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殷荷

龍建章看出了饒懷文的心思,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龍建章對饒懷文說:“饒大人,我們北亭土地本就貧瘠,這些年又遭受契丹的欺負,實在苦得很,這次陛下聖恩,我們北亭上上下下都感念聖恩,陛下又把他最信任的您派我們這,我們更感聖恩浩蕩。饒大人,我們這裡雖然吃的比不上京城,但是有些特色是京城沒有的。”饒懷文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特色?我在劍南道和京城也見識過不少東西。”龍建章沒說話,拍了拍手,只見十幾個美人依次進入。這些美人確實很有特色,這些美人膚色不算很白,但是皆是素顏,小腿和大腿都不細也不粗,但是肌肉緊實,小腹平坦,酥胸微微隆起,跟京城的美人比起來,這些美人更有力量感。饒懷文特別注意了其中一個美人,她比其他美人更有英氣,不像舞女,倒像個女將軍。饒懷文問龍建章道:“龍大人,這些美人果然有特色,不像京城的女子,個個溫香軟玉,這裡的美人個個都透著股英氣,不像舞女,倒像士兵,尤其是這位紅衣女子,像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女將軍。”“饒大人真實慧眼識人,我們北亭不論男子還是女子,個個崇文尚武,相比於京城女子,更加英武,這十幾個美人曾經都是正規軍人,這個紅衣女子曾任百夫長,是她們的統帥。”“哦,原來北亭軍中還有女子?”“是,我們北亭女人打起仗來不比男人差。”隨後一拍手,這十幾個女子分列兩排,紅衣女子站在中間,隨著鼓樂響起,她們也隨著節拍跳起來舞來,這舞蹈以軍事訓練為基礎改編而來,充分體現了這些女子的英武之氣。一曲舞罷,饒懷文忍不住拍掌叫好,問道:“這紅衣女子叫什麼名字?”龍建章招手讓紅衣女子過來,對她說道:“這位是饒大人,是皇帝陛下的心腹,這次奉旨前來北庭調查稅務。饒大人不僅官做的好,也精通詩詞歌賦和音律,饒大人對你們剛才的表演很讚賞,尤其是你,你給饒大人敬杯酒。”那紅衣女子也不推脫,對饒懷文說道:“能得饒大人讚賞,小女子萬分感激,小女子出身行伍,不太會說話,我先敬您三杯酒。”饒大人看著這紅衣女子翹起蘭花指,端起酒杯,饒大人的眼光也隨著酒杯從這紅衣女子裸露的腰肢,到豐滿的乳房,到細長的脖子,再到英氣的下巴,最後到那溼潤的嘴唇,隨著烈酒由口到胃,饒大人的眼光也從嘴唇一路向下回到小腹。紅衣女子喝了三杯,饒大人的眼光也就來回掃蕩了三次,紅衣女子三杯下肚,臉頰微微飛紅,饒大人被情慾所激,血液也沸騰了起來。此刻饒大人眼裡只有紅衣女子,若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饒大人就會在此時此地立刻和這女子行魚水之歡。饒大人招呼紅衣女子坐在自已腿上,紅衣女子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饒大人的大腿上,為了坐的舒服點,還調整了下姿勢。紅衣女子剛坐下,饒大人立刻感受到那雙臀和大腿的彈性,隨之而來的還有滾燙的體溫。饒大人的慾望之火被快速點燃,從丹田下方燃燒到全身。饒大人的手順勢攀上了紅衣女子的腰肢,讓她和自已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饒大人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紅衣女子答道:“小女子姓殷,因爹爹喜愛荷花,所以單名一個荷字。”“殷荷,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像荷花般清冽又醉人。那你為什麼從百夫長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呢?”饒懷文敏銳的感覺到了懷中女子輕微的顫抖,殷荷的眼神今晚第一次出現了黯淡的神色,她轉頭看向饒大人,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再次端起酒杯,“饒大人,我再敬您一杯酒。“說著就要一飲而盡,饒懷文饒有興致的看她喝完酒,卻不接話。殷荷只好說道:“饒大人,您為什麼對小女子的身世這麼感興趣呢?今晚我們縱情歡樂,不醉不歸,您看如何?”其實,饒懷文問這個問題並不是對殷荷的身世感興趣,他雖然好色,但是沒有忘記皇帝陛下交待的任務,他的直覺告訴他殷荷的這段經歷對他的任務有幫助,所以才問這個問題。饒懷文並未接話,殷荷知道自已逃不過這個問題了,緩緩開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既然饒大人這麼感興趣,那我就滿足饒大人的好奇心。我曾經在軍隊裡擔任百夫長,兩年前的四月三十日,我接到線報,有一小股契丹人將會於當天晚上對我駐所的一個村子發動襲擊,我立即向上報告,上級命令我帶領我麾下的八十人前往埋伏。我立即帶領本部兵馬前往埋伏好,靜等契丹人來犯。那一夜天上無星無月,入夜後家家戶戶都熄了燈,周圍一片黑暗,寂靜無聲,我們只能看見身邊人,只能聽見身邊人的呼吸聲。這一夜是個非常適合埋伏的好時間。等到二更十分,只聽得馬蹄聲由遠及近,我們知道契丹人來了,個個屏氣凝神。等到契丹人慢慢接近包圍圈,我們一齊點燃火把,將他們圍困在中間,果然如線報所說的那樣,有十幾個契丹人,他們個個身騎戰馬,腰跨彎刀,他們被我們圍困之後沒有絲毫慌張,而且他們的裝扮和氣勢不像是一般的土匪,我隱隱感覺不對勁,但是一時說不出來哪裡不對。我對他們厲聲喝到:“大膽契丹人,竟敢跨境劫掠,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速速受降,可免一死。”為首的契丹人並不答話,反而露出冷笑,抽出腰間的彎刀,他身後的十幾人也一同抽出彎刀,見此情形,我立刻讓手下做好戰鬥準備。他們雖然只有十幾人,我們八十人,但是我們是步兵,他們是騎兵,我們天然處於劣勢。即便如此,我們絲毫不懼,看他們抽出彎刀,準備衝鋒,我們也亮出兵器,擺好陣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為首的契丹人彎刀一揮,他們便發起了衝鋒,我們快速結成方陣,伸出長矛,對方見我們結成陣型,立刻集中力量往一個方向突圍,他們的馬匹非常健壯,在快要撞上我們的方陣的時候突然轉變方向,往另外一邊衝鋒,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措手不及,他們在損失了四騎後便成功突圍出去,按理說他們夜襲不成,應該立即逃走,但是他們重新集結後,既不逃走,也不發起第二次衝鋒,而是靜靜的立在那裡。一時間,詭異的氣氛瀰漫開來。我們嚴陣以待,等待他們下一步的動作。但是他們像石化了一般,就立在那裡,動也不動。這樣僵持的局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下令弓弩手準備射擊,對面契丹人看到我們的弓弩手準備射擊,立刻掉頭,迅速跑到射程範圍外,然後立刻恢復靜止,還是立在原地,他們的人和馬都很安靜。我們這邊計程車兵都面面相覷,有些騷動,他們從未見過行動舉止如此怪異的土匪。我環顧四周,士兵們立刻噤聲,我的副手問我建議衝鋒,我的心裡也沒有底。我只好向對面喊話:“你們戰又不戰,退又不退,是什麼意思?若戰,我們奉陪到底,若逃,我們的增援部隊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想逃也沒有機會了。”對面的契丹人還是不答話,只見他們揮動手中的彎刀,敲擊著座下的馬鞍,彎刀與馬鞍的敲擊聲一聲聲的傳入我們的耳朵,彷佛他們敲擊的不是馬鞍,而是我們的心臟。當時的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敲擊聲會成為我們一輩子的夢魘。我見情形不對,立刻下令弓弩手射擊,但是因為他們已經脫離了射擊範圍,所以射出去的箭矢只是無聲的落在他們身前,沒有對他們造成一點傷害。隨著箭矢無聲的落下,彎刀敲擊馬鞍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方士兵的心裡慢慢升起了憤怒和恐懼。我的副手再次建議衝鋒,就在我思考該如何行動時,另一股馬蹄聲急速傳來,只見一隊五十人左右的契丹輕騎兵眨眼間就進入戰場,沒有絲毫停留,立即衝入我方陣營,而剛才的十幾個契丹人也全力衝鋒,我們八十人的小隊結成的陣型一下子就被衝散,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一顆顆頭顱從我眼前飛起,血液噴射到我的臉上、身上,瞬間由炙熱變成冰冷,我們奮力拼殺,但終究不是騎兵的對手,我的副手和士兵為了保護我,把我圍在中間,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那絕望的眼神,扭曲的面孔,痛苦的哀嚎和破碎的身軀,我心想完了,今天要死在這裡了,炙熱和冰冷交錯,憤怒和恐懼重疊,頭顱和軀幹分離,刀劍和皮肉纏綿,原來這就是死亡。我從參軍的第一天到那天,見過很多人死去,無辜的平民,並肩作戰的兄弟姐妹,我對死亡已經習慣,甚至有些麻木,但是當死亡真正降臨到自已身上時,我腦袋一片空白,機械的揮舞這手中的刀,卻沒有對契丹人造成有效的傷害。我看見為首的那個契丹人朝我衝來,火把的光投射在彎刀上,越來越亮,我的肌肉舉起我的大刀準備迎接死神的鐮刀,我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就在那把彎刀將要劃過我的脖子時,我的副手一下跳到我的前面,替我去死了。他死前奮力的一推,將我從死亡推向生存,我舉起刀,使出全身力氣朝前砍去,但是那匹馬太快了,我的刀砍在空氣上,無聲無息。他調轉馬頭,再次衝鋒。就在這時,增援部隊到了,我們的騎兵到了!契丹人見狀也不糾纏,掉頭就走。我活下來了,在我們的騎兵追擊契丹人的時候,我站在原地,看著倒下計程車兵,我的眼睛乾澀,我的喉嚨發緊,我張開嘴巴,大聲呼喊,卻沒有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軍營的,等我回過神來,我們僅存的這十幾個人就因為戰事失利被罰到這裡贖罪。”說完後殷荷整個人都靠在饒懷文的身上。饒懷文清楚的感知到懷中女子的身體從顫抖到僵直,體溫從炙熱到冰冷,眼神空洞,眸子像那天的夜晚,黑暗無光,臉色慘敗,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第一次從靈魂上感到了死亡。饒懷文看著眼前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好像要把自身的生命力灌注給她。殷荷從麻木到熱烈回應,四唇相交,兩舌纏繞,津液在口裡互換,彷彿生命在兩個人體內流轉,殷荷又活過來了!這一吻,定終生。一吻結束後,饒懷文把殷荷從懷裡抱下來,讓她站在自已身後,自已轉過身面向龍建章,“龍將軍,我有個請求,請您赦免這是幾個士兵的罪,我要帶她們出去。”龍建章本來就打算把這十幾個女子送給饒懷文,當下滿口答應下來。“還有一件事,我要從你的北亭軍中徵調10名輕騎兵,10名輕步兵,20名弓弩手。”“饒大人,這是何意?”“我要立刻恢復殷荷百夫長的職位,她們應該在戰場上殺敵,報仇雪恨,保家衛國,而不是在這裡沉淪墮落。”“饒大人,赦免她們的罪我沒問題,但是徵調士兵,然後交給這個女人,恐怕難以服眾啊!”“龍將軍,你放心,我今晚會寫好奏章,讓殷荷成為我親兵衛隊的隊長,連夜六百里加急呈交陛下,陛下一定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的。”“饒大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有同意了。”饒懷文起身抱拳拱手,對著龍建章施了一禮,“多謝龍將軍,我一定會在奏章裡替你美言幾句。”“那多謝饒大人了。”饒懷文接著說道:“各位大人,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寫奏章,今晚的宴會就到這吧,多謝龍將軍和各位大人的盛情款待。龍將軍,還請你給我發一個出入軍營的令牌,好讓這些士兵能進入軍營。”饒懷文拿了令牌,對著身後的姑娘們說了聲走,就率先離開登雲樓前往驛館。回到驛館後,饒懷文把所有女子叫到書房,然後對著殷荷說:“殷百夫長,從即刻起,你們立即恢復軍人身份,今夜出發前往軍營,明日在軍營中挑選兵士,我會從我的親兵衛隊中挑選20名輕騎兵,20名步兵,編入你的隊伍中,你要在一個月內恢復好訓練並且征服這些人,然後我會帶著你們前往邊境。你的任務清楚了嗎?”“清楚了”“好,那你們即刻動身前往軍營。”“遵命!”等殷荷離開後,饒懷文叫來親兵衛隊的隊長包峰,讓他挑選20名輕騎兵,20名輕步兵,立刻帶來。等40名士兵到齊後,饒懷文對他們說:“明天將把你們編入新的親兵衛隊,由前北亭軍中的百夫長擔任衛隊長,另外還會有現役北亭軍中的精銳,組成一個百人衛隊,你們將在北亭軍中和北亭軍共同訓練,你們都是帝國的精銳,要趁此機會完成陛下交給你們的任務,明白了嗎?”“明白了!”等所有人離開後,饒懷文踱步來到院中,今晚月光明亮,星漢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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