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教育委培生
“黃啊，你這傢伙到底在琢磨些什麼呢？
花費了金錢和精力，還哼哼哈哈的浪費體力，最終結果是她還爽了，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呢？
如果真心想要，那就應該尋找與自已心意相通、彼此相愛的人嘛。
要有能耐，就在眾多女子中間遊刃有餘，這樣大家都能開心愉悅。”
眼見著王春輝那副虛心領教的樣子，李大利簡直氣得無處發洩。
畢竟現在連腳跟都還沒有站穩，既沒有地位可言，又缺乏足夠的資歷，居然就已經開始貪圖享樂，過起舒適愜意的小日子來了，這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再瞧他那副賊眉鼠眼、心懷不軌的樣子，說不定心裡正盤算著哪個女人呢。
就算跟他講再多也是徒勞無益，乾脆隨他去吧，只要別去觸及那些危險的底線，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吧。
反覆叮囑他們一定要多多留意鞏冠傑這個人，千萬不能放任自流，如果把他比作一隻離線的風箏，那麼它飛得越高，摔得肯定會越慘不忍睹。
看著他倆緊緊攥著手裡的鈔票，李大利心裡暗自揣測，這兩人此刻怕是早已歸心似箭，迫不及待想要飛奔回家跟父母分享這個好訊息吧！
既然如此，那也無心再挽留他們留下來一起吃晚飯了，本來想著讓他們把錢拿出來，合夥參與磚廠或養豬場廠的事，以後再說吧，索性就打發他們各自回家好了。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忽然聽見老媽戎連枝開始唸叨起家長裡短來：
“你們知道嗎？今天下午啊，董昌浩的媽媽葛根花和爸爸董大壯一塊兒過來啦！
而且啊，他們不光帶了個媒人一同前來，甚至還捎上了好些禮物呢！”
一走進院子，那對親家便親親熱熱地大喊著‘親家’，態度誠懇至極，一個勁兒地賠不是。
嘴裡還嘟囔著像李紅梅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難尋，而自已卻鬼迷心竅犯了糊塗，被豬油蒙了心。
為了表示誠意與悔過之心，他們特地送上了整整一百元的彩禮，並信誓旦旦保證道，等到結婚那天，哪怕是砸鍋賣鐵也定會將男方家中該有的三轉一響全部置辦齊全。”
腳踏車、手錶、縫紉機和收音機，這四大件全部都配備齊全了，但卻需要花費好幾百塊呢！
李南則當然非常高興啦，畢竟當初承諾過的腳踏車，現在終於可以當作陪嫁帶過去了。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結婚而到處借錢，那麼最終受苦受累的肯定還是姑娘啊！
既然他們已經改變了態度，那不如就順其自然地答應下來吧。
在媒人的一番甜言蜜語之下，李南則便不再為難對方了。
董家人根本不在乎周圍鄰居們的冷嘲熱諷，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戎連枝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嫉妒之情，心想：
“要不是我家兒子幫忙解決了李紅梅的職工身份問題，男方哪有資格來登門謝罪啊？還不是看中了這個姑娘能掙錢罷了。”
然而，當她轉頭看到自已的女兒李若紅時，又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雖然前來提親說媒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好物件。
原因無外乎就是自家還有弟弟妹妹正在讀書，將來的花銷肯定不小，婚後難免還要補貼孃家。這樣一來，又有誰會真心願意娶呢？
想到這裡，戎連枝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條件不錯的人家看不上他們，但戎連枝對於那些條件稍差一些的家庭並不滿意，於是這事便一直拖延著沒有定論。
眼看著女兒李若紅已經十九歲了，與她同齡人的孩子們甚至都已經可以在地上自由奔跑玩耍了，作為母親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李大利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眼中流露出的憂慮之情，表情嚴肅認真地開口說：
\"爸、媽，我覺得姐姐李若紅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地裡頭務農吧！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讓她有機會繼續唸書深造。\"
李北和戎連枝當然明白讀書學習帶來的種種益處，尤其對農村出身的人來說，想要有所出息，要麼選擇參軍入伍，要麼透過接受良好教育來改變命運。
然而遺憾的是，李若紅自從初中畢業之後，並未能順利考入高中，早早便輟學到田間勞作已有三四個年頭之久。如今又談何重新回到校園去讀書呢？
且先不論相關政策是否允許這樣做，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時光匆匆流逝，根本不等人吶！
大姐李若紅眼見全家人都在為自已的事情憂心忡忡，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忍不住輕聲抱怨起來：
\"喜蛋、小冰，你們兩個只管安心好好唸書，姐姐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要努力賺錢供你們讀完大學成為文化人。\"
看著大姐李若紅那副堅決果斷、毫不猶豫地說話神情，李大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滋味。
畢竟血濃於水啊！儘管有時候大家嘴裡並沒有過多表達，但彼此之間的牽掛與關懷始終深埋心底。
緊接著，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並將目光投向大姐李若紅，語氣堅定地開口說道：
“姐，咱家又不差錢兒，哪兒需要你出去辛苦掙錢呢？”
話音剛落，只見李大利動作迅速地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掏出整整十大疊大團結——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元整！
然後他轉手就將這些鈔票遞到父親李北則手中，並囑咐道：
“爸，您先拿著這些錢當作磚廠和養豬場的啟動資金吧。等過些日子，我會再給您一些。
賬目方面一定要記得單獨記錄哦……”
接下來，李大利興致勃勃地向大家詳細講述了他與機械廠合作所帶來的豐厚利潤，還透露了之後將與吳林風、杜高峰進一步合作的計劃，並準備後天啟程前往商都推廣銷售麵條機等相關細節。
幸虧小妹李若冰留在了縣城，沒有在場，否則李大利絕不會如此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畢竟她年紀尚小，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專心學習，而家中瑣事並不希望她過多涉足。
此時此刻，無論是父母還是大姐，都難以置信眼前這個早出晚歸的李大利竟然能在短短一週多的時間裡賺到如此鉅額的財富，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也是他們生平從未想象過的鉅款。
\"姐，我還是那句話，家裡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太多，你現在需要思考的是未來想要怎樣生活。
又或者說，是否有什麼未完成的夢想等待著去實現呢？\"
李若紅剛剛從弟弟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卻冷不丁被問到關於夢想的問題。
其實，她從小的夢想便是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但無奈只有初中學歷，這個願望似乎變得遙不可及。
既然想要成為一名教師，那麼憑藉著十九歲的年紀，還是有著大把機會的，李大利信心滿滿地開口說道：
“若是想當個小學或者初中老師，倒不是很難。
但要是想當上高中老師嘛，這就要看大姐自身的努力程度了。只要大姐肯用功讀書，將來成為大學教授也並非天方夜譚啊！”
感受到周圍投來的三道疑惑眼神，李大利連忙解釋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磚廠裡有個合夥人叫杜高峰，他可是縣教育局的副局長呢！
據我所知，他們教育系統內部，每年都會有少量的委培生名額。這些人可以前往地方的師範類學校接受專業培訓，學習時長大概在兩年到三年左右。
等畢業之後，就會由縣教育局直接安排到當地的小學或者初中去教書育人。
而且哦，在師範唸書的時候，也是完全有機會繼續攻讀更高學歷、考取更高階別的師範類院校的喲……”
“哎呀呀，喜蛋，聽你這麼一說，你大姐確實是有重新上學的可能性呢！不過，這個委培生的名額應該很難拿到手吧？”
“明天就是個絕佳的時機啊！杜高峰局長跟我那風叔要過來視察咱們這磚廠呢，到時候咱得抓住機會，順便摸摸他的底兒。”
李大利一臉興奮與期待地看著坐在桌旁的兩人——李北則和戎連枝。
聽聞此言，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李北則跟戎連枝瞬間打起精神來，兩人對視一眼後便立刻開始熱烈討論起明日該如何妥善安排、準備什麼樣的飯菜佳餚、選用何種檔次的菸酒招待，以及最關鍵的部分：究竟該怎樣巧妙地向那位杜局長打探訊息。
此刻，擺在餐桌正中央那一疊厚厚的鈔票似乎完全被遺忘了一般，無人關注。
畢竟，與自已寶貝女兒的美好前程相較而言，這些錢財又能算得上什麼呢？只要能讓孩子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李北則便手提一張撒網，趕往賈魯河與中山溝的交匯之處。
今日，他心懷一個明確的目標——捕捉黃嘎魚。原來，這皆因老同學吳林風對他烹飪的黃嘎魚情有獨鍾。
晨曦微露之際，正是魚兒活動最為頻繁之時。尤其是那些水流湍急的水域，更是黃辣丁們喜愛聚集之地。
李北則瞪大雙眼，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水面的細微波動。經過長達半小時的耐心守候，他果斷出手，接連撒下三張漁網。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成功收穫了重達八九斤的一群嘎魚。
然而，李大利對處理這種魚並無太多好感。
雖然美味，但是它們身上佈滿堅硬的魚刺，且身體異常光滑，稍有不慎便會刺破手指。
儘管如此，由於家中眾人均忙碌不堪，他也只好無可奈何地拾起剪刀，小心翼翼地開始擺弄這些棘手的傢伙。
先是剪掉魚鰭和魚尾，然後熟練地剖開魚腹，迅速將內臟清除乾淨。整個過程雖然繁瑣，但李大利動作嫻熟，手法利落，不一會兒便將所有的魚都打理完畢，並用鹽、胡椒粉和生抽醃製備用。
待到晌午時分，再將其逐一裹上面粉、澱粉和雞蛋糊，放入滾燙的油中炸至金黃酥脆。光是想象一下那美味可口的樣子，就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杜高峰和吳林風駕駛著那輛破舊但可靠的吉普車，如約定好的那般準時抵達目的地——李家大門口。
與他們一同抵達的，還有顧美蓮嬸子，當然，杜高峰那位美麗大方的妻子袁娟也沒落下。
李大利滿臉笑容地快步上前迎接：
\"美蓮嬸子，您可算來啦！我媽剛剛還一直唸叨呢，說小時候您對我那麼好，我就該常常請您到家裡來做客才是。\"
聽到這話，顧美蓮不禁微微一笑，但其實她原本並不想前來赴宴。
畢竟，家中還有女兒吳丹需要照料，學業繁重不能耽擱。
然而，吳林風卻有一番別樣的說辭。他認為，如果只有他們兩個大男人登門拜訪，沒有女性在場調節氣氛，又怎能期望對方會盡心盡力地幫他們賺取財富呢？
此外，袁娟也表示要一同前往，畢竟她與連枝並不熟識，所以李大利更應當作陪左右。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曾經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已長成英俊瀟灑的青年，這讓人不禁感嘆光陰似箭。
回想起往昔，初婚之時，兩家人時常相互往來，關係十分親密。然而如今，她們兩位婦人卻數年難得一見，心中難免湧起些許感慨之情。
“是啊，早就該來看連枝了。”顧美蓮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然而，轉眼間他便恢復了常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反客為主地招呼起客人來：“娟，走吧，咱們進院裡。”
當目光落在袁娟身上時，李大利不禁眼前一亮。他心裡暗自歡喜，心想有袁娟在這裡，姐姐的事情想必會順利許多。
於是，他咧開大嘴，滿臉笑容地對袁娟說道：“嫂子，您來得真是時候啊！上次我就提過，我大姐跟您長得還有點相似呢，今天剛好可以驗證一下。”
說話間，吳林風和杜高峰也陸續下了車。他們每人手上都提著一些精心準備的禮物，朝著院子走去。
李北則看著這些東西，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埋怨吳林風帶的東西太多。
不過，畢竟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了，彼此之間非常瞭解，對於多帶點或者少帶點禮物這種事情，並不會太在意。
然而，當看到杜高峰手中的禮物時，李北則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一大包精緻的糕點、兩瓶昂貴的麥乳精、兩條芒果香菸以及一箱高檔的仰韶酒，這份禮物實在有些厚重了。
李北則態度堅決，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收下這份禮物。
杜高峰只是微微一笑，但並未作出任何解釋。
吳林風看到這種情況，心裡明白其中緣由：用價值百元的禮物換取三千元的股份，無論怎樣計算，都是杜高峰佔了便宜。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順手接過物品，將其搬進屋內。
戎連枝與他們閒聊片刻後，吳林風拿起一些糕點，與李北則一同前往西院探望奶奶。在上小學和初中期間，老太太對吳林風關懷備至，每當來到家中時，他總會前去與奶奶聊上幾句。
李大利引領著杜高峰在家中各處參觀遊覽一番。待到他們返回之後，四人一同駕車徑直駛向東崗地。
在李大利的詳細介紹下，所講述的依然是當初董國柱在現場描述的那些情景，這些話語足以令兩人怦然心動。
就在此時，李北則將早已準備妥當的持股證明分別遞交給對方二人。
這份證明乃是他們作為隱形股東所能獲得分紅的憑據，獨此一份，李北則都沒有留存，也沒有對方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