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信步走到軍帳外,一眼便瞧見了扶蘇記憶中的蒙恬將軍,此刻的他正與幾位士兵相談甚歡。

“公子好!”

“公子好!”

站立在帳外兩旁的衛兵見扶蘇現身,立刻恭敬地問好。

秦凡微微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再出聲。

他緩緩走向蒙恬所在的位置,與蒙恬交談計程車兵看到扶蘇走來,剛要開口,秦凡便用食指豎在唇間,示意他們不要說。

正聊得盡興的蒙恬絲毫未察覺到身後的扶蘇已走近,直到秦凡離他僅有幾步之遙時,憑藉著多年在戰場上廝殺所練就的敏銳感知,他猛然回頭,這才發現了扶蘇。

“公子,還請恕罪,屬下不知公子駕臨,未能及時行禮。”

蒙恬惶恐地跪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眼神還略帶埋怨地瞟向那與他交談的幾人,心裡埋怨著:扶蘇公子來了,你們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真是讓人無語。

“無礙,都起來吧,不知蒙將軍在聊些什麼,這麼嗨皮!”秦凡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問道。

只見蒙恬起身,秦凡這才看到了果然如歷史講述的蒙恬形象:闊面鋼髯,豹眼蠶眉,威風凜凜。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不自覺地挺了挺身子。

“恕屬下短淺,不知公子所說的嗨皮是何意。”蒙恬微微皺眉,一臉疑惑地看著秦凡,腦袋微微歪著,有點懵的樣子。

“哦,沒事,嗨皮就是很高興的意思。”秦凡瞬間意識到,在古代沒有嗨皮這個詞語的,是自已唐突了,立馬解釋道。

他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原來如此!”蒙恬恍然大悟,臉上的疑惑漸漸散去,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公子,屬下剛剛在跟士兵討論上次攻打匈奴,匈奴落荒而逃的趣事。”蒙恬悻悻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回味和得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營帳之外,狂風呼嘯著席捲而過,揚起陣陣沙塵,軍旗在風中劇烈地舞動著,發出獵獵聲響。

天空中烏雲密佈,沉甸甸地壓在頭頂,彷彿隨時都會降下一場暴雨。

蒙恬有些意外,他微微眯起雙眼,眉頭皺起,臉上露出疑惑且警惕的神色,腦袋微微歪向一邊,看著營帳外那陰沉的天空,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腦袋微微歪向一邊,看著營帳外的陰沉天空。

有些不對勁,肯定是有事,要不然就是腦袋摔壞了。

“不知公子是有什麼事情嗎?”蒙恬試探地問道,他眉頭皺起,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揣測,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小步,身體微微前傾。

而扶蘇也確實是有事情找他,只有交給蒙恬辦,扶蘇才能放下心來。

他緊抿著嘴唇,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憂愁,眼神中滿是凝重與焦慮。

“我的確有些事找你,麻煩蒙將軍隨我進帳內說。”扶蘇心事重重地說道,臉上的神情無比嚴肅。

“是,屬下遵命。”蒙恬恭敬地答道,他拱手施禮,然後直起身子,跟在扶蘇身後。

營帳外計程車兵們挺立如松,他們的衣袂在風中翻飛,臉上的表情堅毅而沉著。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帳內,並支開了兩個看守帳外的衛兵。

扶蘇不得不這樣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謹慎,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小心翼翼地走進帳內。

帳內昏暗的光線,使得氣氛更加壓抑,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一旦自已布的局被洩露出去,自已難免會遭到提前的暗殺,扶蘇的心頭湧起一陣緊張與不安,他眉頭緊皺,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帳內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陰影隨著風晃動著,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扶蘇心想:我如今身處這複雜的局勢中,必須小心行事。蒙恬是我可以信賴的人,但如今情況危急,我不能輕易暴露自已的真實意圖。趙高那奸佞之人的眼線無處不在,我必須謹慎再謹慎,不能讓我的計劃被識破。我肩負著大秦的安危,不能有絲毫懈怠。蒙恬啊蒙恬,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應對這即將到來的風暴,為了大秦的未來,我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蒙將軍,你可知父皇派我來上郡監軍究竟有何意圖啊?”扶蘇眉頭緊蹙,直接將內心的憂慮與疑惑全盤托出,想要與蒙恬進行真切的交流。

“臣下實在不敢擅自揣度始皇帝陛下的帝意啊。”蒙恬心中惶恐不已,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避與扶蘇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實際上,扶蘇之所以會被派到上郡監軍,是因為他在朝堂上公然頂撞了始皇,始皇這才無奈之下做出此安排,實則是為了保護扶蘇,避免他在朝中遭受迫害。

若是在軍中談論此事,一旦不小心走漏風聲,被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察覺,對於扶蘇來說,無疑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倘若扶蘇不能待在上郡,蒙恬也難以確保他的安全。

雖然始皇對他有所交代,但他作為臣子,只能不折不扣地執行,而不能隨意揣測。

只見蒙恬表現出抗拒之意,扶蘇心裡很清楚,這是他在保護自已,可如今局勢危急,他僅有一個月的時間,必須要提前做好謀劃與安排,這讓扶蘇心中的焦慮與不安愈發強烈。

“蒙將軍不必這般緊張。”

扶蘇走近蒙恬,臉上滿是真誠與懇切,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彷彿能洞察蒙恬的內心,

“扶蘇明白,蒙氏一族世代皆對大秦忠心耿耿,正因如此,我才敢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呀。”

扶蘇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此刻營帳內僅有你我二人,那我便敞開胸懷,將心中之事悉數告知吧。父皇讓我學習軍事,體味底層百姓之苦,為的是讓我日後能更好地執掌大位。然而,這兩年來,我給父皇所寄書信,皆如泥牛入海,毫無迴音。每每思及此,扶蘇的心中便如萬蟻噬心般難受。我暗自揣測,朝堂之上恐是發生了什麼驚天變故,或許已被奸佞之輩暗中掌控。如此局勢,讓扶蘇不得不未雨綢繆,提前做好防備,以免出現不測。蒙將軍,這兩年間你可曾收到父皇的指令?”

扶蘇表情凝重,雙眉緊蹙,那深深的憂慮彷彿要化作實質,籠罩在他的面龐之上。

蒙恬陷入沉思,他微微皺眉,眼神中流露出思索與迷茫的神色。

憶起自扶蘇被派至上郡監軍後,自已便再未收到始皇的任何訊息。

每次他派人回咸陽,也僅僅是帶回自已所彙報的軍情,之後便再無其他任何訊息傳來。

“的確是未曾收到任何指令啊。”蒙恬抬眼望向扶蘇,眼中滿是疑慮與耐人尋味之色,那神色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憂慮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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