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的疑惑像是一股湧動的泉水,在心頭不停冒泡,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隻從墳墓中伸出的手,那隻手上塗抹著鮮豔的指甲油,與他心中所想象的席若塵形象大相徑庭。

在他的想象中,席若塵是那種冷漠堅韌的漢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愛好?

“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只見那具原本靜靜躺在棺材裡的屍體,竟慢慢地動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最終竟然緩緩地坐了起來!

當他完全坐直身體時,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藉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張雖算得上清秀,但卻無比陌生的臉龐,他的臉色灰白得令人毛骨悚然,宛如毫無生氣的石膏像一般,聲音更是生硬且冷漠至極,彷彿來自幽冥地府,讓人不寒而慄。尤其是那雙眼睛,異常突出,好似隨時都會掙脫眼眶的束縛,滾落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站在一旁的邵宇驚愕萬分!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原本心中湧起的興奮之情,此刻猶如被一盆刺骨的冰水當頭淋下,剎那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呆呆地立在原地,腦海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我草!我連墳都能認錯???

“我……我……”邵宇的言語斷斷續續,無法流暢表達,內心矛盾重重,失望與尷尬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正當他無所適從之際,墳墓中突然坐起的人抽動了幾下鼻子,貪婪地嗅了嗅空氣,嘴角流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低聲說道:“兄弟,你好香。”

邵宇:???!!!

“我草!!!你個死變態,別過來!”

震驚之後,邵宇立即感到了恐懼,他心跳如狂,彷彿有無數鼓點在胸膛內瘋狂敲擊,他不敢回頭,只能盲目地向前衝刺,腳下的土地被他的奔跑掀起,塵土飛揚,猶如一道濃霧,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

看著邵宇漸行漸遠的背影,那位男子眼中空洞無物,但眼珠卻微微轉動了一下,他並沒有立刻追上去,但內心的渴望卻如潮水般湧動,無法抑制,嘴角處,一滴饞涎悄然滑落。

邵宇不知道自已奔跑了多久,他在慌亂中竟然誤打誤撞地回到了熟悉的村莊。

此時此刻,整個村落彷彿被時間遺忘,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甚至連一點微風聲也聽不到。

周圍的景色更是令人心碎,殘破的牆壁搖搖欲墜,廢墟和殘骸散佈四處,透露出無盡的淒涼之感。

許文、祭司還有那群紙人們都蜷縮著身體,雙膝跪地,渾身顫抖不止,滿臉驚恐之色。邵宇親眼見證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充滿了疑惑和茫然,他緩緩轉過頭來,打量著四周,一種難以言喻的寒冷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那些紙人好像察覺到了邵宇的出現,它們的眼珠子開始輕輕轉動起來,目光徑直地鎖定在邵宇身上。

邵宇心頭一震,驚愕地發現自已竟然能從這些紙人空洞的眼神中捕捉到恐懼和求救的神色。

他心中暗自驚訝,自已一定是瞎了。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剎那間,許文那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木屋之門突然被猛地推開,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

緊接著,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個身著鮮豔奪目、紅彤彤嫁衣的女子!她的面容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白得令人心悸,甚至比許文家中那堵飽經歲月滄桑洗禮的古老牆壁還要蒼白幾分。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她那塗抹得猩紅如血般豔麗的雙唇,彷彿隨時都會滴落殷紅鮮血一般,恰似一幅陰森可怖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如此詭異驚悚的場景令邵宇驚恐萬分,他的雙腿像篩糠似的劇烈抖動起來,完全無法控制,一股深深的恐慌和不安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緊緊包圍。

現在厲鬼都這麼注重外表了嗎?還塗口紅。

女鬼那冰冷而銳利的目光,就像兩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一樣,直直地刺向不遠處的邵宇,她的腦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機械般地轉動著,每一次轉動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聲。而她的雙眼珠子,則像是兩顆堅硬的石頭一般,僵硬地滾動著,透露出無盡的殺意和冷漠。

邵宇只覺得自已的雙腿好像被灌滿了千斤重的鉛塊,沉甸甸的,使得他幾乎無法邁出哪怕一小步。

但是,內心深處那種強烈到極致的求生慾望卻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不斷地灼燒著他的神經,逼迫著他咬緊牙關。

只見這女鬼身著一襲鮮豔奪目的紅嫁衣,那鮮紅的顏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她的衣袂隨著身體的動作輕輕飄動,彷彿在風中翩翩起舞,但這美麗之中卻蘊含著致命的危險,長長的黑髮肆意飛舞,如同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你……你別過來!”邵宇聲嘶力竭地大喊,但聲音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那女鬼彷彿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只顧邁動著她那顯得無比沉重的腳步,一步又一步地朝著邵宇緩慢靠近過來。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原本就極為慘白的面容此刻更是白得嚇人,宛如一個遊蕩於雪地之間的幽靈,然而與這慘白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其嘴唇之上異常豔麗的一抹鮮紅,看上去恰似剛剛才從鮮血淋漓的血泊之中爬出來的惡鬼!

“好了,別嚇他。”

邵宇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語氣,這熟悉的安全感……

“席神!我想死你了!我都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邵宇滿臉興奮,雙眼放光,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之中。

只見他張開雙臂,如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一般,朝著席若塵飛奔而去,看那架勢,似乎是想要給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然而,面對如此熱情似火的邵宇,席若塵卻是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在邵宇即將撲進他懷裡的時候,只見席若塵猛地揮出右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邵宇的身上。

這一掌力量極大,邵宇完全沒有想到會遭到這樣的對待,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之上,然後又緩緩滑落在地。

“你是傻比?”

席若塵看著邵宇一臉蠢樣,開口就是國粹。

邵宇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被碰撞得有些疼痛的頭部,眼神裡滿是委屈。

“我這不是因為你太激動了嗎?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興奮。”

席若塵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語和煩躁交織的表情,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邵宇聞言,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然後嘿嘿一笑,試圖緩解氣氛。

那模樣要多傻有多傻。

邵宇輕步走到席若塵面前,帶著滿面的笑容,用一種略帶調侃的口吻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席若塵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直接。

“該說你不聰明呢,還是該說你傻?這個村就那麼大點,我還能去哪?”

邵宇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輕笑。他暗自心想:“我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隨後,他的眼神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將整個村莊盡收眼底。他瞪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彷彿要把這裡的一切都刻印在腦海裡。

接著,邵宇的視線緩緩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鬼魂身上,那蒼白透明的身影讓他不禁心生憐憫,他又轉頭看向站在席若塵身邊的女鬼,只見她面容悽美,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

邵宇看著這一鬼一人,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邵宇問道,“你怎麼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我本來還想去挖你呢,沒想到竟然挖錯了墳墓。”

聽到邵宇的話,席若塵對邵宇的愚蠢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難道他們那整個部隊的人都是這麼愚蠢嗎?

“等你醒來,太陽早就曬到你的屁股了。”

邵宇感到有些侷促不安,他猶豫著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席若塵。

席若塵感受到邵宇的動作,立刻投來一記冰冷的目光,讓邵宇感到一陣心寒。

在席若塵的注視下,邵宇不禁瑟瑟發抖,彷彿被寒冷的冬風吹過。

席若塵卻並沒有放過他,反而冷笑一聲,轉身走向了許文和祭司。

邵宇見狀,立刻緊張地抬腳跟上,一邊小跑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還能怎麼回事?”席若塵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這個村子的人都太愚蠢了,竟然相信近親結婚能夠保佑後代,結果導致整個村子的後代都是畸形,又聽信了那個鬼道士的話,放火殺了全村人。”

邵宇頓時感覺自已的cpu有些燒,腦子也裡忽然蹦出來一句話:突如其來的騷,閃了老子的腰。

“等一下,我理一下。”

席若塵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邵宇身上,他輕描淡寫地揮手,女鬼如同受到召喚般飄然來到他的身邊,隨後,他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了女鬼,動作優雅而從容。

女鬼接過匕首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遲疑與掙扎,目光在席若塵和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間遊移不定,終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她握住匕首,並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朝著許文逼近。

許文目睹這一幕,心中恐懼至極,雙眼圓睜,瞳孔猛地擴張開來,彷彿要被眼前的場景吞噬一般,他的身體也因極度害怕而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恐慌與無助。整個空間中頓時瀰漫起一種詭異莫名、令人作嘔的氣息。

席若塵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味道,不禁眉頭微皺。他循著氣味源頭望去,卻驚見許文面色慘白如紙,身軀抖如篩糠,完全失去了對自身肢體動作的掌控能力。

更糟糕的是,由於過度緊張與驚嚇,許文的大小便失禁,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讓人幾欲窒息。

原來,許文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

許文那枯瘦如柴的身軀不斷地顫慄,臉色白得如同紙張一般,顯得愈發瘦弱不堪,他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加深刻了,絕望地呼喚著:“圓圓,圓圓,你看看我,我是你的父親啊,你真的要對我下此毒手嗎?”

女鬼以凝視的目光注視著許文,彷彿被他的話語深深觸動,因此她遲遲未能做出下一步的舉動。

許文觀察到這一招效果顯著,誤以為女兒對他仍懷有親情,於是他更加盡心盡力地繼續說道:“圓圓,爸爸錯了,爸爸不該那樣對你,你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給你做愛吃的喜餅好不好?”

席若塵輕輕地“嘖”了一聲,他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瞥了一眼面前的女鬼。他冷冷地說道:“別忘了,我之所以救你,是為了什麼。你的孩子,可也是被他害死的。”

女鬼聽聞此言,眼神中毫無波瀾與遲疑之色。只見她動作生硬而又緩慢地移動腳步,一步一步朝著許文逼近過去。

她手中緊握著那柄鋒利無比、閃爍著凜冽寒光的匕首,突然間用力一揮,狠狠地刺進了許文的大腿之中!

剎那間,一股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許文忍不住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他的身體因極度疼痛而劇烈扭曲著,試圖掙脫束縛並逃離這個可怕的場景。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他的四肢似乎像是被緊緊黏附在地面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哪怕絲毫距離。

面對眼前這一幕,女鬼卻毫無憐憫之心,依舊不斷揮動著那把尖銳的匕首,一次又一次無情地劈砍在許文瘦弱的身軀之上。

每一刀揮出時所帶起的刀光都如同閃電劃過夜空般耀眼奪目,但同時也伴隨著邵宇微微眯起雙眼,並從喉嚨深處輕輕發出的一聲\"嘶\"響。

這聲音聽起來既像是對這場血腥暴行的恐懼與驚歎,又彷彿是在刻意為這場慘烈至極的表演增添一抹陰森可怖的背景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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