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國術奇才
“是個好苗子。”
“起碼有一身好力氣。”
他看著何雨柱，自言自語的說道：
“孩子，有興趣學習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嗎？”
“雖然看你樣子已經十五六歲了，從現在開始練習國術顯然是晚了。但看你是個好苗子，說不定以後就能成就一番事業。”
“我可以教你。”
何雨柱聽聞這番話，覺得稀奇。
強身健體？國術？
這些傳聞他倒是略有耳聞。
“你？你要教我？”
“你自已都躺在風雪裡，看起來也不怎麼強壯，能行嗎？”
面對何雨柱的質疑，那位中年人放聲大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之所以昏迷在風雪中，是有特殊原因的。”
“不過，你知道嗎？我在大街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換做其他人早就凍死了。”
“但我卻毫髮無傷。”
“現在信了吧？”
何雨柱聽後，心中驚愕。
在這京城冰天雪地的天氣裡，能在風雪中躺三天三夜還能活蹦亂跳，這簡直是個奇蹟。
見何雨柱猶豫不決，那人繼續解釋道。
“我姓蘇。”
“叫我蘇老吧。”
“在國術界裡，我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我獨來獨往，算是散戶。”
“抗戰期間，我殺過二十多個小鬼子。”
“解放戰爭的時候，軍統和中統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些都是有歷史記錄的，這四九城裡，就有人能為我證明，絕非虛言。”
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何雨柱已經深信不疑。
因為來的時候，何雨柱揹著他，能感覺到他的肌肉和骨骼與常人迥異，當時何雨柱就猜測此人是練家子。
沒想到比一般的練家子還要厲害。
何雨柱深知，在任何時代，技多都不壓身，更何況是當今這亂世。
能學到防身之術，那自然是極好的。
“那....怎麼教我？”
“需要拜師儀式嗎？”
“也有‘三年學藝，兩年報恩’的規矩嗎？”
蘇老笑著擺擺手。
“我沒那麼多時間，我馬上就要離開四九城了，有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別說是三年了，三天我都等不起，明天我就得走。”
“我能做的，就是今天給你啟蒙，其他的，就靠你自已去領悟了。”
何雨柱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嘛，這完全得靠自已領悟啊！
不過，啟蒙也就夠了，自已現在有熟練度系統相助，事半功倍，靠自已也足夠了。
“那我現在是不是要改口了？”
“師父？”
何雨柱話音剛落，蘇老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漂泊了一輩子，從未有過收徒的打算。
沒想到事到如今，迫不得已，不得不收徒傳授了。
最重要的是，自已所擁有的東西需要有人傳承下去。
就在這時，救助站的一位大媽高聲喊道。
“誰會炒大鍋菜啊？原來師父生病了，現在缺個炒菜師父，馬上就要開飯了，急缺人啊。”
“有沒有人會的？”
“來幫個忙！”
隨著大媽的呼喊，何雨柱直接站了起來。
“我會！”
喊了一嗓子後，他立刻轉身看向蘇老。
“師父，您稍等片刻，我先去炒個菜，炒完再說。”
話畢，何雨柱轉身走向剛剛高聲應答的大媽。
“李大媽，讓我來吧。”因為之前何雨柱帶蘇老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位李大媽幫忙接待的！
所以何雨柱知道如何稱呼這位李大媽。
“你？”大媽往後退了一步，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他一遍。
“你個小孩子，能行嗎？”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
“當然可以，我爸就是廚師，我現在還是萃華樓的學徒呢。”
一聽到萃華樓，大媽便不再質疑。
“那好吧。”
“走，我帶你進後廚。”
李大媽把何雨柱送到後廚後，便在一旁觀看！
看著何雨柱熟練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這時，李大媽身邊站出來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
“這人是誰？”
李大媽轉過身回答道。
“周站長，之前炒菜的師傅剛剛發燒生病回家了，現在缺個炒菜的。”
“我吆喝了一聲，這孩子說他會炒菜，我就讓他來炒了。”
周站長仔細看著何雨柱炒菜那熟練的動作，臉上浮現出讚賞的表情。
如今是軍管制度，大大小小的職務基本上都是由軍人擔任，即使是救護站也不例外。
在救助站維持秩序的也都是軍人。
此時的周站長在短暫的沉默中，臉上略帶讚賞。
“這炒菜的功夫可比之前的那個中年師傅好多了。既然他到了救護站，也說明他在四九城無依無靠，以後就讓他來炒菜吧，該給多少工資就給多少。”
李大媽聞言趕緊搖了搖頭。
“周站長，你誤會了。”
“他可不是無依無靠的流浪者，他到這裡來主要是為了送其他的人來的。”
“他有家，他還說自已是萃華樓的學徒呢。”
“叫何雨柱。”
周站長沉思了片刻。
“是個好孩子。”
“現在這個年代，人們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能主動送人到救助站，說明這孩子心地善良。”
“還能幫我們炒菜，更能說明這孩子的品行了。”
李大媽也頻頻點頭。
“是啊。”
“真是個好孩子。”
周站長看了一會兒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周站長離開的時候，李大媽還聽到他嘴上自言自語地說著。
“何雨柱，何雨柱，記住了！”
而何雨柱這邊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正在看著自已，他一心只想著炒菜，同時也在意自已係統面板上廚藝熟練度的增加。
...
何雨柱炒完菜後，便再次回到蘇老的身邊。
當他剛走到蘇老身邊時，蘇老就站起身來轉身打算離開。
“走吧。”
“時間緊迫。”
何雨柱也一頭霧水地緊隨其後。
......
......
大約半小時後，何雨柱隨著蘇老走進了一條衚衕，衚衕的盡頭有一扇小門。
蘇老推門而入。
何雨柱緊跟在他身後！
穿過這扇小門，是一個極小的房間。
這便是四九城的特色，在四九城裡，能住上四合院的人，那都是幾代人努力的結果，或者說是有什麼特殊的機緣。
大多數人，都住在這種衚衕小屋裡，蘇老的這所房子就反映了四九城大部分人的居住情況。
何雨柱進屋後，發現這裡並沒有人長期居住的痕跡。
沒有鍋碗瓢盆，只有一張床靠在牆邊，周圍全是高高堆起的書籍！
看那些書的封面，全都是一些有些年頭的古籍。
“師父，這是你家？”
蘇老帶著何雨柱穿過這間屋子，屋後還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則是一些習武之人所需的東西，最讓何雨柱注目的，便是豎立在院子 ** 的木樁。
蘇老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才緩緩回答何雨柱的問題。
“是，也不是。”
“就算在四九城，我也不怎麼住這兒。”
“這間屋子，就當是我存放東西的地方。”
蘇老此時有些焦急，沒時間跟何雨柱閒聊。
“來！”
“扎個馬步我看看。”
“看看你的天賦如何。”
何雨柱按照蘇老的指示，開始扎馬步，並練習了蘇老所說的其他基本功！
蘇老交代完後，便轉身回到自已的床上睡覺去了。
“你先練著，兩個小時後，看看你是不是這塊料。”
何雨柱目送蘇老進屋睡覺，而自已則是按照蘇老的要求練習著。
就在這時，腦海裡傳來一個聲音。
【新技能解鎖：國術。】
【等級1：0\/10】
接下來，何雨柱每做一個動作，系統面板就彈出一個提示。
【國術+1】
【國術+1】
【國術+1】
【.....】
當何雨柱看到這個提示時，心中大喜。
他知道，只要有這個提示，那就意味著自已在國術上會有巨大的提升，事半功倍，不對，應該說是效率數倍於前。
何雨柱在小院子裡，每做一次蘇老所教的動作，熟練度就迅速上升。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
蘇老還真就只睡了兩個小時。
他來到院子，先看了一眼天空，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了一眼何雨柱。
當看到何雨柱正在比劃著動作時，蘇老心中大驚。
在國術界混跡多年，對於國術的境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起碼在自已之下的境界是一目瞭然。
在睡覺前，何雨柱還像是一張白紙，怎麼才過了兩個小時，他就直接練到了明勁中上乘的水平？
國術的等級，從最初的整勁，到後面的明勁、暗勁、化勁，每一步都不容易。
蘇老自已修煉了一輩子，也只是達到了暗勁的巔峰。
他記得，自已當初達到何雨柱現在這個境界的時候，都已經是二十歲左右了。
而且，蘇老是從小就開始修煉的。
但何雨柱才修煉了兩個小時啊，自已所教授的東西，也只不過是簡單的扎馬步而已。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天賦。
“師父，您醒了？”
何雨柱看到師父過來，也立刻停下了動作。
雖然蘇老心中震驚萬分，但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同時，他感到非常興奮，自已這是撿到寶了。
他記得父親曾經說過，蘇家雖然在國術界並沒有其他人那麼聲名遠揚，但蘇家也是有獨家絕學的，只是他們從未有人能將其修煉到預想中的那麼強大。
蘇家歷代男人都覺得，只要蘇家遇到一個練武奇才，蘇家的獨家絕學，就有望在國術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今，蘇老因為從未婚娶，也無後人，再加上此次出門凶多吉少，可能會回不來。
所以在無奈之下，他想要找個人將蘇家的獨家武學延續下去，於是今天就病急亂投醫，找到了何雨柱來傳授。
沒想到自已竟然真的撿到寶了。
何雨柱是一個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
這下，自已就算是回不來，也能瞑目了。
“看你這勁頭，想來是沒偷懶。”
“天色不早了。”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雨柱，你過來。”
何雨柱來到蘇老的身邊，跟著蘇老慢慢向前走去。
雖然房子不大，但蘇老非常認真地介紹著。
“雨柱，你也看到了，這屋子裡全是書籍，都是關於武學的書籍。”
“這些書籍全是我們蘇家歷代珍藏的寶貝，你要是能參透其中一二，就能在國術界嶄露頭角了。”
“明天我就要出一趟遠門，從明天起，這屋子還有這屋子裡的東西都屬於你了。”
“我沒有親人，徒弟也只有你一個，無親無故，你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不管以後我能不能回來，這屋子和這屋子的東西都是屬於你的。”
何雨柱聽著，感覺蘇老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心裡面隱隱有些不舒服。
“師父，您要去哪兒啊？”
“怎麼說的好像交代後事似的。”
蘇老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
“一切都看天命吧。”
“如果我有幸回來，我會把來龍去脈都告訴你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何雨柱心中有些難過，本是該挪動的腳步卻許久沒有動彈。
“師父，您的全名叫什麼？”
蘇老感到有些詫異！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何雨柱不解地問道！
“你去哪裡，你要做什麼，這些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理解，畢竟你有你的難處。”
“我也不能攔著你，但我們好歹師徒一場，你又對我有恩，如果你真的回不來了，以後我也好為你立一塊碑。”
“至少不會讓你成為無名氏。”
“也能證明你來這世間走過一遭，證明這世間有我這個徒弟在想念你。”
何雨柱說完這些話，蘇老內心深受震動。
他原本只是病急亂投醫，隨便收了個徒弟，從未想過會收到一個武學奇才，更沒想到會收到如此重情重義的徒弟。
他感動萬分。
老天對我不薄啊。
“蘇元化！元宵的元，化勁的化。”
“蘇元化，蘇元化......”
何雨柱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然後向蘇元化敬禮道別。
“記住了，師父！”
何雨柱從蘇元化手中拿到了那間小屋的鑰匙，並道別後，便直接回到了師父王明德的家中。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
進屋後，他看到師父、師孃還有何雨水正圍著一桌子菜等他回來吃飯。
何雨柱一進屋，何雨水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哥哥，你去哪兒了。”
“是啊，去哪兒了，拿幾本書不至於去一整天吧。”
王明德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畢竟現在天下很不太平。
說不定就會被當成敵特抓起來。
又或者遭遇其他意外！
何雨柱走到桌子旁，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已今天的經歷。
說完之後，王明德放下筷子驚歎道。
“這江湖中人就是奇怪，莫名其妙就要遠走，莫名其妙就收徒，還直接大手一揮送你一間房子和稀奇古怪的東西。”
李鳳雲也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王明德繼續說道。
“不過這是好事，能夠學習武術強身健體，還能在這亂世裡保全自身，沒什麼不好的。”
“要我說啊，你平日裡沒事就去那兒修煉修煉，挺好的。”
何雨柱也點頭答應了。
...
......
第二天，何雨柱從萃華樓下班後，跟師父王明德說了一聲，便直接去了蘇元化的住所。
到了地方他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裡面已經沒有了蘇元化的身影。
何雨柱看著這個又小又亂的房間，決定收拾一下。
收拾了一番之後，那些書籍都被堆到了牆角處，其他的東西何雨柱暫時放到了床上。
這時何雨柱看到枕頭上有個紙條，他拿起來開啟一看。
是蘇元化留下的。
“枕頭底下有一千萬，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
“這房子的房產證和地契也壓在枕頭下，待有機會，你就將這房子過戶到你名下。”
如今通行的還是第一套人民幣，與第二套人民幣的兌換比例高達一萬比一。
這一千萬也就相當於後來的一千塊錢。
即使是一千塊錢，在當下社會也已經是一筆非常可觀的鉅款了。
何雨柱心中深受觸動。
僅有一面之緣的師父，在臨走之前竟然為他做了這麼多事情。
何雨柱拿到這些錢後，簡單打掃了一下屋子，然後轉身鎖門離去。
......
第二天！
今天是週末，軋鋼廠放假，閒來無事的易中海來到賈家，臉色有些陰沉。
“他一大爺，你不是說婚房的事情交給你來辦嗎？”
“怎麼現在又叫我們來處理這事兒呢？”
賈張氏的臉色也很難看。
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賈東旭情緒也很低落。
整個屋子裡充滿了壓抑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