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峰長安樓內,錢歲的命燈晃動劇烈,一直在反覆閃跳。

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幾乎熄滅,仔細看能看到燈芯底部有一絲微弱的光。

不知過了多久……

倒在地上的錢歲睜開了眼睛,坐起身擦掉臉上的血跡,看了看雙手。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摸摸-胸口,還在跳著,頭也不疼了,如果不是身上的血跡,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不知道這具身體還有這種病症,記憶裡也沒想起類似的情況。

不對,原主高燒時也有類似這種痛苦,沒熬過去這才讓自已穿了過來,這幾個月過得太順暢了,自已完全忽略了這點。

身體已經不痛了,但剛剛的痛感還存在腦子裡,真是太痛了。

“你受傷了?”門外傳來邢子清的驚呼聲。

錢歲彈了彈身上的衣袖說:“沒事,就是吐了點血。”

“什麼叫吐了點血?你快去找宋師兄。”

“我剛剛試著引氣入體,結果爆了,現在沒什麼事了。”錢歲淡定的說道。

的確沒事了,凡是殺不死她的,都只會讓她更強大。

“你沒有靈根別自已瞎搞,萬一爆體就是宗門老祖也救不回來你!”

“知道了,你來找我什麼事?”錢歲並不想和他多聊這件事。

“靈田裡的靈植有的成熟了,我找你一起去收菜。”

邢子清知道錢歲雖然沒有靈根,但是在木系方面的神識卻很強大,經她選出來的菜,無論是成熟度還是品質都是上佳,當然價格也是最高的。

“你等我換件衣服。”錢歲轉身走向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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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兩千三百積分,你們收好。”珍寶堂師兄把積分轉到他們各自的弟子名牌裡。

“一瓶下等元氣丹需要多少積分?”錢歲問道。

“三千八百積分。”師兄回答。

說實話這個價格真是良心價,應該也是歸一宗是丹修的原因,但是錢歲依然捨不得買。

自已名牌裡有四萬多積分,這些都是她省吃儉用存下的,除非買必要的靈種和農具,其它能減的她都減了,自已一直穿著宗門統一發放的外門弟子服,衣角處已經磨損,袖口和褲角有些短了,還沒來及去領新的。

宗門裡的靈植種子價格更良心,她院子裡的靈氣比外面靈田濃郁很多,自已善於種植,往往可以更快速地種出比別人都高的品質。

出了門,邢子清對錢歲說:“這次的我不要了,你拿去買點藥吧。”

錢歲知道他本身也不差這點積分,珍寶堂裡固然可以用積分兌換,更可以用靈石買。

“不了,我只拿我應得的那部分。”錢歲堅持說道。

“好的,有事你隨時叫我,或者找師兄,別拖著也別硬撐。”邢子清也不磨嘰。

兩人分別之後,錢歲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月光透過雲層散在路面,鋪下一地的月光,清風吹過帶起髮尾的髮絲劃過臉龐,有一絲的癢意。

在這難得的清靜裡,錢歲抬頭看著明月,不禁思緒飄遠,不知道這裡的明月是否和末世是同一彎明月呢?

在末世時刻奔襲戰鬥的時候,也曾背靠著斷壁抬頭望月,這一彎明月千萬年來被無數人詠唱,照著人間起起伏伏生生滅滅,當時的自已也曾想不知如今的明月是否也是千年前的明月,是否記得它曾照亮過蕭何月下追韓信的路,映入過醉酒李白的杯,陪伴過蘇軾流放的路程。

沒想到在今時今日,她倒能安穩地走在這月下的小路上,一時間感慨萬千,真是天道無常。

回到院子,錢歲開始收院子裡的靈植,長得都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格,只是可惜一部分丁烏藤被自已吃了,另一部分被壓壞了,不然這次收穫一定很大。

入夜,錢歲揹著包袱從下山,一路走到山下的歸一鎮。

這是歸一宗的座落地的城鎮,鎮上藥堂、醫館特別多,沒走幾步就是一家,鎮上旅館也很多,幾乎都被外來求醫者住滿了。

鎮上修士與凡人混居,倒也和諧。

錢歲熟門熟路地走進鎮子西邊一家不起眼的藥店,拿了一枚下品靈石給小二說道:“張老闆要的藥材我帶來了,你驗驗貨。”

小二收了靈石眼皮都沒抬一下帶她來到後堂,在一棵大槐樹前站定,在樹身畫了幾下,禁制開啟樹身出現一個門,錢歲披上黑袍戴上面巾邁步走了進去。

這裡是地下黑市,也是兩年前錢歲來歸一鎮閒逛無意間發現的,裡面賣什麼的都有,而且價格低廉,只是品質良莠不齊,需要自已分辨。

走到黑市藥材區,今天人不多,錢歲撈到一個好位置。

鋪開一塊舊桌布,把包裹裡的藥材一一擺了出來。

旁邊人也在賣藥材,看著這會沒人,湊過來和錢歲攀談起來:“兄弟,你這品相看著不像挖來的啊?”

錢歲也湊過去,壓低聲音說:“這是我自已種的。”

“你是歸一宗的?偷宗門的藥材可是會被罰的吧?”

“不是,我散修,平時就愛弄點靈植,種多了用不了就順手拿來賣一賣。”

有人過來了,兩人迅速分開。

今天人實在不多,等了一個多時辰只賣出去大概一半的靈植,錢歲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她看旁邊的人還不準備走,想了想湊過去問道:“你收不收靈植?我這些都是今天剛剛摘的,你要收,打包一起賣給你,便宜點。”

那人想了想說道:“我不收,你要是能收,我把這得打包賣給你。”

得,敢情這位比自已還缺錢?

“你這些都加起來,八十下品靈石”

“八十?這些都是我從山上挖來的,看著賣相一般,藥性可是半點沒壞。”

“最多一百,你這些都是初級,一級總共也沒幾株,煉不出什麼藥材,根本不值錢。”

那人想了想,說道:“三百,行不?好歹也得給點辛苦苦錢,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窮啊……”

“聽你聲音絕對不超過五十歲,看你動作靈敏也不會超過五十歲,能上山挖這些草藥又沒錢的修士,應該也不超過五十歲,所以,你至少一百五十多歲!哪裡來的八十的老母親!”

“不是,還能這麼算的嗎?”那人吃驚於錢歲的演算法。

“一百,不賣就算了,我要走了。”

“賣!賣還不行嗎?也不知道今天我是走了什麼運,遇到了你這麼會講價的人。那人抬眼仔細看了看錢歲,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丹修?會煉丹不?會醫人不?”

“是,當然會。”錢歲面不改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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