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沉沉睡去,小巷子裡最後一盞燈熄滅之時,只留下被夜色籠罩的靜謐巷子。巷子拐角處,一個男人拿著一個包袱快速閃入巷子深處,他行走匆忙,邊走邊回頭看,似乎在被什麼人追蹤,又似乎是在逃離。清晨,偌大的首都機場,一架國際航班的飛機剛剛落地。邢懷珊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行李提取處。正巧碰上特殊時期,連夜從國外坐近十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讓她這個半女強人半小女人的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

此刻她只想洗個澡,再睡上個三天三夜。

在等行李之時她撥通了弟弟邢檳的電話號碼,忙於工作一直處於單身狀態的她只有求助於弟弟。“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停機……”邢懷珊萬分疑惑,在出差之前她可是跟弟弟強調過今早一定要過來接她的啊!這會,電話居然給她停機了!“死邢檳,給我玩什麼失蹤,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搭乘計程車趕到住處,身子超負荷運轉已經頭重腳輕的邢懷珊只想省下最後一點力氣把弟弟臭罵一頓,否則她就算睡覺也睡得不甘心。

邢懷珊走到邢檳臥室,預備大力拍門將邢檳吵醒,門卻自動開啟了,而而床上只有摺疊整齊的被子。邢懷珊感到不對勁,弟弟從來不會疊被子,這分明是她出差前疊起來。晃眼看了看整齊的客廳,似乎也是她臨走前整理的。她還想再探尋什麼,身子卻支撐不住,最後澡也沒洗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邢懷珊從睡夢中驚醒,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朝邢檳的臥室走去,臥室還是昨天的模樣。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給自已倒了一杯水她再次撥打邢檳的電話。電話依舊是停機狀態。以自已對邢檳的瞭解他不會無緣無故玩失蹤,更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公司那邊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她上班。簡單收拾了一下她邊給邢檳的朋友打電話邊開車趕往公司。一番詢問下來,沒人知道邢檳的行蹤。

一整個下午,邢懷珊都心神不寧。家中的冰箱裡,一個星期前她買來放在裡面的肉已經發出惡臭,此前邢檳最愛喝的飲料也還完好無損的放在裡面。這說明她的弟弟已經一個星期沒回過家。沒跟朋友見過面也沒跟她說一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到底去了哪?邢懷珊找到邢檳上班的那家小公司,公司的人事稱他一個星期以前就以身體出了問題為由提交辭職申請,至於出了什麼問題他沒有說明。

身體出了問題?為什麼她這個做姐的一無所知?還是他就是故意瞞著她?邢懷珊越想越心急,如果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刻意躲避她,這倒還真像是邢檳會做的事情,可是這樣她就更不能放下他不管。邢懷珊驅車到警察局,憑邢檳失蹤的時間,足夠立案了。登記完資訊之後邢懷珊離開警察局,她和邢檳在這座大城市相依為命已經六年,邢檳失蹤,她在這裡便無親無故了。

藉助警察的特權,邢懷珊可以檢視醫院病人的記錄。既然邢檳說他身體出了問題才辭職,那在醫院就一定有記錄,否則他怎麼會知道。

然而他們居住的那片區域周邊的醫院近幾個月的病人記錄都查遍了,仍舊是沒有邢檳的訊息。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星期的搜尋,仍舊是毫無效果。

邢懷珊心力交瘁,但越是這樣她尋找弟弟的心就越是迫切。她透過自已工作建立起來的關係網,向一些在媒體平臺工作的朋友求助,在網路平臺釋出尋人啟事。取得上司同意後在公司的微博賬號上邢懷珊也釋出了尋人啟事,在她的努力下,大街小巷都張貼有附上邢檳照片的尋人啟事。

警方的一切調查她都配合,所有能運用的渠道她都不放過,可即使這樣,也沒有邢檳的半點訊息。邢懷珊幾乎崩潰了,這麼大個人說消失就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她的內心無比煎熬。白天,天清氣朗。“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一處古色古香顧客稀少的茶樓裡,經嘉在靠窗位置坐下,接過桌子另一邊周警官遞過來的煙問道。

“這不當刑警你似乎更忙了啊,老朋友約個時間喝茶也要約上半個月。”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既然做了就要負責到底。”經嘉喝了一口茶,併為對自已的行為感到抱歉。“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對三年前那件案子念念不忘?”周警官猜測道。“那個不同,說吧,沒事我就先走了。”說著經嘉起身欲走。“哎哎哎,你這傢伙,還是這麼不近人情。”說著周警官從兜裡拿出一個祖母綠手鐲放在桌子上,“這東西還記得嗎?”

經嘉面無表情的臉瞬間變得犀利,一把抓過鐲子看了看道,“你在哪得的?”

“前幾天辦案從一個小偷手裡繳獲來的,知道你一直在查這個案子才約的你,怎麼樣?夠朋友不?”周警官瞟了他一眼說道,這鐲子你有看出什麼名堂?“”經嘉搖搖頭,這件案子他追查了三年,總是找到一點線索最後又一無所獲,他已經習慣了,這次也沒感到失望。

“我就知道,當年查還不是一樣。”周警官夾了顆花生米放在嘴裡,嚼了半晌繼續說道,“局裡最近接了一起失蹤案,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還一無所知,我懷疑那人藏起來了,要不就是被人殺害扔某地了。”

“你叫我來不會只是讓我聽你辦案吧。”經嘉明顯沒耐心。“當然不是,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懷疑失蹤的那個人可能跟三年前的那件案子有關。”周警官說著表情恢復辦案時的嚴肅。“哦?怎麼說?”“我和幾個手下在查詢的過程發現有人也在找他,而找他的人正是當年我們辦案時曾經抓捕的嫌疑人王甫。”周警官湊近經嘉,說完還用手指敲了幾下桌子。

經嘉吸了一口煙,“說下去。”

“那個王甫就是當年案子唯一抓捕的嫌疑人,關了三年釋放。我查過了,王甫被釋放的第二天邢檳就失蹤,而他們倆之間又沒什麼關係,你想想,他為什麼會找他?依我猜測,這事十有八九跟那件案子有關。”周警官說的眉飛色舞,經嘉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經嘉抹了一把臉,向周警官要了些關鍵資訊便起身離開。晚上經嘉坐在電腦上,一遍遍瀏覽網路上釋出的尋人啟事。

從周警官處他得知,王甫在監獄裡的案子有些離奇。那場滅門慘案之後,他和周警官當場抓捕的王甫,那時他身上還藏有重傷死者的利器,而他行跡也十分可疑。案子如此重大,他們抓王甫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而這個叫王甫的嫌疑人,被他們抓到之時只是象徵性的反抗了下。按照他當時的罪行,隨隨便便也該判個十幾年的有期徒刑。可不知為何判下來只是五年的有期徒刑,後來還以在監獄表現優異獲減刑兩年,在前段時間才出的監獄。

周警官的猜測不無道理,他將周警官給的地址和尋人啟事上面的聯絡方式寫下,決定再試一次。

被弟弟失蹤的陰影籠罩,邢懷珊每天除了行屍走肉的上下班以外就是上網瀏覽各種平臺,去警察局詢問調查進度。這天她再次從警察局出來買了一堆速食麵回家。在門口遇上了經嘉。“你好,我叫經嘉,是一名私家偵探,我想幫助你找到你弟弟。”說著自大衣內側拿出名片遞給邢懷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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