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走丟了,可以幫他尋找位置,但需要他幫我做一件事。”顧一凡一手接著電話,另一隻手不斷點著桌子。
“什麼事情?”
顧一凡坐直身子“等我想好再告訴他。”
“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
顧一凡停下敲桌子的手“不同意也沒關係。”
餘心樂滿腦子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在他印象中,副隊總是做出一些他理解不了的事情,索性不再去想。
結束通話電話,顧一凡看著門外流動的人群,隨後從劇本殺櫃檯拿出一副劇本殺。
從中抽出一張卡牌,名為——智者。
“如果沒有同意,那這件事也就沒有意義了。”
……
“白曉生,組織不能白幫你,你同樣需要幫組織做一件事。”
聽著電話傳來的聲音,白曉生拿過韓俊喆手中的手機。
“什麼事?”
“組織上說先讓你記著,之後通知你,你也別太擔心,不會難為你。”
白曉生緩緩出了口氣“好,我答應了。”
“柳懷安在新鄭郊區附近,快去吧。”
“好。”白曉生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還給韓俊喆。
在得知柳懷安的位置之後,兩人打了一輛車開始前往新鄭郊區。
柳懷安怎麼會跑到那裡去呢,兩人心裡都有著不好的預感,之前把那群混混趕走,恐怕會讓他們有更強的報復感。
如果在這時候遇到他們的話……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我們有急事。”白曉生向前探頭催促道。
“我儘量哈,這晚上呀,還是要注意……”
還沒等他說完,韓俊喆把幾張毛爺爺伸到了他的眼前。
在看到毛爺爺的瞬間,司機的眼睛剎那間雪亮起來。
“注意繫好安全帶,我們要開始衝刺了!”
隨著司機熟練的啟動,發動機嗡嗡作響,哦~這強烈的推背感!
好在郊區距離這裡不算太遠,在司機師傅的努力下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趕到的路程硬是縮短了將近一半。
兩人到達郊區,司機還專門給了韓俊喆自已的名片,說是以後想打車隨時叫他,不為別的,就為交他這個朋友。
韓俊喆也是欣然同意,他對這位大爺的車技相當滿意。
兩人下車,剛想著怎麼尋找,就發現三三五五的人嘰嘰喳喳向一個方向走去?
“這孩子真是命苦啊。”
“誰說不是,從小就已經很苦了,沒想到現在還……”
……
聽著他們說的話,白曉生不由得聯想到了柳懷安。
“阿姨,你們在說誰呀?”白曉生和韓俊喆走上前去詢問。
那些人相互對視,打量起眼前兩人。
“你們打聽這個幹什麼。”
韓俊喆一聽,不想廢話,直接發動鈔能力,直接撬開了幾人的嘴。
經過了解,可以確定他們所說的正是柳懷安。
“你們要真想知道,就一直往前走,然後到頭右拐,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謝謝了。”
兩人告別這裡前往她們所說的地點。
……
劇本殺店鋪中,顧一凡坐在櫃檯前一手撐著下巴,在得知兩個地點出奇一致後,他略感驚訝。
餘心樂也被他安排前往郊區,雖然實力沒有很強,但也能起到一點作用。
“小看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動作比我想的還要快一點。”
相比較與可能突發的事件,他更對白曉生可能會有的表現感興趣。
顧一凡深吸一口氣“可惜不能親自去現場。”
“不過,還是希望別讓我失望。”
……
還沒走到,隱約的警笛聲越來越清晰,兩人心裡一顫,馬上加快腳步。
等到兩人趕到卻只是看到了一座凸起來的土堆,讓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墳。
周圍已經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線,還有兩三個警察在觀察情況和拍攝。
周圍的人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直到天色漸晚,才慢慢變少起來。
聽著周圍的閒言碎語,也讓白曉生了解到一件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的事情,這座墳的主人竟然是柳懷安的奶奶。
雖然奶奶歲數已大,但也還能照顧自已,突如其來的去世還是讓人憐惜。
這麼說來,柳懷安呢?
兩人在附近不斷尋找,卻始終沒有他的蹤跡。
韓俊喆雙手緊握,柳懷安,你去了哪裡?!
很難想象,在他那個時候回來想要和奶奶分享自已的喜悅時,卻只是等來了一座孤零零的墳墓,他該是有多痛苦。
隨後兩人透過向周圍人的詢問,瞭解到了柳懷安的住所,離這裡不遠,只有一條街那麼遠。
趕到路人所說的地點,一座破爛的老屋出現在兩人面前。
如果不是經過確認,實在不敢想象這座破屋昨天晚上還有人居住。
院子裡還算乾淨,但屋簷上卻是塌下去了一塊,窗戶上的玻璃,零零碎碎,剩下來的也有著一些裂痕,仔細一看,赫然是石頭砸上去的痕跡。
“這也算是一個家嗎?”韓俊喆帶上一絲不可思議的語氣,畢竟對於他來說,這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韓俊喆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兩人剛想進屋內檢視,一聲叫喊讓兩人停下了腳步。
“喂!你們兩個,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一名警察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提醒兩人。
兩人只好離開,再做打算。
夜幕降臨,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在路燈下游蕩,悠長的影子拉的越來越長。
唯獨一個長椅上有著個買醉的男人,長長的頭髮已經快要遮住整張臉,微露出來的眼神中充滿呆滯,整個人顯得更加不修邊幅。
他將酒瓶抬起猛地灌了一口,隨後急促咳嗽起來,身邊二十幾瓶啤酒已經空空如也,看得出來已經持續了很久。
隨著這一口喝完,已經沒有剩餘的啤酒,他把空酒瓶扔向一旁,雙手不停的在空酒瓶之中尋找,但顯然一切都是徒勞。
“已經……喝完了嗎?”他徹底放棄,整個人癱在木椅上,緩緩閉上眼睛,像是要睡著一般不再動彈。
白曉生看著他就這樣睡在這裡,有些不忍,抬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