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哥奇怪的樣子,若風倒是真想知道,不過不管若風如何問,神哥都是不說,其實若風也是有法子知道的,只是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只得作罷。

若風行事素來端正,齊師傅教的極嚴又極好,從來都是秉持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故而對著八卦一事並不熱衷。

當然如此說也不是很恰達,誰不喜歡八卦,只要是人都是喜歡八卦的,只是齊師傅規矩森嚴,若風不敢做這些於禮不和的事情罷了。

以至於到了現在,對八卦之事不僅不說不看不聽,反而看著神哥熱衷此事,若風還甚是嫌棄。

若風心裡面煩躁,神哥每日倒是快活,控制著靈體四處去聽八卦,不僅聽,還控制著靈體寫了不少,一邊寫還一個勁的傻兮兮的說著什麼,這事情我要回去說給他聽了,他聽了定會高興的這些話。

神哥嘴裡面的他,應該就是他時常提到的好友了。

之前若風問了一句那人是誰,就不知怎麼的竟惹惱了神哥,若風雖一直都很好奇神哥這些日子都記了些什麼,但是礙於神哥是寫給那個人的,怕又惹惱了神哥,若風也是不好問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除妖一事並無著落,而且天氣更加熱了,竟是用了仙法都熱的不行,村民們白天也不出來,都是晚上出來活動。

若風心裡面更加焦急,神哥卻日日去偷聽牆腳不幹正事,這讓若風對神哥的意見越來越大,當然對他意見大可不光是因著這八卦一事,讓若風覺得神哥不端正。

還有就是神哥這些時日雖然看著是在收集各種八卦,但是若風並不知道神哥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具體幹了什麼。

又時常感覺他眼神猥瑣,笑容變態,一副不是好人的模樣,若風總感覺神哥做的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若風雖然秉承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都是信任神哥的,但也不是一點沒有防著他。

自從他發現神哥偷偷摸摸做著什麼事情之後,就換了神哥控制的靈體,現在神哥手裡面的靈體乃是最弱的,只能傳個話,別的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神哥應該是發現了的,但是貌似並不在乎,更沒有說什麼,還是每日控制著靈體在外面亂逛,然後就是傻笑著記著什麼。

再多就是給若風說他做了一件大好事,但不論若風如何問,神哥都是不說,若風問了幾次,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也就不再問了。

這日子又過了兩日,這天氣是越發熱了,現在大家出門都穿的不多,不僅孩子們是一絲不掛,漢子們出門下面就一塊小布條擋著,就連女人們出門都熱的露了胳膊和腿,足見大家實在是受不了這高熱。

若風這兩日也沒有出門,倒不是說他怕熱,只是若風久尋無功,也實在是沒更好的法子,倒不如看看神哥說的法子,左右不過還有兩三日的光景,雖可能有變故,但有神哥的寶劍在,若風還是不懼的。

這兩日神哥也沒有去偷聽八卦,這可不是神哥轉了性了,而是天氣熱的厲害,村子裡的井裡也沒多少水了,村民們少了水況且天氣又熱,嗓子裡都要冒煙了,哪裡還愛說話,自然也沒什麼八卦可聽了。

沒了八卦可聽,神哥也不愛出門,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若風閒聊,打發時間。

“這天氣當真是怪異的很,怕是三伏天都沒有這麼熱的。”若風看著天上並不明亮的太陽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這熱浪是從都城那邊來的。”神哥看著都城的方向,也是沒了之前的淡定,有些擔憂的說道,“此處與都城相隔數百里,還真不知道是什麼邪物,竟能有如此大殿威勢。”

“按理來說,下修界鮮有能影響這麼遠的邪物。”若風沉思片刻說道,“真要說有,那就只有旱魃了。可是旱魃才被封印十餘年,按理來說是斷然不會這個時候出世的。”

“我記得我朋友說過,這封印之術,乃是對那些不能滅殺的邪物的一種控制術。其原理乃是隔絕邪物的力量來源,減慢他的恢復速度。”神哥說道。

“旱魃的力量來源乃是怨氣,之前出世便吸收了天地間大半的怨氣,就算是他沒有被封印,這麼短的時間產生的怨氣,也不足以讓他有如此實力。”若風下意識的反駁道。

“能讓旱魃恢復的可不止怨氣,還有血氣,尤其是高階修士的血氣,最能讓其恢復,就像是這些妖物一般。”神哥想到魚妖,心中有了些許想法。

若風聽了這話也是有理,自然也想到了齊師傅的麻雀化妖和這裡的魚妖,一時間有些憂心忡忡,心中憂慮師兄弟們在都城可還好。

若風雖然現在就想去尋師兄弟們,可除魔衛道乃是修士的本分,此間魚妖未除,若風斷然是不能捨了百姓離去的,左右無法又心中不安,總得要做些事情才好,只得坐下來煉製些材料打發時間。

若風才把東西拿出來,神哥就賤兮兮的說到:“收回去吧。”

若風沒問為什麼,只是乖乖的收了回去。神哥看著若風如此聽話,有些覺得無趣,沒意思的問到:“你都不問我為什麼讓你收回去啊?”

“有什麼好問的,我又不聾,有人朝我這邊來了,我還是聽得見的。”若風沒好氣的說到

神哥有些無趣,若風繼續說到:“本來這個方向是去河邊,有人經過也是正常,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來找我的,但看你那樣子我倒是確定他們是來找我的。”

若風把東西收好,總感覺神哥有問題,笑著揶揄問到:“你一個劍修,難不成還會未卜先知不成。”

神哥也不答,只是說過兩日你就知道,若風還想追問一番,來人就到了門外,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了門就走了進來。

“林小哥還沒有午休啊。”村長進來見若風沒有睡覺,笑著說道。

村長走這一路又有些熱的厲害,進了屋子就開始擦汗,邊擦汗邊自顧自話到,“這鬼天氣真是熱的厲害,午覺睡起來確實不舒服,我也好幾日沒有午睡了。”

若風笑了笑,倒好涼開水給村長,才說到:“這幾日天氣確實熱的怪了些,但村子位置好風水也好,也不是熱的不能忍受。”

村長連忙說了是,又奉承若風風水手段高絕,若風笑著應承了兩句,又見村長欲言又止,笑著說到:“這麼熱的天,村長都要來找我,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吧。”

“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緊急了些。”村長起身去關好了門,還讓他的大兒子在外面守著,“林小哥會寫庚帖不,我想請林小哥幫我寫一下。”

平日裡村民需要寫個什麼都是若風寫的,村長因這個找上來,也是正常,只是天氣這麼熱,為何不晚間來。

若風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不顯,只是笑到:“庚貼我自然是會寫的,只是這庚貼需得男女雙方的八字,村長可是準備好了。”

村長聽了,連忙應著自然,又從懷裡拿出兩張紙,略帶急切的說到:“早就準備好了,還請林小哥受累,快些寫了給我。”說完又放下了一個用紅紙包著的大錢。

若風見村長急切,這事對自已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自然沒有推辭的理由,拿出筆墨紙硯,盞茶功夫便就寫好了。

寫好庚帖需得等墨幹,天氣熱倒是快,村長自然是等著,若風也無事,也就和村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聊了片刻,神哥在腦子裡說到:“你難不成沒有發現八字有什麼不對嘛。”

若風一直都覺得哪裡怪怪的,只是沒有發現,得了這個提醒,一下子就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瞥了一眼村長,若無其事的說到:“這是村子裡誰家的喜事啊,村長快些告訴我,我也好包個錢去沾沾喜氣。”

村長眼神慌亂了片刻,又立馬恢復正常說到:“這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兒子的,林小哥願來,也是我家小子的福氣,到時候成親的時候,我還要麻煩林小哥幫忙記下禮的嘞。”

若風喝了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村長說到:“村長這是在試我水平啊,這八字上這人乃是家中獨子,怎麼可能是你家二公子。”

村長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但若風也不追問,村長假意喝了口茶,然後才裝作懊惱的說到:“哎呀,你看我這腦子,被我那二兒子氣壞了,誰家有喜事我都覺得是我二兒子的。”

若風不置可否,又接著說到:“此人想來不是個好人啊。”

村長認可的點點頭,但又覺得不對,連忙說道:“林小哥這話從何說起,這人可是個大大的好人啊。”

“真要是個好人,村長你怎麼會給他一個活人配陰婚。”若風又看了看女方的八字,笑著說到:“就算是配陰婚,這配的都不是人的八字,而是個畜牲的,村長你這得是多恨他,才會這樣子啊。”

村長聽了這話,有了片刻殺意,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外,又在懷裡掏了掏。

若風也不怵,只是喝著水不言語。

最後村長還是沒有掏出懷裡面的東西,只是裝作被人騙了的樣子,怒不可遏的的說到:“阿彌陀佛,竟是陰婚,我險些就要犯了大錯,多謝林小哥,不然我就被騙了去。”

村長一邊嘴裡念著佛,一面又氣的厲害,來來回回的踱步,最後恨恨的罵到:真是氣死我了,我現在就要給媒婆一個教訓。”說完也不管若風,徑直就出了破廟。

若風看著火急火燎遠去的村長,如何不知道這事也有神哥的功勞,立馬冷下臉來問到:“此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我給的說法你就信啊,真想知道自已聽去唄。”說完興致勃勃的等著若風的反應。

若風實在是不恥做這種事情,但他也不是個迂腐的人,思考了片刻就冷哼一聲,就控制住靈體跟了上去。

這次派出去的靈體乃是若風現在最厲害的靈體,其智力與五六歲的孩童不相上下,還有各種手段,定能聽個全須全尾的回來。

果不其然,不多時,就有訊息傳了回來。

“爹,林小哥已經知道了,咱們要不然。”村長的大兒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混賬,胡說些什麼。”村長怒喝到,又四面瞧了瞧,確定沒人才壓低了聲音說到,“給你說了多少遍了,隔牆有耳,隔牆有耳,你怎麼不能學你弟弟穩重些。”村長罵完還不解氣,又狠狠踢了一下大兒子。

村長大兒子捱了打,也不敢去揉,只是低著頭,眼神有些陰毒,嘴唇動了動,“老不死的,我都把弟弟都弄成這樣子了,你心裡面還是看不上我,等我以後。”

村長現在心中有事情,大兒子的聲音又極小,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話,只是說到:“你弟弟現在在縣衙裡當差,咱們做事情不能像之前那樣子肆無忌憚了。”

“爹爹教訓的是,是我魯莽了。”大兒子立馬奉承。

“反正他一個外鄉人,總是要離開的,在村子外面動手吧。”村長冷哼一聲,“文弱書生咱們還殺的少嘛,他們最是慫的厲害,這些事情他是不敢到處胡說的。”

大兒子趕忙奉承,村長接著說到:“你回去把豬圈裡的金條挖出來,取兩根送到北邊廟裡面,拿給住持,定要把這件事情定下。”村長眼神陰狠,“誰也不能讓我好兒子難過。”

“啊。”大兒子驚訝道,“兩根金條啊。”

村長瞥了一眼大兒子,嫌棄異常,“你這眼皮子也太淺了些,只要你弟弟在縣衙裡站穩了腳跟,以後你們是多少福氣享不到的,現在眼裡就盯著這兩根金條。”

大兒子被訓斥,也不敢言語,像個鵪鶉一樣跟著村長後面回了家。

到家之後,村長就去地窖裡看了看關著的二兒子,苦口婆心勸了許久,也不見鬆口,氣的村長肝疼,但是又無可奈何,只得鎖了地窖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院子裡的大兒子還在,又是生了好大的氣,給大兒子一頓臭罵,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自是不用多說。

看完了這一切,若風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早就知道村長是土匪是不是?”

“這我真不知道,但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好人。”神哥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的?”若風又問道。

“殺人放火金腰帶,你看這破山村裡,有這麼富貴的村長,你就應該知道他不是好人。”

若風覺得這話不對,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得不再說話,獨自生著悶氣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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