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娘子早就將林書遠日日來酒樓看姜可兒的事情告訴了慕容明珠,慕容明珠同樣也料到了以祝淺淺如今在林府的地位,只能請得動林書遠一人。

不過不重要,一個人也足夠了;

侵蝕潰敗這種事,要一點一滴的來。

林書遠的眼睛從姜可兒進門便跟長在她身上了一般,被迷得神魂顛倒,一口接著一口的飲著姜可兒獻上的酒水,哪還想得起旁邊還坐著一位自家小妾。

慕容明珠趁機狠狠的給了祝淺淺一個警告的眼神,將一份包了春藥,但是紙條上寫了“劇毒”二字粉末,悄悄塞到了祝淺淺的手裡。

祝淺淺的手心冰冷,還有些溼汗。

和慕容明珠眼神對上的那一剎那,從腳底湧上的寒意瞬間向上侵襲,霸道的佔據了全身的感官,從頭到腳的冷了個遍。

窗外花香鳥語而她卻如墜冰窖。

這個脅迫感十足的眼神,跟昨晚一模一樣讓她害怕驚恐,她就是慕容明珠!昨天夜裡的一切不是夢!

下意識的抬手覆在紅腫了一邊的臉上,昨夜的所有對話都清晰的映在腦子裡。

“她沒死,她回來了!慕容明珠回來了,她來索我們的命了!”祝淺淺的神經瀕臨崩潰,她用力的搖晃著身邊林書遠的手臂,人也順著林書遠的身體,像是一灘爛泥頹然的跌落在地上。

“書遠~書遠你信我一次,相信我好不好,剛才那個人!就那個端菜的!她就是慕容明珠!”

“她真的回來了,她會殺了我們的女兒的!”

“書遠...”

林書遠被她惹得煩躁:這女的怕不是從一早開始便瘋了!

先是抱著孩子說要一家人出府用膳,父親母親不願出府,自已見她失落心軟陪她出府,她卻偏要來這最昂貴的第一樓,來了這樓又神經兮兮的。

“哪裡來的慕容明珠,他早就死了!”

林書遠俯身悄悄的在祝淺淺耳邊,輕聲道:“她早就被我們兩個害死了....”

“不!不!”祝淺淺瘋了一樣的搖頭,“我沒有,我也是被騙的,我也不想的!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是你說鎮國公府的主母老太太手握上好的田莊,你說她不知得了什麼門道攢下一大份家業,若你我林祝二府聯姻,定能解我父親在錢莊的虧空!”

“你還騙我說,我嫡姐和爹爹必然會因為此事高看我一眼...唔...”眼見祝淺淺越發瘋癲,當年的事情馬上就要被她敗露,林書遠顧不得許多,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

厲聲呵斥:“你瘋了麼!”

“我沒瘋!我沒!是你哄騙我...你還去賭坊....”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下,祝淺淺另一邊臉,也紅腫了。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將祝淺淺的神智拉回了七八成。

她冷靜下來,一動也不動,嘴上也停了聒噪。

林書遠回頭看了眼姜可兒,姜可兒早已離開,屋子裡瞬間靜悄悄的。

林書遠憤憤的坐在椅子上,大好的接近美人兒的機會就這樣被自已錯過了。

他心頭煩悶只好將一切發洩在桌上酒裡,一杯接著一杯的不解氣,側過頭看著跪坐呆滯的祝淺淺心裡閃過八百個要休了她的念頭。

要不是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怕祝府拿出當年的事,還有那本賬...

林書遠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額頭青筋繃起,眼裡也斥滿了血絲。

遏制著怒火,壓低了嗓音,語氣無奈:“祝淺淺,你這樣有意思麼?”

“裝瘋賣傻靠當年的事情邀寵麼?”

他冷笑一聲,一口盡飲杯中酒,又倒了一杯,晃了晃酒壺已經空了:“當年的事情也怪不得我,誰能想到靖王橫插一腳,將鎮國公的家產都要了去。”

提起這件事情林書遠就來氣,費勁除掉了鎮國公,這好處都被靖王奪了去,自已和祝淺淺的賭鬼爹差點被錢莊老闆抓了去剁手指。

若不是父親想了春闈的辦法,三年一次大賺一筆....

祝淺淺看著當初的心上人,只是暗覺可笑:自已居然還會認為這個男人會是自已的依靠,在面對危險和威脅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還是希望得到林書遠對自已的庇護。

她一直以為二人就算沒了當初那麼濃烈的情感,但至少還有一個孩子,多少還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至少在振國公府的這件事情上,他是一定會綁著自已的。

不曾想....竟是這樣。

祝淺淺的眼神從空洞變的逐漸狠辣,手裡緊握著剛到手的那包“毒藥”,想到林書遠對自已從最開始的甜言蜜語,到最後的棄之如履,想到昨夜慕容明珠對自已說的話。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無義了...

她款款起身,裝的柔情似水,欠身行禮時卻將雙手放在寬大的袖口裡,撕開毒藥,指甲沾染些許。

“相公說的是,許是我今日照料孩兒有些疲累,出了幻覺。”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昂頭飲掉一半,趁機將指甲裡的毒粉下到酒水裡。

端著只剩下的半杯酒,屈膝跪地上端給林書遠,言辭懇切,極盡卑微:“還請相公飲了這半杯,好似你我新婚夜的合衾酒,從今往後,淺淺定然做個懂事乖順的妾室。”

前塵往事,隨著你被我毒死,一併勾銷。

林書遠並不把祝淺淺當回事,她只當這女的今日不知發什麼瘋,但提到大婚之夜的合衾酒,內心還是有了些動容。

“瘋女人...”說著端起酒杯將半杯酒一飲而盡。

“誒你讓開,讓我看看!”隔壁雅間的慕容明軒和白霜相互推搡著,二人擠在牆邊盯著小洞另一頭的二人。

姜可兒和慕容明珠坐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喝茶。

“恩人,您真的給了她一包毒藥啊?”姜可兒剛才在房內只忙著勾引林書遠分散她的注意力了,不知道慕容明珠給的那包東西是什麼。

“起效了起效了!”白霜一個姑娘家家的,盯著隔壁的場面竟然莫名興奮起來。

慕容明軒耳根歘的一紅,強行抱著白霜回到了座位上。

“阿姐...你這招,也太陰損了,”他未經人事,隔壁那麼大的尺度,驚得他像個剛出爐的熱碳,火熱滾燙,“不過解氣!”

“就是,”白霜給自已倒了一口茶水喝,“他倆當年害的你們姐弟二人如此,今日下點春藥怎麼了?”

“啊?”姜可兒剛入口的水差點噴出來,嗆了一口道:“春...春藥?”

“這都是小場面,”慕容明珠悄悄的對著旁邊的狗子吩咐了幾句,狗子一臉壞笑的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才是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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