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位先生,我弟弟到底在這裡欠下了多少錢?”邢懷珊剛坐下便開口道,經嘉也都驚訝她竟然止不住。

“你弟......這個得我去拿一下記賬的本子,好吧?話說回來,邢檳這個人還是挺不錯。”他雙手合十,手肘杵著桌子,手託協著下巴撐著回憶道。

“嗯?”這立馬就誇起了邢檳?這人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呢?

“邢檳,第一次看他的時候,以為他只是一個安安靜靜隨便玩玩的人,當時還有些瞧不起他呢。”他點燃了手中的煙,猛得吸了一口後,吐出來說道。

經嘉見他突然停住了,便提醒道:“請繼續說下去。”

“後來他經常來啊,就算是輸了,他也會繼續玩,漸漸地讓我對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畢竟被人各種輿論所糾纏,他都不理會。”

“還有,他就算是輸光了,就還是會借錢繼續賭,這就是我欣賞他的地方,很有毅力。”他說完後自已都有些飄飄然的樣子。

“你這話不像是在誇吧?”邢懷珊聽著內心一陣不舒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盯著他說道。

“美女,你這麼想我就沒辦法了,咱們不是同種人,我是在這種場地混大的自然喜歡上了這樣的場面,所以別誤會。”他說著朝自已的周圍攤了攤手說道。

這時,沒等邢懷珊繼續回應,經嘉便插上話來說道:“等會,聽你說了這麼多,你好像還沒介紹過你自已吧?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各位,這是我的錯,我給忘了,現在我重新介紹一遍不介意吧?”他撓了撓自已的頭有些小尷尬似的說道。

只見幾個人都不說話,他也就當預設了,站起身來說道:“我的名字叫詹霆,是這個地下錢莊的主人,我在這裡待了好幾年了,說實話,我喜歡錢,所以我才會搞這個,錢對我來說,比什麼人都重要。”

突然間,經嘉感覺他好像話裡有話的樣子,細細琢磨一下,不就是在提醒我們該還錢了麼?邢檳真借錢了?

“經嘉?經嘉?”這時,耳邊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正在發呆的他差點沒聽出來,也是回過神來後,看向旁邊才發現原來是邢懷珊在叫喚自已。

“怎麼了?”他緩了一下後一臉疑惑地轉過去問道。

只見她一邊用著疑惑的眼光看著他一邊問道:“他剛剛說了名字,你認識這個人嗎?”

她說的時候,還偷偷瞟了李德地詹霆一眼,手也舉起來擋住口。

然而經嘉卻不把這個當秘密似的,直接回應道:“不認識。”猛然間,讓她一陣尷尬。

“應宜呢?”經嘉這才想起來,應宜是邢檳的女朋友,說不定他會跟她偶爾提起身邊的人,這邢檳經常來賭博,按道理對這些人不會陌生。

可是應宜的回答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詹霆?額,不認識。”她皺了皺眉頭撓了撓頭思考了一下,回應道。

“你也不認識?”經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他就不太敢完全相信李德了,畢竟從認識他到現在,他的行為一直很迷,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麼小算盤。

所以,三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抱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不過剛才的對話,在一旁的兩人也是完全看在眼裡,不禁有些尷尬。

“額,這就是邢檳的債主啊,你們不要不相信,這裡你們也看見了,他就是賭場的主人,和很多條件下你們不能因為都不認識他就選擇不相信吧?”李德有一點小激動地為詹霆解釋道。

這時,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沒回答,經嘉是因為不敢私自下決定,畢竟自已只是一個調查的,而應宜是邢檳的女朋友,也沒辦法做這個決定。

可是,最有決定權的邢懷珊,卻也是顯得有些猶豫了,畢竟錢不是小數目,何況現在弟弟失蹤,有人趁機敲詐也不一定。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李德握緊了拳頭說道,一旁的詹霆也是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經嘉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此時他的心裡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詐。

而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當真的有詐時,他們要如何逃走,所以,他已經開始時不時瞥向四周,仔細觀察著環境了。

“你們為什麼不相信?”那個詹霆板著個臉,雙手抱胸皺著眉頭問道,眼睛緊緊地盯著三人。

這時,邢懷珊也是及時想出了一個小對策,微微抬起頭來問道:“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們說的話是真的?”

“那你說,怎麼樣你們才會相信?”李德的胸口一陣起伏,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他是站著的,邢懷珊是坐著的,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在瞪著她。

只見她嘴唇微微上揚,說道:“那你們拿出證據來,至少,邢檳在借這麼多錢的時候,你們總得留下點什麼吧?或者字據為證。”

這句話一開口,本來板著臉的李德和詹霆卻突然間笑了出來,好像正中下懷一樣。

隨後,李德和詹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把頭轉向她說道:“等一下,這就拿出來給你好好瞧瞧。”

說完,詹霆便轉過身去,朝裡面的另一個房間門走去,而李德則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反而是微微嘆了口氣,再搖了搖頭坐了下去。

而詹霆走到那個門口時,經嘉的眼睛卻緊緊地盯著他,本想等他開門的時候好好看看裡面是幹嘛用的,卻讓他沒想到的是,裡面居然沒有開燈,烏漆墨黑一大片。

有些失望地經嘉搖了搖頭,隨即開始觀察起周圍的人,因為李德就坐在自已對面,所以第一眼當然就是他了。

此時的李德坐在沙發上,面朝上仰著,嘴角的上揚很顯然在說他此時很開心。

“很不對勁。”他不禁在心裡說道,他的警覺性又多了一分。

隨後他又轉頭開始朝自已身邊應宜看去,他想要看看他們是怎樣的,萬一等會出了什麼事,自已好做出判斷。

然而他發現她異常地淡定,突然間,經嘉的心裡浮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知道從何說起,總感覺,這個應宜有點熟悉。

“不行,這個時候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在心裡提醒著自已,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已回一下神,然後

看向邢懷珊,發現她也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時不時咬一下自已的嘴唇,或許是因為剛才自已提出讓他們拿出證據時,他們的反應讓她產生的不安吧。

這時,他的眼角里出現了一個正在走動的人。他趕緊看了過去,原來是詹霆出來了,和剛才不一樣的是,他的手裡多了幾張紙。

“證據在這裡,看吧,這個你可就不能說不信了。”詹霆把剛拿出來的幾張紙邊說著就邊要傳給邢懷珊。

就在邢懷珊要伸出手去接的時候,李德突然伸出手擋在了兩人之間。

“怎麼了?”她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說道,手也是停留在空中。

“等一下。”他說著把手繼續伸張詹霆的手,一把拿過了他手中的紙。

頓時在場的人都有些懵了,紛紛看著他說道:“這是想鬧哪樣?”

“不,別誤會。”他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那你這是想幹嘛?”經嘉有些警惕地皺著眉頭問道。

只見他看了詹霆後笑了笑說道:“萬一你們看了之後還不信呢?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把手中的欠條字據搶走了呢?”

“我們是那樣的人?那你是誤會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既然已經跟你到這裡來了,就不會耍那些無謂的小手段,你放心好了。”邢懷珊突然冷靜了下來,眼神淡定地說道。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後,詹霆說道:“放心吧,李德,給他們看。”

“這麼放心嗎?”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手中的紙也是握得緊緊的。

“呵,你看看人家債主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邢懷珊還是忍不住地嘲諷了他一波,主要是她開始覺得這李德有些煩人,磨磨唧唧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過我確實不擔心,但也不是相信你們不會把字據佔為已有。”詹霆果然還是站在李德那邊的人,趕緊出來幫忙說話。

這話不僅聽得邢懷珊有些懵逼,就連經嘉和應宜都聽著怪怪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經嘉察覺到了他話裡的大概意思,不放心地問道。

只見他直接拿過李德手中的紙扔在桌子上,說道:“因為,借據我已經備份好了的啊,完全不缺你這一份,你們要就給你們。”

他邊說邊坐了下去,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喲呵,你什麼時候備份的?竟然沒有告訴我。”李德很是尷尬地笑了笑問道。

三人聽完也是有些震驚,不過經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人家開賭場,就肯定會有人來借錢賒賬什麼的,自已記起來還得給對方一份,肯定都備份了的。

“這事很正常,我開這麼久了,常見的事了。”詹霆說著嘴角有些得意地上揚。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李德突然朝詹霆眨了眨眼,隨後各自都朝著對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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