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大人今天啟程出發去麟州府了。”“嗯,知道了,他昨天派人通知我了。”“將軍,您不覺得饒大人這一個月有些奇怪嗎?”“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說來聽聽。”“據傳聞,當初陛下在劍南節度使任上時,我們這位饒大人就以貪財好色出名,陛下登基後,他作為陛下的心腹得到重用後,更是肆無忌憚,幹過不少受賄索賄和霸佔良家少女的事,可是來我們這一個月從來沒找我們要過任何財物和美女,相反在登雲樓宴請賓客時揮金如土,還送了不少好東西給他們,美女他也是一個也沒上過,我們不少官員都對他印象極好,甚至懷疑傳言有誤。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饒大人此次前來,除了調查稅收,恐怕還另有所圖,大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饒懷文除了貪財好色外,還有一個很出名的東西。”“什麼?”“斂財能力。陛下之所以重用他,就是因為他出色的斂財能力,他在劍南道時,劍南道的度支使、屯田使、轉運使皆由他一人擔任,陛下登基後,為了穩定朝局,沒有直接讓他擔任戶部尚書,而是出任戶部侍郎,陛下這次讓他出來調查我們北亭稅收情況,是為了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好讓他代替舊臣,穩固自已的統治。做得好,他就可以升官發財,以後想貪多少錢財,想蒐羅多少美女都可以;做不好,就只有人頭落地。所以,他此次盡職盡責也在意料之中。”“但是,他為了一個女人,重新組建了一隻親兵衛隊,而且,今天去麟州府,竟然讓兩隻親兵衛隊全副武裝,雖說麟州府經常受到契丹的騷擾,但是大多是十幾人、幾十人的小股土匪,用得著兩隻衛隊都全副武裝這麼重視嗎?這看起來不像是去調查稅務,倒像是去打仗。”“這一點確實值得懷疑,不過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我們這位饒大人也沒有閒著,昨晚在大帳內和那個叫殷荷的罪女翻雲覆雨一晚上,今天起床的時候還有些精神不振呢,哈哈哈哈哈哈。”“將軍,我記得那個罪女原來就是麟州府治下的一位百夫長,也是因為在麟州府抵抗契丹不利才被罰做舞女贖罪。”“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們這位情場老手的饒大人該不會浪子回頭愛上這個罪女,帶上這麼多人去替她復仇吧,哈哈哈哈哈。”“將軍,有這個可能性”“哈哈哈哈哈哈”“不過,將軍,我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還是謹小慎微些好。”“好,你去派三路人,第一路人跟隨饒大人,看他們這次的動向,事無鉅細,一日一報。第二路人去詢問跟饒懷文接觸過的官員,仔細詢問他們都交談了些什麼,第三路人去民間查訪,看看饒懷文有沒有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是,屬下立刻派人去辦。”

話分兩頭,饒懷文帶領親兵衛隊一路浩浩蕩蕩向麟州府前去,一路上風塵僕僕,除了休息就是在趕路,饒懷文無聊的時候就會把殷荷叫來雲雨一番,甚至有時會叫上她的姐妹們。行進到第五日夜間時,一隊長包峰進入大帳內,看到游龍戲鳳的兩個人又退了出去,在帳外等候。不一會,只見殷荷姐妹中的紅秀出來,然後對他說饒大人讓他進去。他進去後施了一禮,報告說今天發現有一夥人在跟蹤他們。“什麼人?”“目前不太清楚,他們遠遠的跟著我們有三天了,從他們動作的身形還有他們偽裝的程度看,不像是土匪,倒像是軍中的細作。我見他們除了跟蹤我們外,沒有其他的動作,故此沒有第一時間稟報。”“無妨,繼續盯著他們,看看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動向。”“是,大人。大人,要不要屬下帶人去剿滅他們,這裡離麟州府只有兩日行程,據說這一帶多土匪出沒,有的還和契丹勾結。”“先不要動他們,只要他們對我們沒威脅,就先緊緊的盯著,他們不是我們的目標,不要節外生枝。”“是,大人。”饒懷文看他沒有退下,知道他還有話要說,“說吧,還有什麼事。”“大人,我們此次前去麟州府是為了幫殷隊長復仇嗎?”“有這個原因。”“屬下斗膽,敢問還有別的原因是什麼。”“除了替殷荷復仇外,還要替這些年被契丹殺害的將士和百姓復仇。這一次,找到那夥人後要殺個乾乾淨淨,以報國仇家恨,明白嗎?”“是,屬下明白。”“你退下吧。還有,今天你打擾了我的興致,看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你,若有下一次,你就自動去領十軍棍。”“是,屬下遵命。”饒懷文對於自已的這位親兵隊長十分滿意,這些年忠心耿耿的護衛自已,從無怨言,但是他沒有全盤托出,因為這是陛下交給他的秘密任務。陛下召見自已那一晚,交待自已除了要探聽北亭的虛實外,還要探聽契丹的情況,特別是契丹的軍事情況。那晚殷荷說他們被契丹土匪包圍、挑釁、單方面屠殺,直到最後援軍來了才得救,饒懷文就判斷出殷荷沒有說出實情,那絕不是一股普通的土匪,因為契丹人雖然兇悍,但是北亭軍隊同樣勇猛,不可能被一小股土匪輕易打敗,那絕對是一股精銳契丹軍隊,所以他把殷荷收入麾下。這次打著替殷荷復仇的幌子,一是要調查麟州府這座北亭最邊境城市的稅收情況,二是找到那小股契丹軍隊,檢視契丹軍隊戰力到底如何。這一路上,透過接觸曾經跟殷荷一起逃出來的女兵,他更加確信那不是土匪,而是契丹的精銳部隊。

包峰出去後,他開始思考剛才包峰報上來的那夥人是什麼人,有三種可能:一是本地的土匪,之所以遠遠的跟蹤,可能是看他們人數眾多,不敢打劫,也有可能是看看我們這夥人是不是來剿滅他們的。二是和契丹勾結的土匪,跟蹤他們是為了給契丹人提供情報,三是龍建章派來監視他們的人。第一種情況,他不在乎,若真是本地的土匪,現在不動他們,等從麟州府回來再一舉剿滅他們;若是第二種情況,饒懷文倒是有點期待,可以引蛇出洞;饒懷文最擔心的是第三種情況,因為這意味著龍建章對他此次前往麟州府甚至來到北亭都有懷疑,這會影響到他完成任務,好在他做事謹慎,沒有留下什麼破綻,而且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一邊繼續前行,一邊暗中探查,畢竟此次最重要的任務是探聽契丹軍隊的虛實。

饒懷文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第六日日落時分趕到線索上的地方:大槐村。這個村因為一顆百年老槐樹得名,除了那顆大槐樹外,還有不少槐樹,到了春天槐花開的時候,村裡的男女老幼都會去打槐花,把打下來的槐花晾乾後賣給藥材鋪,好賺一點活命的錢。夏天,槐樹枝繁葉茂,傍晚天氣涼快的時候,老人在槐樹下納涼,小男孩則比賽爬樹,小女孩會在槐樹下盪鞦韆,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一家或者幾家人圍坐在槐樹下,談天說地,聊天打趣,日子雖然苦,但是很快樂。但是,現在什麼也沒有了,饒懷文和眾多將士的眼睛裡只有熊熊燃燒的大火,整個村子,還有那顆標誌性的老槐樹都在大火中哀鳴。村中男女老少像一群豬一樣被集體屠殺,屍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其中一個孕婦被剖開肚子,肚子中的嬰兒被剖出來仍在地上。眼前的慘狀恐怕只有地獄可以比擬。饒懷文死死的盯著那個嬰兒的屍體,紋絲不動,一言不發,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但是眼睛裡的火還在繼續。“殺!”一聲低沉的怒紅從饒懷文的口中發出。“殺!”“殺!”“殺!”“殺!”“殺!”“殺!”饒懷文一連說了七個殺字,一聲高過一聲,最後那一聲簡直可以直達天庭,直穿地府。“大人,我仔細探查過了,村裡沒一個活口!這幫契丹狗,他們連牛羊豬都能活著帶走,卻把這些人當豬一樣屠宰。啊!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殺!”“殺!”“殺!”“殺!”“殺!”“殺!”“殺!”那天晚上回蕩在天地間和將士們腦海中的,只有“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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