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淳于罡還是同意了王元的建議,等到晚上才出發!

夜戰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那些騎兵沒辦法第一時間看清楚道路中間兩塊巨大的石頭,更別說地上的一個個陷馬坑了。

陷馬坑主要是利用對方戰馬高速移動時馬蹄踩進坑裡進而導致馬腿被瞬間折斷。

這會讓整個騎兵隊伍產生巨大的變數。前面馬匹折斷馬腿,後續的要不直接從自已戰友身上撞過去,要不就會喪失它原本的高速。

而一旦騎兵沒有了速度,那就相當於自廢雙臂了!

不過這也有個前提,就是王元等人能壓制得住對方的偵查。

所以後面王元和一眾弓箭手幾乎都佔據了峽谷出口處兩邊的山坡。

他們的做法擺明了就是欺負對方步兵人少,無法衝過來檢視情況。

而騎兵在山坡這樣的地方更是毫無用武之地,別說其他的,就山坡上那些坎坷不平的石頭就能教他們做人。

經歷兩次搏殺之後,對面的弓箭手又扔下了幾具屍體就灰溜溜地退了回去,再也沒出現過。

雙方就這樣和平地僵持到了晚上。

這個夜晚,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到一些人影。

淳于罡動了!

他帶著隊伍,護送著巡撫的馬車悄悄出了峽谷!聽聲音,他似乎連馬蹄都用布包裹了起來,想盡量地降低聲音。

可很快,還是被對面發現了!

黑暗中的騎兵只能大致看到對方的輪廓,但卻不妨礙他們的衝鋒和掩殺。

淳于罡的隊伍瞬間就被嚇傻了似的開始紛紛朝後面山谷狂奔。

對面的騎兵也絲毫沒有打算放過的意思,縱馬肆意在後追殺。

很快,雙方的隊伍一追一逃就又回到了山谷口。

而騎兵的噩夢開始了!

先是兩塊巨大的石頭擺放在路中間。兩塊石頭擺放的距離很近,中間的空隙只能過人,還需要側著身子那樣才行,馬兒什麼的想都別想了。

淳于罡安排人手躲到石頭後面,任由不少騎兵依次撞到了大石頭上。

這石頭的重量很重,下午為了將兩塊石頭擺放到這個位置,淳于罡的隊伍幾乎全部出動了還忙活了許久才完成。

後來王元還用水弄溼了石頭下面的地面,給石頭在地上挖了兩個小坑,進一步鞏固它的位置。周圍還擺上了一些小石頭卡住,避免大石頭因為撞擊而產生晃動。

花費了這麼多心思擺放的兩塊大石頭在晚上終於建功了,接連撞死了四五個騎兵之後,騎兵開始衝到峽谷出口就轉向兩邊。

兩邊的位置也只能堪堪過一匹馬,兩匹並行就過不了!這個位置是王元和淳于罡經過精心測算才選定的。

而騎兵隊伍在這入口被迫朝兩邊分流之後,噩夢進一步降臨在他們身上。

馬兒跑著跑著忽然就傳來“咔嚓”的聲響,這導致馬兒自已摔倒在地不說,連他們背上計程車兵都被遠遠拋飛了出去。

後續的其他馬兒要不也同樣步了他們的後塵,馬折人飛,要不就是撞到了戰友身上,被絆倒。

廝殺在黑暗裡顯得沉悶卻冷酷。

淳于罡先前帶出去誘敵的本來就不是全部的人,他幾乎只帶了那些屬於巡撫的雜役下屬,而他手下僅有的那些士兵全被安排在了大石頭後面,兩邊懸崖下面等地方。就是那種人都要微微彎腰才能擠進去的懸崖下面,騎兵但凡敢衝擊就要自已腦袋去撞石頭。

而且在峽谷裡明顯比外面更暗,這兒月光都照射不到,能不暗嗎?

騎兵剛衝進來這樣的地方,眼睛根本無法適應周圍,還沒等他們找到人,身上就已經紮了無數個窟窿了!

淳于罡也才知道為什麼王元建議說不準出聲,站在原地直接捅就可以了!

這種只聽到敵人呼喊聲的情況好像有點削弱氣勢,可結合周圍的環境,加上士兵自已的理解,又豈能以那種常規情況比較?

兩百人的騎兵固然厲害,可在王元這一套連環計下面,除了遍地慘叫,幾乎就沒人真正逃脫。

待沒有了戰馬的衝擊,四周淳于罡手下計程車兵就開始圍殺的圍殺,補刀的補刀,有條不紊的殺戮讓整個峽谷出口的空氣裡都能清晰地聞到那種濃重的血腥味。

“哎,可惜了那些戰馬!”淳于罡在最後打掃戰場的時候忍不住來了一句。

這個時代對戰馬的需求是無上限的!

王元這一系列連招下,少有戰馬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

“你知足吧!最起碼你還能活著!”王元白了他一眼,你一將軍,裝什麼慈悲?

“你打算怎麼辦?”淳于罡先問起了王元。

“當然是進京!”王元毫不猶豫地回答,他的主線任務就是進京。

“京城也是多事之秋,你進去了恐怕出來都難!”淳于罡似乎猜測到了王元的目的。

“還是那句,忠人之事罷了!”王元倒是無所謂。

“你有沒有想過你進京了也達不成自已的目的?”

“當然!”王元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從未覺得這事情有多少成功的機會!”

“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路上也能有個照應,至少那些阿貓阿狗的江湖人士不敢找你麻煩!”

“別!”王元直接拒絕了,“江湖人士我好歹還能應付,和你走,動不動就騎兵,弓兵的,真打起來,我和你們一起也是白搭!”

聽到王元這句彷彿嘲諷,實則提醒的話,淳于罡少有的沉默。

王元的話沒錯,個人武力在這種戰陣之下確實發揮不了什麼作用,而他後面的路卻註定了一路的廝殺。

“你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多都還帶傷,要不你乾脆放棄吧!這樣走下去,你會沒命是肯定的,沒必要連累他們!”王元又直白地提醒道。

“或許馬革裹屍就是我們的宿命吧!”淳于罡最後還是隻能如是說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們都有自已不得不堅持的理由!希望在京城還有機會相聚吧!”王元跨上了一匹淳于罡贈送給他的戰馬。

繳獲的戰馬肯定是用不了的,那東西都有特殊的標記。淳于罡的人可以用,他王元卻不行。若非他身上還有淳于罡的令牌,否則就這都很容易出事,在進城的時候多半就會被攔下。

“好!若是我們能在京城相聚,到時候請你喝酒!”

“對了,你知道京城哪位官員官聲好一點?敢扛事情的!”臨走時王元還是問出了自已的問題,好歹降低一點任務難度。

“京城府尹吧!宰相會斟酌利弊!太師就算了!”淳于罡一下給王元說了三個人。

“好!知道了!那我們京城再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兩人拱手告別!

其實他們二人都知道,無論是對方,抑或是自已,到京城的機會都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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