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到底是在逼她,還是在逼我自已?

顧城野在心裡狠狠地唾棄自已,不過是摘了條髮帶,自已就忍不住了?

他的手指幾乎要將珠串捏碎,可他仍不願意回過頭去看池夢白一眼,但他不停抖動的睫毛已經將他的慌張和心疼暴露無疑。

池夢白是第一次看到自已摔下來的影片,“沒想到摔的這麼慘。”

作為當事人,她反而是最淡定的,畢竟她現在仍舊活生生地站在這裡,所以倒是對自已摔下來的這一幕有了些免疫反應。她再次朝顧城野看去,見後者仍舊剛才那副悠閒的姿態坐在臺下,只是身體緊繃的樣子有了些許的不自然。

唉,池夢白在心裡哀嘆,她真是作孽啊!顧城野對她這樣好,她卻讓他這麼傷心。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相反,作為演員,她具備非常敏銳的直覺和對情感的感知。她只是害怕,害怕重新接受一個人在她生命中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就如她賴以生存的母親,一旦失去,這樣有如實質的骨肉剝離的疼痛,如果再承受一次,她真的害怕自已會瘋。

當年母親的去世,她的大腦為了保護自已,甚至在她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逐漸淡忘了過去的回憶。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因為大腦的潛意識裡清楚,一旦個體承受不住這種精神的痛苦,就會走向肉體的毀滅。

如果……如果顧城野有一天也離她而去,那她又該如何活下去?人心善變,如果顧城野有一天不再愛她了,那她又該如何自處?真的能坦然接受和平分手嗎?

與其生活在這種惶恐不安中,她寧可從一開始就控制著自已的心意,七分愛自已,只用三分來愛別人。至少在失去時,不會太難過。

遠離他,才是保護他們兩個人的最好方式。

……

反觀蔣雯雯,她的臉色此刻蒼白的如同女鬼,因為那個鬼鬼祟祟接近過去的人,就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影片……是誰在拍攝?”她茫然地喃喃自語,明明當天進去之前,她確認了攝影棚內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的!甚至本來範美萱都不應該出現,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巧合,讓池夢白摔落的兇手也有了人背鍋。

“這是劇組的隱藏攝像機,專門用來拍花絮的。”周鼎見她臉上的表情堪稱五彩斑斕,好心告訴了她真相,“劇組的攝影師雖然會隨手關閉攝影機器,但是拍攝花絮用的攝影器材,本身就是為了捕捉非工作時間的片段,所以這臺機器從來不關。”

蔣雯雯身體僵硬地慢慢轉身,“你、你們都知道……”

“我們都知道。”周鼎肯定地朝她點了點頭,“我們早就知道了。只是顧少說,你和其他勢力牽扯的太深,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所以才不讓我們立刻將證據交出來,只等著你們先出了底牌,我們好 見招拆招。”

“你好,我們是警察,這是我們的證件。蔣雯雯女士,你涉嫌故意傷害罪,現在我們對你採取正式批捕。”突然到來的警車發出刺耳的聲響,停在會場中間後,更是讓主辦方都嚇了一大跳,得知是來逮捕影片中的犯罪嫌疑人時更是意外。

“不,不是我!你們冤枉我!”蔣雯雯不甘心被戴上手銬,瘋狂的掙扎,她指著池夢白尖叫道:“她才是!她才是該被抓的人!”

眾人回頭,見警方逮捕的,竟然是剛才高喊受到欺凌的蔣雯雯,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剛剛他們還在共同聲援的受害者,轉眼間就成了加害他人的兇手,這種戲劇性的轉變,和當場打他們的臉有什麼區別?

“什麼?剛才那個兇手竟然是她?”

“這太瘋狂了,一個兇手竟然還敢出來朝受害者叫囂,還有王法嗎?”

“虧我剛才還替她打抱不平,嗚嗚嗚,警察蜀黍,這個女人太能騙人了!”

“這個心理素質太強了,可惜沒用到正道上。能害完人還出現在受害者面前,繼續誣陷的,嘖嘖,老登見了她都得自愧不如。”

“我都不敢想她經歷多麼悲慘的事,才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

“???”

“你跟個殺人犯共情啊?那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

反應過來的範美萱也急了,“原來是你害得池夢白,還栽贓到我身上?我可去你的吧!”她連身為女明星的形象都不要了,脫下自已的高跟鞋就要砸,“看你剛才那站在道德高地的樣子,還以為你是什麼聖人呢!結果是個最歹毒的兇手!看老孃這次不打你一頓出出氣!”

不知從哪裡獲得的力量,蔣雯雯竟然掙脫了警察的束縛,跑向池夢白,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她害得我被學校退學!你們為什麼不抓她?你們是一夥兒的!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她手掌往身上摸了一把,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

“池夢白,我要殺了你!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償命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突然的變故,頓時都呆立在原地,警察在後面急速追擊,可終究還是落後一步!眼看那把匕首就要刺入池夢白的胸口,一隻手突然從側面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同時,池夢白提起裙襬,一記高抬腿,精準地踢到了蔣雯雯的手腕上。而更巧的是,一隻高跟鞋正巧砸到了蔣雯雯的臉上。

“啊!”

蔣雯雯一聲慘叫摔到地上,匕首也脫手而出。隨即被追上來的警察牢牢按在地上,這次不得不將她的手臂反剪到背後拷了起來。

“謝謝你的幫忙。”警察一把將蔣雯雯拎起來,對顧城野和池夢白說道。“剛才要不是你,恐怕真的要來不及了。”

顧城野面上還是一片冷靜,輕輕地“嗯”了一聲,“都是我應該做的。”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有多麼後怕。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當面失去她了。

偏偏池夢白還朝他沒心沒肺地笑,“你看我剛才厲害吧?我這身手可是跟武指老師學的!怎麼樣,是不是踢的特別準,力道把控的特別穩?”

“嗯,幹得不錯,小姑娘。”警察叔叔由衷地讚道,“不過下次還是要先保證自已的安全,至於抓捕罪犯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是!”

“不過小夥子,你跑的是真快啊!”警察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我剛才還看見你在那坐著呢,沒想到突然就跑到這位小妹妹的面前了!這個速度,我整天在警校訓練,也很少見到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警隊?”

“哦?你剛剛跑的這麼快啊?是為什麼啊?”池夢白笑看著顧城野,眼裡帶著打趣的意味。

顧城野的臉頓時發紅,態度也有些不太自然,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然後固執的,仍舊不願意看池夢白一眼就離開了。

範美萱跳著腳走到池夢白身邊,關心道:“怎麼樣,沒受傷吧?妹子,你剛才太帥了,那個動作回頭能不能也教我一下?”

“好啊。”池夢白心不在焉的應道,一直看向顧城野離開的方向出神。

“怎麼,吵架了?”

“也不算是。”

“嗐,那就沒事。”範美萱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男人嘛,就跟個孩子一樣,他們不是也整天標榜自已至死是少年嗎?他們那個心理啊,始終長不大。你要是放不下他,到時候好好哄一鬨,他想要什麼,你就稍微給他一點甜頭嚐嚐,保證能好!”

他想要什麼?

池夢白舔了舔嘴唇,認真地思索。

“美萱姐,你幫了我大忙了。”

範美萱愣愣地看著笑的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的池夢白,“哦,是嗎?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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