知道的。
不知道搓了有多久,直到那塊肌膚泛紅,她才堪堪停手。
癱倒在床上,心思放空了。
經歷了今天晚上這麼一遭,她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面對秦祁。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坦白了和他說?
不過依照他的性子,他多半會覺得睡了你是給你的福氣,別人還輪不上呢。
畢竟,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賭場那天晚上,她就看見他身邊換了不下兩個人,包廂裡能幹什麼,不得而知。
一想到這,就更煩了。
哥哥的事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偏偏還讓她遇上了這麼一個喜怒無常,能決定她生死的人。
如果她當初沒有決定來非國,這所有的一切,就不會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