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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的村落,終在一片火海中化為廢墟。

四人帶著包袱,站在遠處觀望著。

雷玉真不免傷感,轉過身輕輕依偎在方生胸前。

此時無聲勝有聲,方生也只是輕輕地摟著她柔弱的肩膀。

與雷玉真共同經歷過幾次危險後,方生髮現,這個假丈夫的身份越發難以擺脫了。

以前想著自已終會有離開的一天,卻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方式一起離開。

話說回去,方生用血液救活雷海洋,這種情況簡直是天方夜譚,話本傳說,他知道雷家姐弟一定心有芥蒂。

當時就察覺到,雷五剛想開口詢問就被雷玉真暗中阻止了。

也不知是雷玉真不想戳破夫妻美夢,還是另有其他的想法。

他們不問方生自然不講,也講不清楚。

自已的身體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恐怕只能找到失散的父母才能弄清楚了。

方生穿越過來,對於原主之前的記憶頗為模糊,隱約還記得剛穿來時,父母看他的眼神總是不經意流露出戒備和恐慌。

其中一定有隱情。

三人就一面各懷心事,一面沉浸在海洋死而復生的喜悅裡,微妙而玄乎。

事後,雷玉真說道:“這個村子不能再住了。”

“那就還是一把火。”雷五道。

於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他們把整個村子裡裡外外又搜查了一遍,最後找到的越錢加起來不足五兩銀子。

值錢的東西沒有,好點的衣裳也難得找出來幾件。

可見百姓生活困苦。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著重檢查了姜根的屋子,意外發現臥室內供奉著一尊石雕的蛇頭。

蛇嘴大大張開,好似要擇人而食,給方生的感覺不像世上的蛇類,而是源自於某種強大的邪祟或是不可言說之物。

供臺上的牆壁上赫然寫著:太上無敗,大吳在上。

“什麼鬼東西!”

雷五當時便想將其砸碎,雷玉真阻止了,想收為已有,此舉也被方生所阻止。

“我看這東西邪乎得很,還是不要輕易觸犯它了。”

再就是翻出一些黃紙畫符之類的東西,別的也沒什麼了。

“這姜根貓在家裡神神秘秘的,也沒人知道他在鼓搗這些,還以為是年老體衰,不良於行,哪知道……”

“是了,姜根……”

雷五沒問完,方生便道:“被狗吃了。”

“該!”雷五當即拍手叫好。

雷玉真面色陰鬱,好像是在回想姜根的生平,最後搖了搖頭,似乎也想不出一個究竟來。

“阿生,你在看什麼?”

忽見方生抬頭望著屋頂,若有所思,雷玉真不禁蹙眉。

不知為何,方生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道:“沒什麼,趕緊走吧。”

離開姜根家後不久,三人便開始放火燒村。

雷玉真掂了掂錢袋子,苦笑道:“十七戶人家,三四十口人,竟然只有這點錢。”

可想而知這世道有多艱難。

雷五想著別的事,道:“老姐,好像還有一具屍體……”發覺說得不對,改口道:“或許還有活口。”

“你是說石娃?”

雷五點頭,“石娃的父母都被害了,他卻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也許是他命大逃過一劫。”

奇奇怪怪的事越來越多,雷五不願多想,罵道:“去他孃的,該死不得活。”

方生隱約猜到了什麼,石娃一家他都見過,那天村民們離開雷家沒多久,石娃跟家人一起來到雷家,專門向雷玉真道歉。

等人走後,雷玉真對方生說,石娃是個天閹之人,因此方生對他家印象頗深。

“四娘五爹,你們快看那裡!”

聽到雷海洋的叫聲,三人同時望向火海,姜根的屋子奇蹟般地佇立在大火中,沒有被燒燬。

房屋周圍似乎有一圈無形的屏障,將火蛇隔絕在外。

三人怔忪不語,雷五忽道:“還有一件事忘了辦。”

見他朝著白水河的方向,雷玉真道:“衣冠冢?”

雷五咧嘴一笑,“那勞什子的玩意也沒保佑好咱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掘了它!”

雷玉真心有慼慼,重重點頭。

然而等到掘開墳墓,眾人卻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墓裡葬著的赫然是那蛇頭雕塑,與姜根家裡供奉的一模一樣。

……

……

冷翠城。

寂寞泉臺,白骨座上。

桃花閉著眼睛一手托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睜開眼來。

望著大道盡頭,姍姍而來的年輕人。

他長相憨厚,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地道的鄉村土民。

“你變了。”

年輕人看著桃花,眼中流露出一抹貪婪之色,與他憨厚的外表並不相襯。

桃花看在眼裡,玉容上露出得色。

:義父覺得我好看麼?

年輕人笑道:“好看,義父初見你時就驚為天人。”

桃花翹著腿,玉足一抖一抖,彷彿撩動心絃的撥子。

“這腳也好看,只可惜大了點。”

這話讓桃花有些不豫,手語:義父這就不懂了,腳大江山穩,腳小事無成。

“是嗎?”

年輕人直直地盯著桃花的美腳,“可義父怎麼覺著你把事情搞砸了?”

桃花輕蔑一笑:原來義父喜歡女兒家的腳,想上手仔細看看麼?

“可以嗎?”年輕人吞了吞口水,走上寂寞泉臺。

一隻腳跪地,近距離地欣賞起來。

但見足背肌膚白嫩光滑,隱隱顯出脈絡來,從腳尖到腳頸連成一條誘人的弧線。

足弓更如一輪新月,只想把它捧在手心細細摩挲。

誠如他所言,桃花的腳除了大一些,其餘無可挑剔。

畢竟桃花身高一丈,若是配上一雙紅菱小腳,整體看上去實在彆扭。

而此時年輕人再看時,反倒感覺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那長度剛好與自已的臉一樣長,若是貼上去……

年輕人綺念方生,抬眼望去,桃花高高在上,俯視自已的眼神宛如女神一般,靜默中帶著一種鄙夷與戲弄。

“桃花……義父想……”

顫抖的雙手正要去摸它,桃花卻突然收回了腳。

:難道義父不知道石娃乃天閹之人?

石娃道:“不妨,義父只想親親而已,就算石娃不是天閹人,義父的純元生魂也不能因你而毀了。”

:那也別想了,以後桃花的身體只屬於主人一個人。

“主人?”石娃站了起來,目光灼灼。

:義父應該見過他才對。

石娃冷哼,“那小子極不正常,為了他你竟甘願捨棄帝青珠背叛義父,難道你不知道帝青珠對義父有多麼重要?”

“當年真是看錯了你,想你父母將你活活毒殺再燒屍,若不是義父借大吳之力將你變成不死之身,哪有你今日!”

桃花笑:如此還要多謝義父,讓桃花多受了幾十年折磨。

一字字如冰錐落地,令石娃不敢吭聲。

:父母固然禽獸,而義父卻連禽獸也不如。

:若非主人的出現,我就算活到地老天荒又有何快樂可言?不過是義父手中的一個工具罷了。

:主人雖然不能讓我開口說話,卻還給了我絕世的皮囊,更使我不必終日再受淫邪驅使。

:試問,孰輕孰重?

“邪祟到底是邪祟,你一個山都一個,它揹著我私自煉化舍利子,而你!”石娃沒有說下去,似乎已經心灰意冷。

而是平靜地問道:“那人使的什麼好手段,竟然能使你長出肉身,神智正常?”

“難道是!”雙眼陡然睜大,像是發現了天大的寶藏。

桃花笑而不答。

一邊欣賞自已好看的手指,一邊手語:念在你好歹將我復活的份上,此時就不為難你了,你且自去吧。

“你就不怕我對你主人下手?”

:你?

桃花哂笑,手語:空有一身邪術,對付平頭百姓還行,真要跟我主人對拼,十個你也未必是他對手。

“呵呵呵……”石娃也是不甘地笑了笑,目光陰冷,“不錯,我現在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終有一日你們都會跪下來求我的!”

“記住:太上無敗,大吳在上!”

“神,將降臨人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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