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拯救人類不是夢（4）

女人靜靜地站在一旁，任由老人在那裡大聲地哭喊，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她並未理會，而是轉身走向衣櫃，從中挑選出一件男士的連帽衛衣和帽子，還有一個口罩，準備為自已做好防護措施。

“唔……救……我……求……”

女人所到之處，老人的目光總是如影隨形，他眼中充滿了懇求和期待。

不時地，那原本就略顯渾濁的眼眸中，開始滾落出大顆大顆的淚珠，使得他的雙眼更加模糊，淚水如泉湧，滂沱而下，溼透了整個臉龐。

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可能是被老人的嘈雜聲所打擾，也可能有其他緣由，她以從容不迫的步態走過去，目光審視著籠子上的鎖具，然後輕輕地聳了聳肩。

“我沒有鑰匙。”

老人聽聞此言，內心湧起一股激動之情，忍不住手舞足蹈，他抬手往女人身後的牆上指了指。

女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一把鑰匙靜靜地掛在牆上，她步伐從容地走過去，輕輕地拿起鑰匙，在手中拋了拋，彷彿在估量其重量，然後替老人開啟了鎖。

老人情緒激動，迫不及待地往籠子外爬，但由於長時間被囚禁在籠子裡，四肢已經變得無力，他剛剛試圖站起來，卻再次重重地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女人看著眼前的景象，白花花、赤裸裸的一片，她無法忍受這種刺激，立刻閉上了眼睛，撇開了臉。

嗯，沒超過三秒鐘，就不算看到。

老人爬出來後，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淚水在滿是皺紋的臉上縱橫交錯，他結結巴巴地表達著謝意，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誠。

相比之下，女人則顯得冷靜許多，她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冷淡。

“去穿個衣服，再說你那鳥又不大，遛個屁啊。”

老人聽了之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後來才恍然大悟，急忙抬起雙手護住下身，雙腿夾緊，步履蹣跚地朝衣櫃走去。

女人原本以為可以從此解脫，但耳畔卻又響起了老人斷斷續續、喋喋不休的敘述。

據他所言，他的女兒曾有個男友，然而這位男友卻對他產生了非分之想，在女兒遭遇車禍後，這個男人竟然將他囚禁在此，已經度過了兩年多的黑暗時光。

他的日常食物只是狗糧，甚至被迫模仿狗叫聲，近日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卻神秘失蹤，他以為自已即將餓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闖入拯救了他，他心中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什麼巴拉巴拉的。

女人聽到滿天黑線，因為這個老人真的太嘮叨了，她合理懷疑不是女婿看上了他，而是女婿嫌他煩，才把他鎖起來的。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老人蹣跚的聲音再次叫住了她，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沒有交代清楚。

“小……小……姑娘……你……叫……什……什……”

女士輕輕地抿上雙唇，彷彿在內心深處尋找著某個名字，然後她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我叫野蒼藤，不是小姑娘，是爺們。”

野蒼藤結束了簡短的陳述，默默地將書包扛在肩上，毫不遲疑地離開。

在這個荒涼且充滿不確定性的末世，他能否頑強地生存下去，完全取決於他自已的造化。

老人目睹著野蒼藤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迷茫和惆悵。

難道自已老眼昏花了？還是他與外界脫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