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裡彷彿變得異常緩慢,彷彿與外界的時光流轉形成鮮明對比。村民們原本熟悉的生活節奏被徹底打亂,每日僅能享用區區兩餐而已。

面對遊戲副本內的種種變故,席若塵和邵宇早已司空見慣。他們深知如何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求存,並逐漸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應對之道。

夜色漸濃,如墨般深沉,悄無聲息地吞沒了整個天際,將其渲染成一片無盡的黑暗。小村莊此刻宛如被一層神秘的濃霧所籠罩,給人一種陰森詭異之感。院落中的紙人紙馬伴著微風輕輕擺動,不時發出陣陣沙沙聲,猶如鬼魅私語,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間,一陣微弱的“咯吱”聲響起,那扇破舊不堪的木屋之門緩緩開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試圖從裡面掙脫出來。許文靜靜地站在門邊,眼神透過門縫,凝視著屋內那片幽暗不明之處。他稍稍側身,向身後的鬼魂們做了個手勢。

這些鬼魂像是得到某種指令一般,剎那間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湧進木屋,眨眼之間便填滿了這個本就逼仄侷促的空間,連轉身都顯得有些困難。

席若塵和邵宇兩人靜靜地躺在簡陋的床上,四周瀰漫著濃密的鬼氣,如同一層厚重的濃霧將他們緊緊包裹其中,這股鬼氣濃郁到近乎實質化,彷彿伸手可觸,同時散發著陣陣令人膽寒心驚的冷意。

在這詭異氛圍的影響下,兩人的嘴唇竟也不知不覺間泛起了紫黑色的光芒,宛如被這股嚴寒氣息逐漸侵蝕一般。此刻的他們看上去面容蒼白如紙,毫無生氣。

許文回頭匆匆瞥了一眼祭司,待接收完對方下達的指令後,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用力推開擠堵在門口的那群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鬼怪。

當視線掃過屋內時,許文驚愕地發現有幾隻體型嬌小的鬼魂正伸出它們細長的舌頭,貪婪地舔舐著躺在床上的席若塵和邵宇。

這些小鬼甚至連他們的腳趾頭也不肯放過,似乎對二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充滿了渴望與好奇。

看著眼前這一幕,許文不由得愣住了,額頭上瞬間爬滿了黑線。心想:“這些小鬼難道就不怕自已的舌頭被腳氣傳染嗎?搞不好還會染上‘嘴氣’呢!”

想到這裡,許文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起來。

他死死盯著那幾只仍在席若塵和邵宇腳邊徘徊不去的小鬼,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企圖喚醒那些陷入自我世界的小鬼,然而,這些小鬼似乎完全沉浸在舔腳的樂趣中,對許文的提醒置若罔聞,甚至還有小鬼用手指輕輕撓著席若塵和邵宇的腳底。

祭司伸出手掌,輕輕地拍了拍許文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微笑著說:“都已經變成鬼了,何必再受那些繁瑣的世俗規矩束縛呢?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敢於直面自已的內心,我知道你也渴望去嘗試。”

許文聽到這話,頓時感到一陣噁心湧上心頭,差點忍不住要反胃。

他可不是變態,也不喜歡別人的腳皮。

許文雖然對祭司的話感到不適,但還是被好奇心驅使,忍不住往床上望去。

此時,那幾個小鬼正在嬉戲,玩弄著人家的頭髮,將原本整齊劃一的短髮弄得凌亂不堪,如同雞窩一般。

一個小鬼凝視著邵宇的臉龐,口水滴答滴答地流個不停。

“哥哥,他們身上好香啊。”

另一個小鬼聞言,抬手就給那個小鬼一個爆慄。

“笨蛋,他們是人,身上當然有人類的香味了。”

小鬼被打的眼淚汪汪,但嘴饞的本性依然難以抑制,他小心翼翼地湊到邵宇面前,帶著幾分期待和委屈,小聲地問道:“我能嘗一小口嗎?”

那個鬼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滿地罵道:“你是笨蛋嗎?!都說了我們不是那些低階的鬼魂,不能隨意吃人!”

小鬼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緊緊盯著邵宇,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喃喃自語道:“可是……他們看起來真的好美味啊……”

那個鬼再次氣的罵道:“屎香不香?啊?你個笨蛋,你怎麼不去吃屎?”

小鬼振振有詞地反駁道:“屎不香,屎是臭的,所以我不吃。”

“誰說屎是臭的?”

“你憑什麼說它是臭的?”

小鬼毫不退縮,堅定地說:“屎本來就是臭的!”

那個陰森的身影低下頭,溫柔地將腳邊一隻更加小的鬼攬入懷中。

“大黃,給他上一課,讓他明白,屎是臭的還是香的?”

小鬼聞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身體不禁歡快地扭動。

“汪汪!”(大黃的吠聲)

那個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看,大黃都說了,屎是香的。”

小鬼魅似乎被這話語搞得有些茫然,就連圍繞在他身邊的那團黑霧也安靜了下來,彷彿被這股奇異的氣氛所震懾。

“哥哥,你這是在欺負小孩子!”

那隻鬼輕輕地撫摸著小鬼的頭,彷彿在珍視一件稀世珍寶,小鬼在他的撫摸下逐漸放鬆,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

然而,就在小鬼沉浸在這份溫暖中時,那隻鬼突然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讓小鬼疼得大叫起來。

“聽哥哥的,你是鬼,不是小孩子了,更何況你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幾十年了,要說也是老孩子了。”

小鬼委屈地哭了起來,“嗚嗚嗚,你個王八蛋。”

“敢罵哥哥?是不是想嚐嚐我的拳頭?”

那隻鬼說著,又給了小鬼一個重擊。

許文環視著屋內洋溢的和諧氛圍,內心不禁湧上一股滿足之情,他微微頷首,表示欣慰。

在這個陰森的村莊裡,隱藏著無數鬼魂,它們原本都是這個村落中的普通居民,祖祖輩輩都在此安居樂業,與世隔絕。

那時的他們單純地認為,這樣寧靜祥和的日子將會無休止地延續下去。然而歲月如梭,世事難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這份長久以來的安寧。

令人詫異的是,村莊中的婦女們所產下的後代大多身患殘疾或畸形,使得村莊的人口日益減少。面對如此詭異的現象,村民們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應對。

在慌亂和恐懼之中,無知的村民將這一切歸咎於女人身上,認定她們是罪惡之源。於是,毫無憐憫之心的村民們殘忍地舉起屠刀,無情地殺戮了這群可憐的女人。

隨著村中女性的全數消亡,整個村子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之中——再無新生嬰兒降臨人世,家族血脈恐將無法得以傳承。

就在眾人憂心忡忡之際,一位德高望重的祭司宛如救世主般橫空出世。他被村民們奉若神靈,視之為拯救世界的唯一希望。

而這位祭司似乎也不負眾望,在他的悉心呵護與庇佑之下,那些本已畸形怪異的孩子竟奇蹟般地逐漸恢復健康,重返正常。

然而,就在這個平靜如水的村莊裡,一場毫無徵兆的熊熊烈火突然襲來,瞬間打破了這裡的安寧與和諧氣氛。

那一刻,許文緊緊地抱著自已年幼可愛的女兒,在祭司的護衛下匆忙逃離到湖邊避難。

幸運的是,由於及時躲藏起來,她們母女倆成功逃過一劫;但不幸的是,其他所有無辜善良的村民們卻永遠無法逃脫這場厄運——無情的火海吞噬了一切,包括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堅定不移的信仰和往昔美好的生活回憶,全部都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儘管經歷瞭如此慘痛至極的浩劫,但奇蹟般地,這些歷經苦難的村民們竟然獲得了嶄新的生命!

而這一切都要深深感激那位具有超凡神力的祭司大人,正是他運用自已強大無比的神秘力量,將每一個不幸遇難的村民的靈魂逐一召回,並賜予他們第二次寶貴的生命機會。

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對於村長的愛女來說尤其殘酷無情,那場恐怖駭人的大火不僅僅導致她原本健康強壯的身軀日益虛弱不堪,甚至連智慧過人的祭司本人也感到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最終,無論如何努力掙扎,她還是敗給了兇猛殘忍的病魔,遺憾地離開了這個紛繁複雜的人世間。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即便她早已香消玉殞、與世長辭,但她那具遺體卻常常會莫名其妙地從冰冷陰森的棺木中緩緩坐起,而且絲毫沒有任何腐朽敗壞的跡象顯現出來。

當時,祭司神色凝重地向眾人解釋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乃是因其心中尚有諸多未竟之事,尤其是那尚未完成的婚姻大事,致使她難以心安理得地辭別此世。”

但是,村中所有男性皆已遭遇不測,僅餘許文與祭司二人倖免於難。儘管他倆已傾盡所能,奈何這位女子對他們實無太多好感。

百般無奈之下,兩人毅然決然決定敞開寨門,翹首以盼能有外鄉人光臨本村。

果真是蒼天有眼,沒過多久,邵宇及席若塵二位不速之客便走進了這個僻靜小村。

祭司事無鉅細地向他的女兒,最後她相中了席若塵,並願與其結為連理。

就在那一日,她彷彿變得異常興奮,數度從榻上起身。

眼見此情此景,祭司也無可奈何,只得強行將其勸慰安睡於床榻之上。

想到這裡,許文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床上昏迷的席若塵。

女兒原本是要留給自已傳承血脈、延續後代的,如今卻不得不割捨,便宜了席若塵這小子。

……

夜幕籠罩大地之時,一片死寂瀰漫開來。突然間,幾道黑影從黑暗中浮現出來——那竟然是幾個陰森可怖的鬼魂!它們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彷彿來自地獄深處一般。

這些鬼魂齊心協力地抬起了一口巨大無比的棺材,那棺材看上去沉重異常,但在鬼魂們強大力量的支撐下卻顯得輕如鴻毛。

由於山路崎嶇不平,他們每走一步都顯得艱難無比,腳步踉蹌不穩,使得棺材不停地顛簸搖晃著。

在棺材後面緊跟著一群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的鬼魂。

有的鬼魂身軀高大威猛;有的則矮小猥瑣;還有些鬼魂面目扭曲變形,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懼。

它們的臉上都帶著猙獰可怖的表情,嘴裡還哼唱著一首首詭異至極且充滿恐怖氛圍的歌謠。

這歌聲如同魔音穿耳般迴盪在山間,與陣陣陰風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景象。

月冷星稀夜未央,

冥婚之禮斷人腸。

紅燭搖曳映鬼影,

白幡飄飄透寒霜。

鴛鴦並翅黃泉下,

蝴蝶雙飛碧落旁。

生死相隔情未了,

願君來世再成雙。

………………

“荒野上的狐墳,寂靜的夜風。古老的民謠在夜空中飄蕩,那是死者的哀歌,是幽靈的悲鳴。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跳聲越來越響。歡迎呀,歡迎呀,歡迎獻祭生命,來觀看幽靈起舞。”

邵宇從深沉的夢境中甦醒,耳邊傳來的是一聲聲熟悉的童謠,當他試圖睜開眼睛時,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他無法忍受這種束縛,輕輕地動了動身體,這才發現自已竟然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水缸中,而且是頭朝下的姿勢。

邵宇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憤怒,他掙扎著,試圖從水缸中逃脫,但四周都是冰冷的瓷壁,彷彿是一個無法逃脫的囚籠。

這時,一陣尖銳的笑聲劃破了寂靜,那是來自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那笑聲一點都不可愛,充滿了詭異和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邵宇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他瞬間不敢亂動,像只被捕捉的小動物一樣,乖乖地趴在水缸裡裝死。

然而,頭朝下的姿勢對他來說極其不友好,他感到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倒流,彷彿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開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堅持了下來。

“大傻子。”

小女孩的笑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不滿的責罵。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