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財東家大業大有的是洋蠟,那產財多的做蠟夠他做一輩子的。

如今婁財東表面上的浮財已經幾乎散盡了,但是死駱駝比馬大,他家住的還是花園洋房,吃的還是山珍海味,只不過不敢再穿綾羅綢緞了,也不敢出門前呼後擁了。

雷老虎來到數財東的花園洋房讓他意外,過去幾次他可從來沒主動來過。

“真是稀客啊,小雷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閒來無事,胸中塊壘想找個人聊聊天,想到婁廠長貌似這幾年都有時間,所以就來討杯茶喝。”

“難得你瞧的起我,夫人,上茶,上好茶!”

婁母笑著答應一聲吩咐傭人:“胡媽,去把先生的好茶拿來。”

雷老虎坐下看了一眼上樓去的婁母與傭人頗有深意地笑道:“俗話說破船尚有三千釘,這話雷某原本不信,今日看婁先生才知此言誠不欺我,難怪人家叫你婁半城,就算如今交出了手時大部分的工廠企業,這家裡仍然是使奴喚婢逍遙的緊哪。”

婁財東聽完臉色變了變擺著手道:“唉,這話可是嚴重啦,如今他們可不是我婁家的私奴,與我一樣都是國家的公民,大家只是分工不同,地位都是平等的。”

雷老虎冷笑一聲突然變了臉色森然道:“這話你自已信嗎!”

婁財東張了半天嘴喏喏了兩聲後乾笑道:“這個,這個,這個現在僱傭保姆的人也不少,我這不算什麼吧……呵呵……呵呵……”

越說他越覺著沒底氣,特別是看著雷老虎那嘲諷的神情心裡更是發虛,最後不由也換了神色拉著臉道:“怎麼,雷動同志是來找婁某麻煩的嗎。”

“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是來告訴你你的麻煩馬上就要來了,所以我勸你最好是把你家裡那些不該留的人都打發了,把眷戀不捨的那些虛名都棄了去。你以為你弄的那些子女成仇、妯娌成恨的把戲能瞞過那些盯上你的人嗎?”

婁財東這回真的變了顏色,坐直了身軀四下看了看後壓低了聲音道:“你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呵呵,風聲?婁先生的格局小啦,接下來可不僅僅是什麼風聲,而是倒卷的駭浪,接天的驚濤,你以為你佈置的那些小把戲那接的住嗎!”

婁財東聽罷噌地一聲站起來了冷冷盯著雷老虎:“你到底是誰!”

此時他嚴重懷疑雷老虎的身份了,普通人不會吃飽撐的來跟自已說這些。

雷老虎用同樣冰冷的目光看著婁財東道:“我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忘了你是誰!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全在你吧。”

說完雷老虎轉身往外走,

“等等!”婁財東叫住雷老虎停了下才問了句:“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雷老虎嘆了口氣道:“沒辦法,我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婁財東心裡生出股不好的預感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老虎走過來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兩句話:“婁曉娥懷孕了,許大茂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你、你、你的意思是……”

婁財東聽完又氣又急,指著雷老虎剛想罵那廝卻像一陣風般出門溜了,留下他在那裡氣的五官挪移直哆嗦。

正這時婁母帶著傭人端著茶下來了。“咦,小雷呢,怎麼走了?”

婁財東鐵青著臉道:“他有事。”說完轉身去書房了,婁母剛想跟過去問問出了什麼事,他碰的一聲把給關上了。

書房裡婁財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拉著臉想著心事,對於自家女兒懷的娃不是女婿的這事兒婁財東並沒有表現的那麼生氣,這事兒在資本家圈兒裡算不上什麼新鮮事兒,過去有的是,以後也會層出不窮。

真正讓婁財東心寒的是自已故意弄出來的那些表面文章竟然連雷老虎這麼個鄉野少年都看的出來。

婁財東派人調查過雷老虎,也正因為派人查過所以他才覺著不可思議。這孩子生下來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能活下來都是萬幸,若不是後來遇到了一個道士恐怕早餓死了,再後來要不是遇到了雷廣明,恐怕他如今還貓在山旮旯裡捉蝨子吃呢。

可就是這麼個怎麼查都清清白白的小傢伙卻處處透著詭異,這人生來詭異,活的詭異,就連行動軌跡都很詭異。

查到的訊息說雷老虎自七歲起一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救死扶傷,但是沒人任何人證明他到過任何地方,這傢伙善打獵善養鷹,曾經憑此為古遼東前線提供過偵查幫助,他最大的亮點也就是這個了。可是像他這樣的如果統計的話能找出千千萬萬個來,他貌似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可就是這麼一個不出奇的人竟然認識援建的外國人,而且看樣子還關係不一般。最近更是跟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拉上了關係,可他又偏偏不接受李副廠長的招募。

如果說他不想跟李副廠長或者軋鋼廠扯上關係吧,可他又接受了李副廠長的示好,讓他那個後媽當了養殖場的主任,雖然那只是個名頭沒有什麼實際的油水,而且真實編制還是工人編,可權利和工資都有了質的飛越卻是真的。

思來想去弄不明白雷老虎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最後婁財東決定還是聽他的建議該舍的虛名就設了吧,留著雖然是地位的體現,但現在這個地位好像越來越沒用了。

婁財東是個雷利風行的人,拿定主意之後第二天就去辭了軋鋼廠廠長的虛名,上頭對此挽留了一下下之後欣然同意了,反正他這個廠長是個擺搭,真正的實權都在幾個副廠長手裡呢,所以有他沒有他不影響生產。

接著婁財東把家裡的傭人僕從之類的全都遣散辭退了,對外給的原因就是自已要徹底的改造自已,與原來的自已劃清界線。

這些留下的傭人僕從一部分是真正對婁家忠心耿耿的,一部分是透過各種關係招來的。婁財東留著他們一是基於他們的忠心,二也是給外人看的給外人用的,如果他突然之間一個人都不留整天還關起門來,外頭得不到他的背後訊息恐怕會更不放心他,所以他留了這些人。

現在婁財東把他們打發了一來是表明自已煩了不想再演了,二來也是想用此來試探一下那些關注著人的意思。

雷老虎把該說的說了之後就不再關注婁財東了,他如果信了自已的話相信過不了幾個月就知道他的選擇是何其正確的了。

如果他不相信自已或者沒有捨得那些該舍的,雷老虎也就不再選擇跟他合作了,大不了自已馬上殺出國親自去弄個皮包公司。

從七月份一直到大典,三個來月的時間雷老虎幾乎都在忙著整軋鋼廠外的那幾百畝地,他把這幾百畝地看的非常重,為了耕種方便還親自設計了不少新式的工具,這些又透過李副廠長報上去推廣開來,著實提升了不少生產力,為此李副廠長被狠狠表揚了一番,他還接到了通知讓他帶些工人去參加大典。

這讓李副廠長熱血沸騰,特意來找雷老虎想帶他一起去。

“老虎,雷老弟,這次哥哥我可是露了大臉啦。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啊。”

“呵呵,感謝嘛好辦,磕個頭就行啦。”

“你小子怎麼就沒個正經呢,這立功的好事別人求也求不來,你倒好,想出來好點子做出來好東西竟然全都往別人身上推,真不知道你整天在琢磨什麼!”

“我能琢磨什麼呀,你還不瞭解我嘛,我就是天生懶,那些玩意兒也是因為想偷懶才弄出來的。你覺著有用拿去開發利用起來那是你的本事。”

李副廠長就是因為對他這點非常滿意,所以才對他百依百順。說起來李副廠長很適合跟雷老虎合作,這個傢伙雖然貪財好色,但他敢用人,也敢放權,當然了,出了事兒他更敢讓人給他背大鍋。

“這次有個大好事兒你不拒絕,馬上十月了,咱們廠有幸選代表去參加大典,我準備給你也報個名。”

“別別別,咱們說清楚啊,我可不是你們廠的職工,我在這兒只不過是替我小媽的班,等她過了這陣我就不來了。”

李副廠長生氣的指了指雷老虎,喝道:“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要求進步呢!”

“我要求啊。”

“你哪裡像個要求進步的樣子!”

“我天天跟著那些專家看書學文化,那幫洋鬼子都誇我進步很大呢。”

李副廠長氣樂了,作勢虛踢罵道:“我說的是那個進步嗎!得得得,我也懶的再勸你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就作吧!”

說完他氣沖沖走了,雷老虎看看他的背影輕蔑的撇撇嘴,這傢伙就是來找自已做樣子的,他心裡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已去參加大典,只不過這話他想讓自已說出來,畢竟自已說才不會壞了雙方假腥腥的感情。

不過李副廠長還不錯,他頂著壓力把李素貞的名字報了上去。李素貞是養殖場的主任,級別夠,那些出成績的農具都是養殖場試驗過的,再加上這幾個月養殖場為食堂提供了大量的蔬菜,著著讓廠裡節省了一大筆錢,這功勞也夠,她去參加完全符合標準。

等到名額批下來的時候李素貞一激動差點兒動了胎氣,雷家爺倆被嚇的不輕,雷老虎來了句:“早知道您這麼激動就不該讓李廠長把您的名字報上去。”

這句話激動了一家人,不僅好脾氣的李素貞捶了雷老虎兩下,就連小小都給了他一個頭槌。這讓他不得不感慨,人民的大救星就是受人民的愛戴,這種感情是做不得假的。

過了十月天氣開始轉寒時李素貞的養殖場來了一批工人,按照雷老虎的設計,這片地上蓋起了幾十座大棚,現階段透明的塑膠薄膜很難弄,成本也高,雷老虎就設計了那種下面挖火道上面用玻璃的永久性暖棚,未來幾年的吃菜就要靠這幾十個暖棚了。

就在雷老虎忙著造暖棚的時候糧站來了訊息,馬主任升上去了,雖然他推薦了雷廣明,但是雷廣明並沒有當上糧站主任,不過可能是出於安撫雷老虎考慮,給雷廣明弄了個副主任的名頭。

雖然自家老爺子當了副主任,不過雷老虎並不滿意,覺著馬上就要正式進入大戲了,他實在沒有時間和新主任磨合了。思來想去,雷老虎決定去找馬主任讓他跟上面爭取一下,如果雷廣明當不成糧站主任,他寧可放棄這個點直接啟用小酒館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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