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好像有超時空錄影的樣子。”奪舍著擬態獸的身軀,看著陰柔但卻操著中年成熟男性的聲音。八階暗術師,被“四十大法師”所驅逐出的一員。

並不是說暗術就是見不得人的存在,相反,暗術是坎迪之都裡最能與科技一起相容的法術型別。

因為暗術也被稱之為“褻瀆之法術”,在千年戰爭期間,暗術師在法師陣營裡備受歧視,最後成為了最早站在睥睨者一邊的法師群體。

但並不代表暗術師們會心甘情願與科技合作,就比如目前的這個奪舍了擬態獸的暗術師。

“麻煩事。”女爵一抬手,一道光球飛去,刺向了正在錄影的攝像頭。不過嵐風及時結束錄影,他的超時空錄影並沒有因為女爵摧毀攝像頭而損毀。

解決完攝像頭問題,女爵繼續問:“你的條件是什麼?”

“你知道的,自從被逐出‘四十大法師’後,我的學習已經肆無忌憚了。”男人兩手背去,嘴裡留著一抹陰笑,繼續說:“我快突破八階了,有些材料被坎迪死死控著,我拿不到,所以幫我拿點東西出來。”

“不可能。”女爵還沒聽男人說完,當即拒絕了。

這倒不是說女爵不會背叛坎迪之都,而是坎迪之都對材料,尤其是進階材料把控的很死。

想要從坎迪之都裡獲取高階突破材料,除了一大把錢,還有一大堆手續和無數嚴苛的程式認證,避免升階後會被神明趁機奪舍。

而選擇偷竊或者走私,就這麼說吧,五階以上的法師戰鬥,都是不把對方的靈魂徹底摧毀不算結束的。至於“輪迴獨斷”和“命運獨斷”,那些人可是隨手就可以釋放擊碎靈魂的法術。

所以,即使享有“四十大法師”的名號,女爵也絕對不會想惹上面那兩個瘋子團體的麻煩,即使對方的條件相當誘人。

男人自然也猜到了女爵的下一步會做什麼,所以他選擇拿出一點誠意。

男人從空中撕開一道散發著黑暗的傳送門,從中掏出了一本書,向女爵扔了過去。

剛一接到那本書,女爵的雙眼頓時瞪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剛想開口,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避免不會說出那些禁忌詞。

“千年戰爭時期,教皇蘭斯留下的珍貴遺產——《遠世神》,拿這個作為定金如何?”此刻,男人非常自信的說出了這一席話,他相信,就這本書,足以讓所有的神聖系法師魂飛魄散也得搶到手。

“這……這……”猶豫,女爵陷入了瞬間的猶豫,但很快,在權衡了利益之後,女爵決定了,她將胸口處的一個徽章撤下,丟在某處角落。

那是“四十大法師”的認證徽章,不只是簡單的裝飾作用,那個徽章也有呼救和緊急護盾的保護作用。

當扯下這個徽章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女爵從此與坎迪之都的法師體系勢不兩立。

“喂!”女爵喊了那個男人一聲,男人抬起頭,靜靜的聽著女爵的發言:“做個戲,讓那群民眾認為我失蹤了。”

男人清楚,這是女人為了避免那兩個瘋子團體來找她麻煩,於是他操著這副擬態獸的身子,準備和女爵認認真真的打一場。

“準備!”男人的聲音猛然間不再保持成熟,而是一種恐怖的嘶吼,剛剛還處於迷惑的民眾們被嚇了一跳,都往後縮了縮,這一下讓民眾們的注意從角落那枚不起眼的淡金色的徽章拉到戰場上。

還是一如既往,女爵眨眼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這種高速移動一直以來都備受戰鬥青睞。

“我可不是沒腦子的狂獸啊,小姐!”男人高聲說著,自已早已準備好了起手式,八階的法師已經可以熟練到不用禱告就可以使用法術。

剎時間,擬態獸的身邊多了數百道黑色絲線,那些線看著粘稠,卻又異常鋒利,它們排列在一起,形狀如同漁網,密密麻麻的封鎖住了整個街道的出口。

暗術·無妄裂痕!誕生於黑暗的無妄之災構築成的謀殺之牆。

“刺啦——”女爵的刀劈在絲線上,金鐵相撞的聲音直衝在場所有觀眾的耳朵。而女爵只感不妙,這絲線之堅硬震得她的手發麻,女爵也感到了對方的實力要是搏命起來,自已肯定得死。

而面具之下的她倒是欣然的笑了,做戲能做全,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就不會打擾到上頭那兩個瘋子團體,對於兩位而言都是件好事。

女爵彈刀後迅速後拉,以免絲線向前推進,將她撕成碎片。

男人見狀,將那幾道絲線匯聚起來,合在手上,成為了一個棒球大小的黑色小球。

很難想象,僅僅只依靠著手上的這枚小球,就能封鎖整個街道的出口,男人的法術應用可謂是十分熟練。

“真是不好對付,你還是如此莽撞,女爵。”帶有著滿滿的挑釁語氣,男人斜著眼看著女爵說道。

女爵清楚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也清楚這是演戲,裝作憤怒的樣子,右手反手握刀,左手醞釀著神聖法術,簡直一股想要撕碎男人的樣子。

而仔細看去,面具之下的眼神,是一抹難以抹去的興奮。

第二次交鋒,兩邊的身影快速接近,男人將手裡的黑色小球化作單手劍,直直的向著女爵的頭顱刺去。

女爵抬起右臂,用匕首朝外打去,偏離了劍鋒的軌跡,藉此機會,將左手向著男人的胸口送去。

光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彷彿要刺透男人的靈魂。

“早就料到……”男人反制著女爵左手送來的光球,閒置的另一隻手包裹著黑色物質,向光球打去,直接將光球擊碎。

拳頭的勢頭沒有停下,向著還在送去的左手奔去。

接觸的一剎那,女爵被黑暗瞬間包裹,連同男人的身子一起染黑。而後倆人的周圍被黑暗包裹,變成了一種巨大的黑色圓球。

女爵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當再次睜開眼後,自已已經脫離了之前還在戰鬥的街道。

而狂獸入侵現場,在男人完成了將女爵傳送走的法術後,巨大的黑色圓球破裂,破開的黑色物質在男人的手上凝聚成兩個黑色圓球。

“哈哈哈哈!”他大笑了幾聲,像是在恫嚇觀眾們。

“喂……喂……女爵……不見了。”

“那個狂獸……會暗術,他把女爵……”

“不可能!那可是‘四十大法師’!哪有……那麼容易就……”

觀眾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絕望,而這一次,是真正的絕望,在絕對強大下的絕望。

然而,男人並沒有選擇滅口,即使聊了那麼多禁忌的知識,但只要女爵不傻,那她肯定會做遮蔽法術來阻隔兩者與難民之間的空間。

於是,他向著觀眾緩緩的走了過去,左右手的黑色小球不斷的變化形態。

這只是為了讓場面更加恐怖,也算是在奪舍結束之前,男人的一點小小的惡趣味吧。

因為,就像女爵所說的,這具身軀的肉體不足以支援男人的法術強度。

就在即將走到觀眾前的瞬間,男人的靈魂脫離了擬態獸。

“額……吼!吼!!吼!!!”就在剛剛奪回軀體的瞬間,擬態獸手裡的兩顆黑色小球扎入體內,原本就已經紊亂的法術迴路,在這兩個小球的作祟下,直接引發了法術洪水。

剛剛的叫聲,是體內所有器官因為法術洪水的緣故全部攪在一起,所有痛覺神經被成倍放大時的哀嚎。

擬態獸,在地上不斷抽搐,血液從毛孔中滲出,連喊出聲也在數分鐘後成為了奢望,因為聲帶也被血液淹沒。

就這樣,觀眾們在看了這一場滿地噴血的恐怖場景,以及那淒厲的慘叫。

頃刻間,有一半的人都癱倒在地,尚且還保持意識的人再一次發出了求救訊號。

當中,有個小孩,他的懷裡抱著三個人,一個死去的男人、一個死去的女人、還有一個被刺瞎的女孩。

這個小孩就是嵐風。

暫且不談嵐風,視角交給女爵。

女爵傳送到了一個陌生空間裡,有一個巨大的圓桌擺在女爵的眼前,巨大到可以同時圍坐一百人。

而四周都是一望無際黑暗的,似乎只有這一張桌子在這個空間裡一樣。

此刻,女爵摘下了面具,她已經不需要偽裝了。

那是一張成熟的臉蛋,如同明星一般的雙眼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那是神聖法術使用者的特徵。

“感覺如何?”黑暗深處,圓桌的對面,一個輕柔卻又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

“多少年了,你還是沒有變。”女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說道,這個男人是坎迪之都同期的四十大法師中處事中最危險的幾個人。

危險到,可能一次簡單的魔法用品交易都有可能會將對方的靈魂標記上他的符文,而後的未來都有被他奪舍的可能。

歐德斯·傑曼迪,又稱“活體黑夜”。

“變不變的,無所謂,即使知道我的處事風格,你不也是來到這兒跟我交易起來了?”似笑非笑,黑夜說著譏諷女爵的話。

“還想嘲諷什麼都以後再說,你要什麼東西,罐裝死亡還是邪性罪果?”

“你猜對了,兩個我都要。”

“胃口不小,那價格怎麼說。”

“價格,包你滿意。”

此刻,黑夜打了一個響指,四周忽然就變得燈火通明,一時間照得女爵睜不開眼。

當適應了光線後,展現在女爵的,是巨大的寶藏庫。

圓桌的四周,是高大到通天的,與圓桌大小相當,也是支撐柱的二十一個巨大書架,它們通向無邊的高空,女爵緩緩的抬起頭,直到那無邊的書架通向黑暗。

屆時,女爵的嘴角難以壓下,她近乎癲狂的笑出了聲。

此刻,女爵已經不再在乎危險如何,即使是死了,她也心甘情願,不止是她,無論是哪一名魔法師都會心甘情願的做任何事情,只為來到這個傳說之地,神明與人類的交易所——神識之地。

就此,狂獸入侵事件完全結束,一場為了知識而選擇的背叛,代價就是一顆復仇的種子深入嵐風的心。

將視角交回目前的時空,洛蘭為數不多的早早起床,妹妹也較為驚奇的看著哥哥早起一起吃早餐。

“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妹妹歪著頭問著洛蘭。

妹妹頭髮不長,眼睛不大,但是從中不斷閃爍著海藍色的微光,有著點點的雀斑,看著很可愛。

“沒事,早點去學校拿點東西。”洛蘭遮遮掩掩的回覆了妹妹的疑問。

雖然聽著可疑,但妹妹並沒有對此有更多疑問,只是高興難得有這麼一次早起,洛蘭也難得的在家裡吃了頓妹妹的早餐。

“走了。”吃完早餐後,洛蘭沒有多留,道了別後趕忙出門前往學校。兩人吃飯的時候也少有交流,妹妹較為靦腆,大多數情況都是洛蘭提出話題。

“該去準備父親的早餐了。”妹妹看著哥哥吃完留下的碗筷,一抬手,將它們放到洗碗臺前,本來這頓飯是給父親準備了。

這倒不是說妹妹不關心洛蘭,而是洛蘭除了每次都晚起外,基本每次起床,簡單的洗漱後換身衣服頭也不回的去列車站。

每每晚上回來,都是一臉疲憊,洗完澡連晚飯都沒吃就回房間睡覺了,每次都是妹妹幫忙關門。她清楚哥哥在忙些什麼,她也想幫忙,而洛蘭說了這麼一席話。

“母親不在了,你很想她,這我清楚。但我就是為了保護你才不讓你一起調查,洛花,你好好修煉,有朝一日成為‘四十大法師’裡的一員在調查,那時候你也能有不少自保能力,不是麼?”

那一席話是洛蘭經過深思熟慮後,一臉凝重且非常認真地對著洛花說出口的。

他那雙深邃而又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自已的妹妹,他實在太瞭解這場調查的危險了,所以真的很害怕自已的妹妹會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他只希望妹妹能夠遠離這些是非,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他已經失去一個家人了,不能再失去一個了。

望著眼前的碗筷,以及對面桌子那空蕩蕩的座位,洛花幽幽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執著的傻瓜,我不也同樣失去了一個至親嗎?”

她的聲音輕得彷彿一陣微風,卻又在空氣中瀰漫著無盡的憂傷。碗筷,這個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物件,此刻卻如同千斤重擔,壓得她的心沉甸甸的。

二十分鐘後,洛蘭來到了皮斯楠公司,可能是平時晚起的緣故,眼前的隊伍長度從公司門口排的隊伍意外的長。

他簡單的掃了一眼隊伍,沒發現嵐風,無奈的聳聳肩後離開去附近逛逛街,他可不想在這段冗長的隊伍裡無聊到死。

坎迪之都的科技化水平很高,然而不妨礙這個城市的街道依然如此的平凡。

水泥建築還是整齊地排列著,招牌用上了全息投影,大多數店門都是玻璃做的,這樣顧客就能輕鬆看到店裡的商品啦。

皮斯楠公司附近的街道多是一些販賣配件的商店,多種多樣讓人應接不暇。

“最新!最勁!最好的濃縮銅線!對電流的消耗低至百分之五!”

“行動式液氮發生器!想要體驗隨時隨地的超導反應嗎?那就來買它!”

“回收,電容器,濃縮銅製品,機械義肢,積體電路板……”

街道上滿是這種老套的廣告詞,即使過去了數多年也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洛蘭並沒有感嘆,他這身義體都是這個街道里買的,很多商家都認識洛蘭,每次看到都跟見到了老主顧一樣。

這倒是得感謝洛蘭的父親了,洛蘭的父親雖然已經辭退了“四十大法師”,但是他的生平乾淨,人也熱情,樂於幫助不少人,無論是睥睨者還是魔法師,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即使洛蘭是魔法世家,但是不少店家也不會對此有什麼意見,見到洛蘭往往都會打一點折扣,讓洛蘭的改裝費節省了不少的開支。

洛蘭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家小店。這家店面積不大,可能也就二十來平方米,但店鋪裡堆滿了不少的電子元件和改造義肢,雖然繁多,但卻不雜亂,都堆放在各個對應的櫃子上。

“打擾了!”洛蘭推門而入,嘴裡不忘打聲招呼。

“左邊義體右邊擴容件,自助改裝到前臺數控機床,沒給錢玻璃門不會自動開啟的。”後臺傳出了這麼一席話,可見店主做了不知道多少遍。

“還擱那看電影呢,漢克。”洛蘭對著後臺大聲說道,似乎有意將店主叫出來。

稍微等了一會,只聽到後臺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氣後,撥開後臺連線前臺的簾子,看著眼前的這位時常光顧這家店的老主顧,漢克並沒有感到多少高興。

“好不容易搞到的最新電影,都快打出來了,以前不都是中午才來嗎?”被打斷看小電影的漢克明顯感到一股無奈。

漢克·蘭登思科,一名樣貌看似中年的光棍,雖然店面不邋遢,但不代表這名店主幹淨。他的左右兩隻手都去裹上了厚厚的油汙,身上只穿著一件汗衫,汗衫上也滿是汙漬。

但他是個實實在在的科技宅,雖然對肉體打理不佳,但是他的所有改裝部件都保養的十分乾淨,他改裝了自已的雙腿以及外接了一副擋光眼鏡,不用時會嵌入他的額頭。

“店主待客,什麼時候都要保持熱情,你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似的。”洛蘭對著漢克冷嘲熱諷了起來,雖然如此,兩人的關係又損又鐵的。

原因大概就是,兩人是同一個高中的,不過漢克不喜歡大學的那些課程,他選擇自學,他的小店是從家族手裡分出來的一家。

漢克的家族在千年戰爭裡是知名的後勤官,在戰爭結束後獲得了一個爵位,在坎迪之都裡被稱呼為“城市之機械臂”的名稱。

至於漢克為什麼在這麼個小店,就當是家族留給他的考驗吧。

漢克倒是不在乎洛蘭的話,反正這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開啟了擋光眼鏡,開啟了眼鏡的掃描系統,快速的掃了一眼。

洛蘭也沒有反感,張開四肢給漢克掃描,嘴裡繼續說:“還記得十幾年前的狂獸入侵嗎?”

掃描還在繼續,聽到這句話後,漢克抬了一眼看了洛蘭後又繼續掃描著洛蘭的義體,同時回覆道:“知道,怎麼,你被模因汙染了?”

“要是被汙染了第一個就是殺你。”洛蘭回了個玩笑給漢克,繼續開口說:“我看了個超時空錄影,內容挺震撼的,所以我問一下你還有沒有超時空錄影的玩意。”

話音剛落,漢克掃描完了,從旁邊抽出了一張紙和一杆筆,寫著需要保養的地方和保養所需。

“你知道超時空錄影怎麼用嗎?”漢克邊寫邊問,眼睛不離紙張。

“為什麼不清楚,不就是在過去時空中可錄影的的錄影裝置上強行錄製影片嗎?”洛蘭對此表示瞭解,這個裝置都是一次性並且超時空錄影時限往往不得超過五十年,否則會導致錄影裝置直接損壞。

然而,漢克卻搖搖頭,將紙張交給洛蘭後,他便說:“超時空錄影的危險性你根本不瞭解,你說的不過是最基礎的工作原理。”

漢克此刻的眼神十分嚴肅,他很清楚貿然使用超時空錄影的危險性,他指著洛蘭說道:“要打破時空限制,即使是魔法師的時間法術都做不到,你知道為什麼超時空錄影都要做成一次性的嗎?”

洛蘭被問住了,這個他倒是真沒有想過,只能搖搖頭。

清了一下嗓子,漢克說明了超時空錄影的真正工作原理:“在人類史的記錄裡,只有三個存在可以超越時空——‘第一大賢者’午燃、神明以及位面跨越者。”

“三者當中,只有第一大賢者有在時空之中成功往返的記錄,他創造了超時空符文,但直到流傳現在也沒有哪怕一名法師能夠成功學習。”

“至於神明,在千年戰爭裡他們不斷的跳躍時空,他們對人類的科技封鎖效率十分高效,不過坎迪作為千年戰爭裡最無法被命運觀測到的存在,才使得我們能夠艱難的打贏千年戰爭。”

“而位面跨越者,我們曾經就有過一次來自高位面的存在傳送來的資訊,但有的人卻說他們也見過,並且透過這些資訊,人類才突破了神明的科技封鎖。”

“就記錄在案的高位面資訊足足有十六起,而且每一起都是一樣的,但卻出現在不同的時間段。當中有一個人,就是坎迪,他獲取的高位面資訊最多。”

洛蘭聽完,他不理解的問:“那他們怎麼確定,這些資訊不是由同一個人或者一個法師的預言資訊?”

“因為,神明檢測系統,最敏感的Z——0366——Jesus型號沒有半點反應。”漢克在最後四個字逐字逐句的說道。

然後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一瓶酒,灌了一口後繼續說:“而關於超時空錄影裝置,那個是以午燃的符文所開發的,可以跳躍時間來進行錄影的裝置。”

“但是,由於是午燃的符文,充斥著十分強烈的神明氣息,很多人使用後很容易會造成神識侵染的問題。”

“所以,”漢克再次指著洛蘭說道:“這個裝置硬性要求至少要達到三階水平的人,在周圍有能夠瞬間抹殺錄影者的人時才能使用。”

洛蘭不禁瞪大了眼睛,超時空錄影竟然如此難用,而他之前看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錄影,這下子,洛蘭對嵐風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參考價值。

“還有事不?沒事我就回去開擼了?”漢克看著發愣的洛蘭問道。

“別擼死就行,我先走了,估計排的差不多了。”嘴裡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洛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店。

洛蘭倒是沒有猜錯嵐風的實力,不過關於錄影他猜錯了。

超過半個小時的錄影,在神的凝視下撕裂時空觀測過去超過半個小時,即使是坎迪本人也不敢如此操作。

至於錄影光碟,對於除嵐風嵐香以外的人來說都是個迷吧。

洛蘭回到公司門口,由於逛了一段時間,眼前的隊伍相較於之前短了一半左右。然而以皮斯楠的招生數量,即使短了一半也十分冗長。

洛蘭在掃了一眼隊伍,在隊伍的最末端找到了嵐風,於是搭載著輪子向嵐風移動。

“山風!”洛蘭大喊出來嵐風的綽號,這是嵐風本人允許的稱呼。

“來了,洛蘭。”嵐風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洛蘭正快速的向自已移動,打了聲招呼後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到八點才來。”

洛蘭不想多廢話,直奔主題的問:“少管這些事,稽核怎麼樣?”

“稽核很順利,拜託,你入團還有什麼難的。”揮了揮手,表示洛蘭輕鬆入團的嵐風對此輕描淡寫。

“誒,問一下”洛蘭繼續追問著嵐風:“這個社團沒什麼事情要乾的吧。”

嵐風挑著眉毛看向洛蘭,就像是猜到了他的下一步言行一樣,自然的回答道:“這個社團你需要乾的就是,去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嵐風舉起自已的雙手,當即開啟了手上的武器系統。

剎時間,無數浮游炮從嵐風手臂上開啟的防護板下飛出,左右兩個手臂各有四個跟脊椎一般大小寫浮游炮環繞著嵐風的身子。

同時,兩隻手臂的液壓系統啟用,噴射著高熱氣體,儲存著大量的動能,這個動能最大可以有四萬牛的動力,即使是純粹物理的一拳也夠轟散一些低階的法術。

周圍的人倒是往後避開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釋放出了武器的傢伙,正常人都會規避,沒人想因為別人的展示而被誤傷。

“怎樣,看著不錯吧?”嵐風像是在炫耀一般,展示著身上的殺器。然而皮斯楠公司對此只是稍有警惕,免得嵐風真的犯病開始大開殺戒,但也只是給了嵐風更多的關注罷了。

原因很簡單,初次掃描系統檢測到這些殺器都處於保險開啟的狀態,保險沒有開啟的情況下這些殺器都是十分安全的存在。

在展示完身上的殺器後,嵐風收回浮游炮以及解除液壓拳系統,繼續說道:“就像我這樣子,即使是一名戰鬥系的員工,但依然會來到發展系的地方來聽課。”

“並且想的話,我也可以隨時離開這裡去學習歷史、發明義體、取賞金之類的事情。”

洛蘭看著這個肌肉腦袋,也大概猜得到社團裡的人多是什麼貨色了,不再打算深究這些事情,於是話鋒一轉,打算問嵐風關於錄影的問題。

“關於錄影……”剛開口,還沒說幾句話,嵐風拍了一下洛蘭的肩膀,一下子將洛蘭的注意力拉到了嵐風的眼睛。

只見嵐風的眼球左右移動了一下,洛蘭很快理解了嵐風的意思。

人多眼雜,等進公司再說吧。

二十分鐘後,兩人進入了皮斯楠公司,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包括一些義體推薦,系統更新之類的。

“嵐風先生,材料科課程:原子拆解與重組課程將於二十分鐘後,開啟,是否現在前往357號會議室?”

磁懸浮螢幕詢問著嵐風的意見,嵐風則揮揮手錶示不需要,於是螢幕回覆道:“感謝使用本公司產品。”後回到了它自已的位置。

然後嵐風再次朝空中,呈現手刀的形狀,向空中輝去,當時就劃開了一道空間跳躍傳送門。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357號會議室,這個會議室建立在一個廢棄礦坑裡。

由於這裡的地理特性原因,這裡開展一些以材料為主題的課程時可以增強材料的能力。

比如在這裡拿出一瓶血肉重生藥水,原先是要一瓶藥水抹上傷口才能夠緩慢痊癒;而在這,只需要手心上握著一點藥水,往傷口處一抹,就可以看到肉眼可見的血肉重組。

所以拿這個廢棄礦坑來當做實驗室和教室在合適不過。

“來這麼早?先找位置坐吧。”一道親切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那個人背對著嵐風和洛蘭,不過兩人倒是清楚這個聲音的來源是誰。

科科波教授,材料學的一名新星,曾以一篇論文《鍊金學筆記應用到材料分子重組學科》將藥劑師與材料學兩者共同合作打下深厚基礎。

皮斯楠大學也正是因為這篇文章與藥劑師行業達成了長期合作,不僅得到了好名聲,還能得到鍊金技術,科科波教授在皮斯楠公司享有“科學的鍊金師”這一稱呼。

他本人改造的地方也不多,不過為了方便講課,他的雙腿改造成特殊靜音推進裝置和燃料來進行講課,同時為了方便寫板書,雙手也改造成可分離的樣子,內建同款靜音推進裝置。

嵐風科科波不熟,但是洛蘭科科波可忘不了,洛蘭在材料科的成績排名可是在全校前一千名,要是說在系統科洛蘭只是一個二階法師,那在材料科簡直就是皮斯楠裡的“四十大法師”級別的存在。

雖然成績優秀,但也不妨礙洛蘭到後排幾個不顯眼的位置坐著。

“呼~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還沒等洛蘭發話,嵐風當即先發起了問話。

洛蘭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身子前傾,兩手交叉,眼神發冷的問道:“那個女爵的身份,還有沒有更細緻的身份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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