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那我下午四點半再來這找你。”孤墨話還沒說完。
就見老頭舉著牌子,招了招手,示意自已知道了,然後就跑路了。
那兩名城管見老頭跑了,也就走開了,橋對面有條美食街,這時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在這附近的上班族都來這裡吃午飯。顯得人很多。
孤墨摸了摸肚子,走到一個商販前買了兩個油炸大蔥餅和一瓶水,蹲到臺階上吃了起來,還別說,挺好吃的。
兩三口吃完,喝了口水就準備起身離開,結果扭頭看去,發現剛才那個賣大餅的老闆用手摳了摳鼻屎,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從鼻子裡掏了出來,彈了彈手指,又繼續揉著麵糰。
這一幕直接給孤墨的大腦幹宕機了。想到剛才吃的大餅……。
嘔……。
“**,這運氣是真好啊。”
說完又是嘔……的一聲。
口水都吐幹了,也沒吐出什麼來,又拿起礦泉水,大口大口的漱著口。
下午四點三十分,孤墨來到橋上等那算命的老道,見他還沒有來。就趴在欄杆上看那些釣魚佬釣魚。
夕陽西下,給這座城市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等了快一個小時,見沒人來,孤墨打算回家了。
這時,“小友,小友,等等。”黃老道匆忙趕來。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皺巴的額頭流著汗,感覺他隨時都可能因為呼吸困難導致心臟驟停。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孤墨埋怨,還以為黃老道放他鴿子。
“那能啊,有錢不賺,這世道還有那種傻子?只要有錢可賺,就算前面有坨屎,你讓我抓起來放兜裡,我也勉為其難的放兜裡,就怕你不給錢吶。”黃老道賤兮兮的道。
孤墨無言以對。“算你贏了,好吧。”
“屁用沒有”黃老道撇了撇嘴。
“走吧,這天也快黑了,趕緊幫我解決掉。”孤墨有些著急了,催促道。
這幾天都要被嚇死了,要不是還有顫音上的美女作陪,他都要睡不著了。
“好,好,我們這就去你家”。
天慢慢黑了下來,河邊的釣魚佬都收了魚竿,也準備回家了,釣箱裡一條魚都沒有,顯然是些沒有技術的空軍佬。回了家還免不了要被媳婦一頓臭罵。
打了個車,司機師傅一來就說道:“快上車,發車了。”
“去看海小區。”
孤墨給司機說了地址。
師傅把車開得飛起,經過一處減速帶,坐在後面的兩人直接被騰空了起來。
不一會就到了看海小區。
孤墨付了錢,走到車門另一邊把黃老道扶了下來,他一下車就拍著車門,哇哇吐了起來。也不說話。
看著地上一攤黃黃綠綠的汙穢物,孤墨忍不住打了一個乾嘔。
“你這是把早上的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啊。”
司機師傅也安慰了黃老道兩句,說完一溜煙就看不見車燈了。
等黃老道清理好了,兩人回到了孤墨“家”。
給他倒了杯水,讓他緩一緩。
開啟電視,準備又追一遍《鬥破蒼穹》,不一會,電視裡就傳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黃老道緩過一口氣問道:“你碰見那種情況一般在什麼時候?”
孤墨看著動漫,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坐直了身體回答道。
“這兩天都是在半夜的凌晨三點三十分。總是在睡眠最好的時候出現。”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黃老道又問。
“也就兩天吧,前天晚上遇到的。”孤墨回道,眼睛是一刻都不從電視上的畫面離開。
“你之前有沒有去什麼死人啊,墳頭啊,祭祀或者陰森的地方?總之就是讓你感覺到特別不舒服的地方。”黃老道抬起水杯問道。
“嗯……,我想想,上週清明節的時候回了趟家,給家裡過世的長輩掛青。
回去的時候在一處山崖下面,看見有一堆小土堆,也不知道是什麼,還以為是別人特意埋的酒。我們那的人都喜歡把酒埋到有山的土裡,說是有山味,好喝。就去刨了兩下。
結果下面不是酒,是一根骨頭,我也沒在意,把它丟進河裡去了,之後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軟趴趴的。”
噗……
黃老道把剛喝進嘴裡的水吐在孤墨側臉上道。
“你這怕不是刨到了人家的墳了。”
孤墨抹了一把側臉上的水,面露懼色。
“這怎麼可能?誰家的墳就堆一個小小的土包啊。”
“應該是了,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你丟了她的骨頭,她來報復你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孤墨臉上的懼色越來越深。
“這事難辦了,你丟了她的骨頭,她的魂魄中也就缺了一根骨頭,她在下面的時間一到,去投胎時,是不過去奈何橋的。現在就只能等她來了,和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給你處理掉,再不濟給她說一下,去把她的骨頭找回來。”
“這不太好找吧,那河這麼大,這會都不知道被衝到什麼地方去了。”孤墨顫聲道。
“找不到也要找,不然你就等死吧。”
孤墨嚇了一跳。
兩人說完便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凌晨三點半的到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睡著了,孤墨知道身旁有個道長,所以睡得很死。
半夜,屋內寒風乍起,睡著的兩人只覺得渾身一冷,縮了縮身子,亮著的電視和電燈熄滅了。
一聲空幽的聲音緩緩在房間裡響起。
還我骨頭來……
還我骨頭來……
聽到動靜的兩人從睡夢中醒來,孤墨睜眼就看到了她,瞬間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這次女鬼不再長髮鋪在面前,而是束起在後背,她的臉嬌小,五官端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鬼的緣故,面板白的嚇人。
黃老道看見女鬼,頓時眼睛一亮。“好靚的女鬼,這美腿,這腰肢,這身材,這臉蛋。完美啊。”
轉身向孤墨說道。
“你小子走狗屎運了,臥槽。有這麼漂亮的女鬼,也別找什麼骨頭了,讓她殺了,下去娶她做老婆。”
孤墨都快哭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都要死了,你還說風涼話。
孟德沒有錯,曹賊也沒有錯,但是處境不對啊喂。
“黃道長,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孤墨帶著哭腔,顯然是被嚇哭了。
黃老道似乎沒聽到,一直在自言自語。
孤墨突然想到恐怖片上的鬼都能以美色迷惑人。現在看來他是被美色誘惑住了。
“完了。”
孤墨不知道的是,面前這個女鬼是個虛影。
一顆腦袋悄悄的出現在孤墨的懷裡,沒有頸部以下的身體,只有斷裂的氣管長長的拖著,血管斷的參差不齊,一時間血肉模糊。
陰冷的聲音慢慢的從斷裂的腦袋口中發出。
“還我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