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竟然還去了趟宮裡?請動了她?”蕭梓暘看著長公主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由遠處而來,心道這可真不是當初喊打喊殺沒腦子的慕容明珠了。

如此縝密心思,一環扣一環,今日林府只怕不死也要扒層皮。

“我同長公主可是有生意往來的,留下彩月的一隻信鴿,不算什麼吧。”慕容明珠自信張揚的微笑著,同對麵人群裡的彩月眼神相交,後順利接收了長公主使來的眼色。

昨夜彩月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她還未就寢,看過信上內容氣的睏意全無,趕緊安排下去。

今日一早她藉著賞花之名,將這些夫人強行約到宮中問詢。這些人開始還不肯說,但只要曉之以理,撬開了其中一人的嘴,其他人的委屈便止不住的倒出來。

果然先是迷藥,後是威逼,以家族利益和醜事不可外揚相要挾逼迫她們不得不就範,而後便有了首尾。

不得家中相公寵愛,不敢同族里長輩進言;想自盡又怕連累家中姐妹。

想到今上午這些婦人說到最後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樣子,長公主頭疼的伸手揉了揉額頭。

還未下轎先發了波怒火:“你們林府算是什麼東西,本宮來了家主怎的不出府迎接?”

上位者的高貴氣場震得周邊百姓紛紛下跪行禮,也讓長公主看到了蕭梓暘幾人,她掃了一眼,沒有言語,扭頭對著林夫人,只是冷眼看著。

林夫人冷汗順著額頭冒出來,心裡還在嘀咕著長公主怎的來了,跪身行禮,不敢抬頭。

直到長公主的座椅擺好,蕭梓鈺款款坐下,端了一杯茶水淺飲了一口。

外頭日頭正盛,她語氣更不耐煩,隨手將名單甩在林夫人面前。

“本宮懶得言語,這些婦人你若不認得,便叫林清泉出來認認。他害的人家生不如死,倒是有臉窩在宅子裡過瀟灑日子。”

“事情既已鬧到本宮跟前,便不能輕易作罷。”

她招招手,彩月從身後站出來,坐在一旁的桌案旁,拿起紙筆細細記錄下來。

“剛才的事...”她環顧一週,隨意指了一個人,“你來說與本宮。”

被點到的人,抬起頭不敢置信一臉惶恐:“我...?”

“嗯...若有一句假話,本宮絞了你的舌頭。”長公主輕描淡寫的冷淡模樣,嘴裡吐出的話令對方膽寒。

被點名的百姓忙跪下低頭,顫聲將剛才林夫人如何去母留子、林二壯如何被害、這外室女如何委屈實話實說說娓娓道來。

外室女看著有人做主,竟下跪撲到長公主身前,大喊冤枉。

長公主昨日在信裡對這女子已瞭解的七七八八,懶懶的瞥了一眼,沒有言語。

“林夫人好大的架子,本宮作為大夏朝身份最貴重的女子,自當要來好好斷斷你們林府這官司。”

正說著,林清泉趴在擔架上,被下人抬了出來,後背被鞭子抽打的血肉模糊,這麼裸露在外。雖然上了止血藥粉,但一番折騰下來,還是隱隱的滲出鮮血。

臉上的鼻青臉腫相比之下均是小傷,嘴角還有一塊紅腫,張開口行禮時,說話還有些漏風,應該是被打掉了幾顆牙齒的緣故。

“下官,參見長公主,未曾遠迎,還請恕罪...”摻雜著大舌頭的幾句話說出,他嘴角不受控的流出幾滴血水。

看的長公主滿臉嫌棄。

林夫人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扭過頭再也不肯看向林清泉所在的方向。

下人將名單遞過去給他看,林清泉草草掃了一眼,激動地想要起身不曾想這一動,後背傷口裂開好幾處,痛的他齜牙咧嘴。

“長公主...這從何說起啊!”

“這....這分明是有人惡意構陷,這些女子不知廉恥,竟捨棄清譽栽贓陷害下官!”

“該叫這些蕩婦沉塘而死!”

越是心虛的人,講話越是極端,嗓門越是嘹亮。

蕭梓鈺冷笑著又拿出太醫院的口供:“林大人自從三年前,自稱夜不能寐,數次去太醫院求些安神的方子。”

隨後又丟出一張口供:“你拿著安神的方子,去了玲瓏閣求老闆娘給你製成女子所用胭脂,聲稱自家夫人總是半夜驚醒,還有夢遊之症。”

最後蕭梓鈺又拿出玲瓏閣的賬簿,放在桌子上,“你還數次購買女子所用一應物品,這些想必是送往外室家中的。”

“還有城東的那處莊子,”蕭梓鈺聽從慕容明珠的話,想著炸他一炸,但也做的逼真些,拿出一封編造的訣別信:“這女子倒是個好樣的,知道你這些禽獸行徑,留了一封書信便離開了。”

蕭梓鈺一樣樣的拿出諸多證據,一件一件的甩在林清泉的臉上,林清泉的臉色隨著這口供證詞的出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綠了下來。

他一開始還費力的拿起看看,到了最後只是緊閉雙眼,認命的聽著。

直到聽到了城東莊子的事情,才好像終於有了一處可以反駁的地方,“長公主休要汙衊我!城東的外室女真不是老臣的!”

“哦?那其他的那些林大人就是真的做過咯?”長公主都要被他蠢笑了,擺擺手,示意自家的宮人上前,一個包袱裡盡是那些被她欺辱的婦人的貼身之物。

他收藏在書房暗格,用來威脅她們。

被慕容明珠昨夜偷盜,落到了長公主手上。

林清泉順著包裹開啟的一小點縫隙,看了一眼,眼中不是心虛和狡辯,竟是驚恐。

她沒想到長公主準備的如此充分。

“看林大人這副樣子,應當是認得。”蕭梓鈺抬抬腳,勾勾林夫人的下巴,淡聲道:“你也有份吧。”

單靠他林清泉一人,如何進的女子後院,如何打探得到誰家大人寵妾滅妻,如何得知誰家夫人性子軟弱最好拿捏。

如何將摻了迷藥的胭脂水粉送到夫人妝臺,在夫人使用過後恰當的暈倒在林清泉所在的床榻之上。

蕭梓鈺的鞋尖子挑著對方的下巴,迫使對方的眼睛直直的抬起望向高位的自已,她的眸子毫無溫度,冷冰冰的直視讓林夫人趙氏招架不住。

太可怕了!

長公主今日...也太可怕了!

“還有你....”料理了林家這腌臢的兩口子,蕭梓鈺似乎並不解氣,將手肘隨意的搭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指輕撫眉間,挑釁的看著外室女:“孫氏,你是夫君是如何死的,你這倆兒子究竟是誰的血脈....還要本宮言明麼?”

說著長公主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她。

林大壯再次懵神,“母...母親,這是何意?我不是林府的私生子?您不是一直告訴我說我是林府的私生子,您還要我一直蟄伏。”

“您還告訴我搞垮林家,為我父親報仇?”

“那我...”林大壯痛苦的抱著頭,蹲下身子,“那我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認賊作父麼...我辛苦蒐集到的林清泉的那些罪證賬簿又算什麼?”

孫氏看自已的大兒子如此,事情敗露,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要你蟄伏,就是為了保住我們母子三人的榮華富貴,男人之言最不可靠,若是沒有手頭可以要挾的籌碼,你以為好日子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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