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看著眼前雍容的美女,心裡暗罵:你們計劃這麼周詳,擺明就是故意引自已入坑的,現在卻反過來問我,是想探我的虛實嗎?長得這麼好看居然這麼陰險,死胖子雖然是廢柴,但又沒惹你,就因為你們的計劃就可以隨便欺負?正好自已也有事情想要跟她求證,也就裝作無辜道:“郡主何出此言?郎某印象中這是和郡主的第一次見面。”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郡主誤會了,我並不知你的閨名。”

“那你剛才叫的是誰名字?”

“敢問郡主芳名?”

“許瑛瑩。”

“哦,郡主聽差了,我剛才眼前發黑,眼前看到不少東西飄來飄去的,叫的是‘虛影、虛影’,讓您誤解了。”

“虛影?”

“郎某前幾日剛死裡逃生,大夫診斷是神經錯亂、記憶錯失,已經犯病不是一次了,此次言語無狀,沒有冒犯到郡主吧?”

許瑛瑩仔細地盯著郎曄的臉,皺眉思索著他的話。

郎曄神態自若,眼神沒有焦點,倒是顯得很憨,得益於他這張臉,許瑛瑩心裡倒是信了幾分,但還是不敢放鬆,輕問道:“那你還記得之前救我的事嗎?”

“我救了你?外面不是都傳是我綁了你麼?啊呸,外面的謠言不能信的,郎某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郎曄無意順嘴說出的話瞬間打消了許瑛瑩不少疑慮,順著他的話道:“居然有如此離譜的謠言?此事我已跟懸心說明,今日也是為了當面感謝你,她沒有跟你講嗎?”

裝、繼續裝!郎曄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哎,枉我把她當親妹妹疼,她居然想挖坑埋了我。”

許瑛瑩捂住輕笑:“懸心是調皮些,倒也不至於害你,想來是忘記了。”

“這麼重要的事也能忘記?”郎曄小心地放出鉤子。

許瑛瑩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這胖子真的失憶了,還是在裝糊塗,忍不住問道:“郎少爺,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郎曄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下嗤笑,接話道:“郡主儘管問。”

“之前在松元觀,情況如此危急,你如何會不顧自身安危挺身相救?”許瑛瑩默默地盯著郎曄的眼睛。

郎曄裝出心虛的表情,但還是堅定地道:“郎某實是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但今天見了郡主,終於知道答案了。”

許瑛瑩好奇道:“什麼答案?”

郎曄不好意思道:“郡主與郎某的一位故人頗為相似。”

許瑛瑩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郎縣令公子今年才十七,哪來的什麼故人?瞎話還能這麼編的?心中疑慮再次升騰:“不知郎少爺這位故人是誰,家在何方?”

郎曄低下頭去,輕聲道:“此女並不存在於世。”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已故去。”

這理解能力夠可以的,郎曄忍著笑,解釋道:“郡主誤會了,不存在於世不是指她死了,而是她並非現實中人。”

許瑛瑩不由被引起了興趣:“那她是?”

“她郎某夢境中的女朋友。”

“女朋友,女性朋友?”

“不是女性朋友,是郎某的心上人。”

長得跟自已一樣,還是他的心上人?許瑛瑩想到剛才莫名的心悸,思緒一下變得凌亂,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死胖子,你敢調戲許姐姐!”寧懸心張牙舞爪地跑進來,抓住郎曄的手腕就咬。

“啊呀,你真屬狗的啊,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寧懸心懶得理他,抬起他手腕,指著上面清晰的牙印,忍著羞對許瑛瑩道:“許姐姐,這傢伙嘴上沒有把門,我幫你教訓他了!”

許瑛瑩又羞又急,你這是想坐實這件事嗎?“你快過來,哪有女孩子這樣咬男人的?”

寧懸心終於體會到身份的好處,大咧咧道:“這有什麼,反正名義上他是我哥,咬他兩口有什麼關係,誰叫他佔你便宜!”

許瑛瑩伸指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哥只是述說自已的夢境而已,你還擔心我會因此找他麻煩嗎?”

寧懸心嘿嘿笑道:“許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跟這死胖子一般見識。”指了指頭道:“他這裡不太正常,經常胡言亂語的。”

“你呀!”許瑛瑩嬌俏地白了她一眼,瞬間的風情倒是把郎曄看得呆了一呆,心中一絲熟悉的情緒開始蔓延,可許瑛瑩接下來的話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郎少爺,箇中緣由我已明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番約你見面也是為了當面跟你致謝,你可有什麼需要我為你做的?”

郎曄瞥見許瑛瑩的眼神,知道她並沒有放棄,倒也不在意,既然你跟我打啞謎,我裝傻你能拿我怎樣?現在可以確定幾件事情:第一、胖子把這狠毒娘們綁了是千真萬確的,現在她不但不追究,反而幫胖子背書,肯定還有後招;第二、雖然自已已經不記得現代的事,但表情說不了謊,眼前的郡主鐵定不是拋棄自已的女友,她只是一個異世界的陰謀家;第三、自已現在的實力太弱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再被當槍使,眼下既然有人想要虛與委蛇,何不敲波大的?反正都可以許願了,我管你七龍珠是不是真的,反正救命恩人是你自已說的!該提什麼要求呢?這可是堂堂的一國郡主,恆王唯一的千金!

寧懸心看不過去了:“許姐姐能原諒你,你就燒高香吧,還真打算提條件?你還嫌你臉不夠大嗎?許姐姐我跟你說,他根本是做賊心虛,我之前要帶他去見你,他嚇得跟什麼一樣。”

忘了這裡有個拆臺精了。

許瑛瑩聽到做賊心虛四個字臉色也有點不自然,但仍然開口道:“郎少爺也是受了外面流言的影響,我會著人澄清的。”

“哼,誰知道他有沒有趁亂佔你便宜?”小辣椒的思路分外清奇。

許瑛瑩也被她的口無遮攔弄得紅了臉,怒道:“郎少爺是正人君子,對我恪守禮節,沒有分毫逾矩,哪有這麼說自已哥哥的?”

郎曄撇嘴,你當然清楚,自已如果真動手動腳了,哪還能有全屍?看著小聲在許瑛瑩耳邊不停埋汰自已的小辣椒時不時舔一下嘴唇,心中突然有了主意:“郎某一介草民,如何當得起郡主的救命恩人稱呼?但眼下的確有件事有些發愁,能不能煩請郡主幫我解決一下?”

“但說無妨,若能幫上必不推託。”

“郎某想開間小鋪,販賣些甜品,一來給自已找些事做做,二來也能貼補一些家用。”

“甜品?何謂甜品?”

不待郎曄回話,寧懸心獻寶似的把桌上的茶壺拿過來斟了一杯遞給許瑛瑩:“你嚐嚐。”

許瑛瑩疑惑地喝了一口,頓時滿嘴都充滿了溫潤清甜的味道,唇齒間一股濃郁的奶香,微苦又帶甜的口感讓人止不住還想再喝:“唔……這是什麼茶水,味道這麼奇特?”

“這叫奶茶。胖子放的糖太少了,不然味道更好。”寧懸心一點都沒客氣,說話間兩杯都快下去了。

“奶茶?倒是有點特色,這就是所謂的甜品?”

寧懸心來勁了,一把放下手上的杯子,開始掰手指:“當然不是,還有雙皮奶、桂花酒釀小圓子、蛋撻……胖子原來打算把這些當禮物給你賠罪的,忙了一早上呢,哈哈。”

“那這些東西呢?”

小辣椒的笑聲頓時噎住,支吾道:“嘿嘿,我不小心吃了。”

“全吃了?”

“這不還剩了壺奶茶給你的麼。”

許瑛瑩拎起茶壺晃了晃,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壺,就這?”

“哎呀,我們倆有什麼好計較的,大不了讓他再做嘛。”小辣椒毫不猶豫把郎曄賣了個徹底。

許瑛瑩這才轉頭看向郎曄,奇道:“郎大人好歹也官至七品,家裡居然如此困頓,需要你去做那些商販之事?”

怎麼,看不起經商的?郎曄慢條斯理道:“郡主,郎某不是讀書的料,此番又傷及頭腦,也不知哪天會惡化,所以想著弄些小買賣餬口飯吃。我爹只是區區七品官,俸祿低得可憐,他自恃清高,對貪腐是分外不屑的,家裡談不上困苦,但勉強餬口算是事實吧。”

許瑛瑩點頭:“令尊清正廉明、體恤百姓,我也早有耳聞。”

郎曄作揖,繼續道:“郎某代父親謝過郡主誇讚。”隨即指了指自已,又道:“我自幼體弱,因為母親早逝,父親便對我傾盡所有,極為溺愛,俸祿大都用在了幫我調理身體上,所以才把我養成這樣。我有感於父親的付出,這才想出此法,以減輕些家裡的負擔。”

“郎少爺秉性純良,孝心天地可鑑,真讓人感動啊。”

寧懸心眨巴眨巴眼睛,這奶茶里加了酒嗎?你們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懂?伯父溺愛他?開什麼玩笑,揍他那麼順手也叫溺愛嗎?還有,你們倆說話能不能像個正常人?文縐縐的,唱戲呢?

許瑛瑩順手端起杯子再啜一口奶茶,心情莫名愉悅,心道懸心嫌不甜,但這微苦的口感倒挺適合自已的口味,隨即道:“找個店鋪不算什麼大事,這事就交給我了,郎少爺可還有其他想法?”

“要不,你再……”

話還沒開口,寧懸心聽不下去了:“胖子,你要點臉行不?”

我去,小辣椒你不拆臺不舒服斯基是不是?

許瑛瑩是什麼人,這點話外之音自然瞞不過她,當即道:“對了,開店鋪必然是要投入的,你現在的情況也實在困難,這樣吧,我等下著人送一千兩給郎少爺,聊表心意吧。”

“一千兩?”

哈哈,果然是女富婆一枚,好不容易從老爹那敲來的五兩銀子頓時不香了。

“少是少了點,但現在我父王在各地賑災,府裡的銀子有些吃緊,還請郎少爺見諒了,救命之恩容我以後再報。”

寧懸心忍住了拆臺,胖子救了郡主拿一千兩好像也不太過分。

郎曄怎麼可能這麼不會做人,忙應承道:“言重了,郡主金枝玉葉、天人之姿,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捨身相救的,郎某不敢以此自居,此事休要再提了。目前我的確是需要這筆資金,所以也就不作那小兒女姿態了,但郡主的這筆銀兩我卻不敢這麼生生受了。”

“郎少爺此話什麼意思?”

“這就算郡主入股了我的小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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